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上校酸溜溜的哼道:“凌少,你腿那么长,坐后面能伸得开吗?”
“没事儿,可可的车我又不是第一次坐。”凌墨没争到副驾的位置,索性在后座上半躺着,还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继续装柔弱。
“胃不好的话可得治,我跟军区医院的大夫熟,等会儿找个技术好的给你做胃镜检查。”把又粗又长的管子伸到你胃里去,看你还装病不。
“不用查,我这胃的毛病就是胡乱吃东西吃出来的。现在外边的菜真不能吃。菜品怎么样先不说,就地沟油这一样,就得坑死人。”
宁可是知道凌墨的胃病来源的。小时候打架,这家伙被打的胃出血过。后来接手黑道,又整天浸泡在烟酒里,胃能好吗?
“不想做检查也行,晚上跟我回家,乖乖的吃饭。”
“我要喝你炖的鸡汤,等会儿把严上校送回医院,我们去郊区农户家里买土鸡吧?”凌墨病哼哼的靠在后座上,斜眼瞄了严上校一眼,心想让你显摆,欺负小爷没媳妇疼是吧?这就撬走你媳妇,急死你。
“我不去医院。”严肃立刻抗议,“晚上我要吃排骨!”
宁可有些头大,感觉自己这会儿像是带了两个弱智儿童,“先去医院给你的伤口换药,然后一起去买土鸡,顺便买点土鸡蛋。回来去市场买排骨。”
“好。”
“ok!”
两个智障大儿童难得统一一次。
这次大采购唯一的好处是身后跟着两个壮丁。
菜市场,宁姑娘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指兵点将的买,俊逸动人的美男子和英气逼人的硬汉子跟在后面负责给钱和提东西。菜市场转了一圈,各类时蔬排骨牛肉鱼虾之类的,买了个齐全。
上车时凌墨又鄙夷的瞥了严肃一眼,哼道:“不付钱也就算了,还只能一只胳膊干活。晚饭你只能吃半份儿啊。”
严肃哼了一声,说道:“我的钱都上交给老婆,花一分要一分。”
凌墨一怔,骂道:“我靠,你说话算话啊?你丫若是敢留一点私房钱,我替我们家可可打断你另一根胳膊。”
宁可一边小心的倒车出停车位一边纳闷的问:“我什么时候收你的钱了呀?”
“老婆,我主动上交了,难道你没发现?”严肃说着,举了举宁可的钱包。
“啊?”宁可迟疑的踩下刹车,拿过自己的钱包打开来看,见果然多了一张银行卡,于是抽出来还给严肃,说道:“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我不要你的钱。”
“老婆本嘛。不给老婆拿着算什么老婆本儿。”严肃又把银行卡放回宁可的钱包里,“我早就放里面了,只是你没发现。对了,密码是你身份证最后六位数。”
宁可还要说什么,严肃伸手把钱包拿过来,拉链拉上:“宝贝,你是不是瞧不上我这点钱?或者,你根本不爱我?所以懒得管我?”
宁可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就先放我这里吧。如果哪天我不小心给你花光了,你可别后悔。”
“那不能,男人赚钱不都是给老婆花的嘛。”严肃洋洋自得的笑。
后座上的凌墨无奈的抬手拍了拍额头,心想奶奶的,小爷还是不如这家伙狠。不过这招儿对小羽毛也没什么屁用。那丫头自己有多少钱都整不明白呢,根本不可能替自己管钱。
幸好,晚饭时凌墨又找回了心里平衡。
因为宁可炖的老山参土鸡汤真的太好喝了,不但营养,而且暖胃。
凌墨眯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怀里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鸡汤,猫儿一样的满足。
严肃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给宁可帮忙,时不时的透一记香吻,脸上却是老大的不乐意:“外边那只黑猫什么时候走啊?”
“怎么了?”宁可不满的瞥了严上校一眼,“碍你的眼了?”
“没。”就是他在这里,咱们连亲亲都玩儿不了……
“你们男人都不会照顾自己。真是叫人操心。”宁可叹了口气,把洗好的碗放到架子上空水,又拿了麻布把灶台擦了一遍,然后洗抹布,洗手。
尼玛老子的病假也是有数的啊!严上校仰天长叹,转身把宁姑娘搂在怀里:“他今晚不会不走了吧?”
“那不可能。他不走我怎么睡觉?”宁可说着,又把买回来的葡萄放在水盆里洗。
“噢!”严肃摘下围裙转身出了厨房,老子问问那混蛋什么时候走。
当宁姑娘端着一盘子葡萄从厨房里出来时,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似是达成了共识。
严肃起身抓起宁可的车钥匙,说道:“我送凌少回去。”
“你手臂有伤呢,怎么能开车?”
“没关系,我一只手飞机都能开,还开不了一辆车嘛。”严肃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凌墨。
凌墨笑着起身,走到宁可身边抬手摸摸宁姑娘的脑袋:“早点睡。”
宁可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懒得多问。这一天折腾下来,宁姑娘实在是累了。看着两只弱智大儿童先后出门,宁姑娘叹了口气歪到沙发上,抱着水果盘开始吃葡萄。
凌墨和严肃先后下楼,两个人坐进宁可的白色高尔夫里,并没有急着开车。
“你刚说的是真的?”凌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眼轻轻虚起,看着虚空中的夜色。
“不就是被限制出国吗?给你扣得什么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