肖尚香一回到东州,便直径去找蔡泽芳。
正是晚饭时间,蔡泽芳正在家里做晚饭,女人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做,一个人吃,那就越简单越好,一个电饭煲,既煮饭又蒸菜,把牛肉切薄片,配好香芹香蒜调料,放在电饭煲里米饭上层的蒸盘上,就不用操心了,饭熟了,菜也蒸好了。
蔡泽芳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随着电饭煲里米饭夹杂着牛肉香味一阵阵冲鼻而来,她正想着收拾一下茶几,门铃响了,她开了门,门前站着肖尚香。
蔡泽芳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抱紧了她。
“我以为你再也不来见我了呢!”蔡泽芳又惊又喜。
肖尚香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被兴高采烈的蔡泽芳拉到沙发上坐了:“你还没有吃饭吧,正好,饭菜就快好了,我去再给你弄一个菜。”
肖尚香也不搭理她,让她去厨房忙着。
肖尚香看了看电视,电视里在播放电视剧,第三者插足的那种,两个女人吵得唾沫横飞。
蔡泽芳很快就弄了几碟菜,一碟清蒸牛肉,一碟香葱炒蛋,一碟蒜容青菜,米饭也是刚出锅的香米饭。
俩人就面对面坐在茶几上吃饭,肖尚香把电视关了,冷冷道:“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蔡泽芳一面忙往肖尚香碗里布菜,一面道:“你要我说些什么,同夏旺达这事,我同你说得清楚吗,我只是想说,我们姐妹一场,同夏旺达的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他不同你联系,也是为你好,他同我联系,也是为了关心你。”
“关心我?”肖尚香哼了一声:“他是在让你监督我吧,担心我哪一天被公安抓了,或者是害怕我哪一天去公安自首。”
蔡泽芳一听,看了肖尚香一眼,没有做声。
肖尚香冷笑:“你还有脸说是姐妹一场,做姐妹的,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能瞒了我这么多年!”
“我也是怕他,我也只好按他说的做。”
肖尚香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蔡泽芳道:“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找你不到,我都急死了。”
“你急死了?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呢是吧。”
蔡泽芳叹息:“要死,也是我该死,我还担心你要杀了我呢!你杀了我倒没什么,我担心有人要杀你。”
“谁要杀我?”
蔡泽芳便说了彭太原找她的事。
肖尚香笑了笑:“十万块,你动心了?没想我这命,还能值十万块!”
蔡泽芳恼了:“我是动心了,我要不动心,他再找别人,别人就不会动心?”
肖尚香一时无语,她想了想,蔡泽芳没有为了十万块钱出卖她,能当着她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足以说明她还算有姐妹情份。
“你打算怎么办?”
蔡泽芳急了:“我找你拿主意呢,你还问我!”
肖尚香道:“十万块钱呢,不要白不要,你就让那个姓彭的来见我。”
蔡泽芳瞪了她一眼:“你还真是的,要钱不要命!”
“什么叫不要命?他就是见到了我,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前的事了,谁信他的鬼话。”
蔡泽芳哼了哼:“你来应付,你应付得了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你以这这钱就这么好拿?”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你把他带到夏旺达原来的那个2301房,然后出来找我,带我去房间见他,然后让他把钱给你,你拿了钱就走人,剩下的事,我来应付。”
蔡泽芳满脸疑惑地看了看肖尚香:“你们俩人在房间里?”
肖尚香笑了笑:“怎么,我都这样一个老太婆子了,还怕他占我便宜?”
蔡泽芳白了她一眼:“反正,我是不放心。”
肖尚香只能听夏旺达的安排,不管蔡泽芳愿意不愿意,她是必须要做的。
俩人就这么约定,蔡泽芳联系了彭太原。
顺子是深夜从宿舍大门背面的围墙翻过来,来到肖尚香家里的,一进门,便让肖尚香把窗帘拉严了,肖尚香问要不要弄些吃的,顺子说,深更半夜的,弄什么吃的,就让肖尚香领着看暗门,看完了,自己就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肖尚香尽管关实了卧室的门,却是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天下午,蔡泽芳告诉肖尚香,彭太原晚上过来。
快到10点的时候,彭太原过来了。
肖尚香同蔡泽芳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彭太原不是一个人来,他还带来了一个人:孙向东!
“你,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蔡泽芳有些意外。
“怎么,你认得他?”彭太原也有些吃惊。
“说好是你一个人。”
“一个人两个人有嘛关系嘛,反正少不了你的钱。他来了,在这里直接把人交给他,也省得我操心了。”
蔡泽芳看了看孙向东,孙向东的眼光有些凶,凶得像要吃人,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说,说好的,你们只找人,不要伤,伤人。”蔡泽芳看着彭太原,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你把人叫来,交给他,我把钱给你,就没有你的事了,我交给他,也没有我的事了,你操什么心!”彭太原不耐烦道。
“你带的钱呢?”蔡泽芳上下打量了彭太原一身,彭太原是一双空手,身上什么了没有带。
彭太原向孙向东指了指:“在他的包里。”
蔡泽芳心里七上八下,带着俩人来到了2301房。
“人呢?”孙向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人,质问蔡泽芳。
蔡泽芳来到窗前,把窗纱拉上了,房间里到处都是一层灰尘,一套实木沙发,上面也是一层灰,蔡泽芳只好从餐桌旁取出两把椅子,用自己的衣袖试去灰尘,移到俩人身边。
“你们先坐坐,我出去叫她上来。”蔡泽芳一手向门外指了指。
孙向东虎上前,一手揪住蔡泽芳的衣领:“耍我们是吧?”
蔡泽芳正要挣脱,被彭太原上前劝开了:“老兄,你急什么!”好不容易把孙向东拉开了,问蔡泽芳:“人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