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裹尸_米月的刑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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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裹尸(2 / 2)

老人道:“我年青时候,还是这河上的船工,这条河,我最熟悉了,我打捞过的尸体也不少,看您刚才测水流速度,看来你也是内行,但这河段各处的水流速度不一样,这一处的水流是最慢的,依我判断,这尸体要是三天前抛到河里的话,像这样的天气和河水水温,尸体要在两三天后才上浮,上浮后才有可能被流水冲走,我估计,少说也离这里有四五十公里了。”

米月点了点头。

米月看了看尸体,与王玉山的照片无异,她细细看了看裹尸的白布。

“这白布,是私人旅馆用的床单。”米月道。

“怎么看出来的?”

“一般的白布,不会四周都锁边的,而且从白布的大小规格看,正符合一张单人床单的规格,更重要的是,床单有长时使用过的痕迹。你想想,一般家里人使用床单,有用白布的么?”

“宾馆酒家也是白布床单,医院的也有呀?”

“这是空白床单,没有印上任何名称标志,而宾馆酒家用的床单,一般都会印有宾馆酒家名称或标志的,医院用的白布床单,也同样都会印了红十字标志或某医院的名称,很少有医院哪怕是门诊室的床单是空白的。”

米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的电子地图,从捞尸地点到河上游五十公里处,正是明阳县城。

米月对顾明道:“你同阳明县的吴局联系,请他们配合,既然是在私人旅馆,那末,这旅馆应该是在靠近河岸的旁边,杀了人后,顺便抛入河里,因为如果距离河道太远,他们会通过埋尸或其他更难让人发现的手段处理尸体,不会放入容易暴露的河水里。我们先从河沿岸找私人旅馆,我判断,王玉山身边,还应该有个人,那就是邹红艳,让他们都一并排查,两天后,我要结果。”

……

天快亮的时候,米月一阵困意袭来,回到家里,粗粗冲了凉,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可又作怪,躺在舒适的床上,偏又睡不觉,脑子里一片杂乱,王玉山怎么会死?是吴重九亲属或身边人的报复?吴被害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吴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报复有这么快么?如果被人谋害,会因为什么事与吴重九有牵连?吴重九到底又是个什么人?邹红艳现在的命运又如何?是不是同王玉山一道被害?这个案件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团伙在进行罪恶的运作?

……

米月被一阵电话声惊醒时,已是上午八点,吴昊来的电话:“张定富的住所找到了,在城西郊的一出租屋里,他妻子刘四清正好在家。”米月哦了一声,道:“你发个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米月到了张定富出租房的城郊,才深深感到,无论多么现代化的都市,城乡结合部的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永远都是治理松散的地方,到处是脏乱差,垃圾遍地,蟑鼠横窜,棚屋乱搭,污水刺鼻。张定富的出租屋,是一栋陈旧的三层小楼。楼上的墙壁到处长满深绿色的苔藓。楼前电线、电缆蛛网般穿过,房前路面是一滩滩的泥沙,两旁是一堆堆的垃圾。

米月的面前有刘四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身材却也匀称,脸上有些憔悴,听说是公安民警,警惕地问:“定富没有事吧”米月问:“他在哪里?”四清答:“他在工地呀!”米月道:“不是他的事,你坐下来,我有事问你。”四清忙递了凳子出来,三人坐了下来。

米月定了定神,正色道:“我们今天专程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买的那个孩子,被孩子的亲生父母派人抢回去了。”

米月就这么开门见山,她不想同这四清逗弯子了,她要在对方的猝不及防下,毫无防备的余地。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四清先是一阵发怔,然后才神色慌乱,语无论次。

米月掏出了孩子与四清婆婆合影的照片,送到四清手中:“我是昨天刚从大谷村赶来,你婆婆怕你着急,还没有告诉你,也不让我们告诉你,现在,你可以给家里人打电话问问。”

“格子这个王八蛋,我找她算帐去!”四清显然逼急了,一时气得两眼冒火。

米月镇定道:“你先淡定一下,把情况给我们说说吧。”

四清气呼呼地对米月道:“他们是怎么抢走的?”

“你婆婆中午带孩子在观音洞敬香许愿时,突然被人抱走的。”

“那大白天的,村子里那么多人,都死绝了么!就那么眼睁睁地看他们把孩子抢走!”四清更是来气了。一面说,一面就要拨打电话,米月问:“打给谁?”

“我给我老公打电话,都不行么?”

“你老公现在还在工地施工呢,说不定还在高空作业,你这电话一打,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你先冷静一下,把情况给我们说清楚,我告诉你,拐卖儿童,是犯罪行为,非法买卖儿童,也是犯罪行为,我希望你能把事情说清楚,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以坦白自首行为减轻你们的罪行。”

“我自己花钱买的人,还犯什么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条的规定,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但是买方这边如果积极配合警方破案有功的话,是可以免除处罚的。”

四清呼呼地出粗气,胸部一起一伏。

“我问你,你买的这个孩子,是谁介绍的,你是从谁那里买的,花了多少钱?”

四清一声不吭。

吴昊道:“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说的话,那么,我只好请你去公安局说了。”

“是格子,格子要了我7万块钱。”

“格子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或联系到他的?”

“我只晓得她叫格子,一个五十多岁的女的,是我老公工地的一个清洁工给我老公介绍的,说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可以花钱买一个,我老公后来找清洁工帮忙,清洁工就要了我的电话。”

“清洁工是谁?”

“我没见过清洁工,我老公见过。”

“格子在哪里?你有她的电话或照片吗?”

“她约我见面,都是在公园里,每次见面都不是一个地方,打过来的电话,都是用公用电话,就是路边的公用电话。什么照片?他怎么会给我留下照片!”

“除了格子,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四清摇了摇头。

米月掏出了纸和笔:“这样,你把她的长相体貌特征细细地给我说,我画给你看,还有,你们每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见面,打来的电话号码,孩子什么时间抱过来的,交的钱是现金还是电子交易,都一一给我说清楚。”

米月向罗定富打听到了清洁工的住址,却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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