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要相信上校的手段。”
相信他吗?宁可不再多说,只是好担心,好担心……
当严肃一身杀气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守在外边的警察们看见他某个手势后,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次任务有些莫名其妙,但众人却极其明显的感觉到了某种压力。
这个神秘的海陆上校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热血沸腾。就算他们只是乖乖的围在这里一动不动,也宛如身临战场,浴血拼杀。
“严肃!”宁可推开墨十九的手朝着严肃跑过去。
“别过来!”严肃忽然低喝,“回去!”
“小心!”墨十九飞身出去把跑出去的宁可摁倒在地,就地一翻。
‘噗!’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刚刚宁可脚下的草坪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严肃忽然拔枪,回身的同时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身后别墅的楼顶上,有一团血花绽放开来。
片刻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墨十九抱着宁可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严肃也快步冲了过来检查宁可是否有受伤。
严肃和墨十九对视一眼,墨十九目光一凛,起身就要往别墅里冲,却被严肃一把抓住:“不要冲动。”
别墅中再也没有了动静。好像刚刚严肃那一枪已经终结了战斗。
“小李小王!跟我上去看看!其他人原地不动。”警队分队长抬手拔枪,叫了两个人互相掩护着往别墅中走。
宁可没有受什么伤,唯二的两处轻伤一个是严肃抱着她倒地时的擦伤,一处是刚刚墨十九把她摁到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手腕。
严肃十分后悔没有继续追踪丁皓然,让那个隐匿在别墅楼顶的枪手有机会朝着宁可开枪。
那是个潜伏高手,严肃从别墅里走出来一直到他开枪前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过现在,那个人如果没死,也已经是重伤。
警队的分队长带着两个警员顺利的进入别墅后,又通知后面的几个警员先后进入别墅勘察现场。
一楼到三楼都被严肃大致查看过一遍,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丁皓然和那个姑娘是职业佣兵,或许杀人绑架的技术比不过严肃,但自保逃脱的本事应该是一流的。
至于楼顶那个潜伏的枪手,在警员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原地。
这是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男人,穿着送水工的衣服,怀里抱着一把半自动步枪,严肃那颗子弹打中了他左脸,沙漠之鹰的子弹从颧骨下面穿过去,撕烂了他的脸皮和左耳,洞穿了他的头颅,瞬间毙命。
警察们负责清理现场,拍照,做详细的记录。
严肃则带着宁可借了一辆警车直接离开。
墨十九又回到了他隐形护卫的位置上去,默然消失。
回去的路上,宁可一直握着严肃受伤的那只手,眼圈儿通红却没有眼泪,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认识那个劫持你的女人?”严肃用没受伤的手抚摸着宁可的后脑勺,试图给她最温和的安慰。
“嗯,她曾经救过我一次,在十三年前。”宁可把丁皓然偶然间救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十多年没见,想不到她居然会变成这样,而且……是做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个传说中的女侠。那么相信她……”
“她应该是雇佣兵。凭她的身手,应该是从小就是在佣兵团里长大,经过严格正规的训练至少十五年,甚至更多。”
“我真傻。居然会相信她……”宁可看着严肃手上简单包扎的伤口,十二万分的自责。
“嗯,我也觉得你是个傻丫头。”严肃低低的笑着,把宁可拉到自己的怀里,“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傻,你说这可怎么好?”
宁可无语的抬起头,倔强而委屈的瞪着他,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前面开车的警员悄悄地瞥了一眼观后镜,偷偷地笑了。
丁皓然从别墅三楼的后窗直接跳下去,沿着早就留好的路线离开别墅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找了一棵大树藏匿上去,用微型望远镜关注别墅的动静。
当她看见那颗子弹打在宁可踏过的草坪时,差点没从树上跳下去再冲回去。
妈的!丁皓然捏着望远镜看见宁可没事,才忍住没跳下去。后来她看见严肃把宁可抱进了一辆警车里才悄然离开。
晚上,丁皓然和她的搭档开了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奥迪q5出现在苏州郊区的一栋民居的附近。这栋民居是有年月的建筑,灰瓦白墙,墙皮和瓦当上都是苔藓斑驳,偶有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经过细心勘察,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丁皓然从车上下来,吩咐搭档把车开走,自己则闪身进了院门。
天气阴冷,屋子里的灯光也泛着一层冷色。
丁皓然走到屋门口抬脚踹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厅里空着,左手边的百宝阁内有一张大书桌,书桌后坐着一个男子,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正用笔电敲着字,不知是忙着什么,听见偌大的门响依然无动于衷。
丁皓然两步跨进去,‘砰’地一声,一拳砸在书桌上,红木书桌颤了颤,男人皱着眉头仰脸看着丁皓然,满眼的不悦。
“尚永军!我说过,不许动她!”丁皓然双眸燃着怒火,咬牙质问:“你居然派了人朝我的人开枪?你他妈的找死!”
“j!”尚永军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和丁皓然保持平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潜伏在楼顶的狙击手!”丁皓然怒气冲天的质问,“是怎么回事儿?!”
“哦。”尚永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那不是我找的人。”
“但我们在那里的消息只有你知道!你他妈的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说着,丁皓然伸手抓住尚永军的衣领,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摸,拔出一把袖珍手枪来抵住了尚永军的太阳穴。
“这事儿真不是我安排的!”尚永军脸色苍白,连连摆手。任谁被枪口抵住脑袋恐怕也难以平静,更何况尚永军只是个商人而已。
“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丁皓然冷笑,眼神好比嗜血修罗。
“信!信!”尚永军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