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转身离开,便听见略带沙哑的低沉的笑声:“来,说说,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地看帅哥?”
“哎呦!”宁可吓了一跳,闪身时差点撞到茶几上:“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严肃侧了侧身,换成平躺,“睡梦里有个小仙女来看我,我怕犯错误对不起我媳妇,只好醒了。谁知道醒了才发现,看我的小仙女居然就是我媳妇。”
宁可先还认真的听,听到后面才知道这人又贫嘴,便忍不住抬脚照着他的腿踢了一下:“胡说八道。”之后转身走到电脑桌跟前,关掉台灯,上床睡觉。
此时凌晨一点多,疲惫过度的宁可很快就睡着了。
躺在沙发上的严上校却再也睡不着了。
床近在咫尺,上面还躺着一个香喷喷暖烘烘他渴慕已久的姑娘。这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睡?怎么睡?!
只是,这种时候就算是睡不着也不能干别的吧?
严上校展开夏凉被痛苦的蒙住脸,默默地背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百遍,然后终于背不下去,悄悄地起身摸到阳台上,把半干的衣服拿进来穿上,拿了自己的钱包和宁可家的钥匙,偷偷地溜出门去。
早晨八点,宁可被枕边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翻个身,抓过手机来按下接听键:“喂?”
“可可?”宁仲翔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宁可的一点睡意驱散,“还没起床?”
“舅舅,今天礼拜六啊,我没课。”宁可慢慢地坐起来,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看见厨房磨砂玻璃门后面模糊的影子后,莫名的安心了许多,“您有什么事吗?”
“嗯。你来家里一趟,我有话问你。”宁仲翔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
“好,”宁可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一个小时后可以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别忘了回来。”宁仲翔说完便挂了电话。
宁可捏着手机,心里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慌乱。舅舅一大早给自己打电话叫回去,会是什么事儿呢?
“醒了?”严肃从厨房里出来,身上挂着宁可的粉绿色花边围裙,跟他硬朗的笑容配在一起,很有违和感。他三点半出去跑步,围着小区跑了不知多少圈儿,等天亮了才去买早餐,然后又跑回来进厨房收拾。一直到这会儿,依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嗯。做了什么吃的,好香。”宁可把手机丢在床头,赤着脚下床转身收拾床铺。
“都是你爱吃的。去洗脸,这个交给我。”严肃拿过宁可手里的夏凉被抖了抖,仔细的折叠。
宁可洗漱出来,发现床,书桌,沙发,茶几等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哎呦?”宁可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身白色丝绸睡裙穿出了女神范儿,单手掐腰宛如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土,“干得不错。”
“首长过奖了。”严肃痞气的笑着,伸出食指和中指,敬了抬手到眉间敬了个半礼。
宁可咯咯的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到餐桌前。
早餐是八宝粥和皮蛋瘦肉粥,还有茶叶蛋,煎蛋,永记的油条,还有两根烤香肠。
粥是两种,蛋也是两种,够周到的。
宁可心满意足的坐下来,拉过八宝粥和煎蛋:“我吃这个。剩下的归你。”
“没问题。”严肃在对面坐下来,拿筷子夹了油条大口的吃。
饭后,宁可迟疑的看着严肃。
严肃宠溺的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有什么话赶紧的说吧。别用这样的小眼神看着我,小心我狼性大发。”
“刚刚我舅舅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行,待会儿我送你过去,然后去修车。”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只是……”宁可为难的咬了咬下唇,人家专程休假过来陪自己的,自己却被舅舅一个电话给召回去,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严肃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天然眼线的双眼皮慢慢地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是了无兴趣的犬科动物:“宝贝,我只有两天的假期。”
宁可心里的歉疚被这句话给砸的粉粉碎:“没关系,我不会去舅舅家两天不回来。”
“……”严肃把最后一口粥倒进肚子里,默默地收了碗去厨房洗。
宁可进了更衣间换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包包后,严肃已经洗好了碗提着垃圾从厨房里出来。
“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去修车,我好了给你电话。”宁可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嗯。”严肃依然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话声音也拖得老长:“遵命!首长——”
宁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某人冷硬的下巴,手指才扎人的胡茬上滑过:“回头去买个剃须刀随身携带。”
“嗯。”严肃立刻笑眯眯的低下头来,“亲一下。”
“啧!”宁可皱眉冷笑,“这是……恃宠而骄?”
“总要给点好处嘛!”严肃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扣住宁可的脖字,吻住她微启的双唇,轻轻一点之后,用力吸住,舌尖抵住牙齿,入侵,霸道的横扫各处。
最激荡的青春烈情,火热的舌头有力地撬开嘴唇和牙关,深深探入口腔内部逡巡。
这是一个他渴望了许久的深吻。
从昨晚一点点的试探到彻夜难眠,想了不知多少次,终于得愿以偿。
这些年来,严肃在各方面都久经考验,唯一有一块薄弱地带,那就是感情。
他高中毕业就进入了军营,当兵、留队、转士官、进军校、提干、进墨龙……在一个纯粹男性的环境里长大,从一个锐利张扬的少年,蜕变为此刻成熟而犀利的中队长,这一路走来风雨兼程,错过很多风景很多情趣。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动心,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宁可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昏死过去了,可偏偏唇上的火热和舌尖的麻痛刺激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