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宁果喝醉了。”童云骁面对堵在门口不让开的杜心灵,平静的解释。
杜心灵咬着牙让开门,把人放进来,跟上去说:“好了,你把她放到沙发上就好了。”
“沙发上睡的不舒服,我还是把她送卧室吧。”纯洁无辜的中尉好心的说着,直接上楼梯。
杜心灵恨不得拿过拖把来赶人,但还是无奈的跟了上去。这混小子哪里知道那间卧室是女儿的?别在乱闯乱进的走错了地方。
杜夫人推开女儿的房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把女儿放到床上,为她脱下鞋子,拉过毯子把人盖好才有些清醒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啊?谁家的孩子?”
请原谅杜夫人秀逗的大脑,因为之前童中尉来的时候是两年前,而且是穿着一身军装。今天童中尉穿了一身便服,完全是两种气质的帅小伙。
至于童中尉给严上校当伴郎的时候?杜夫人根本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人家好吧?
因为在杜夫人的心里她的女儿将来是要继承宁氏集团的,选的女婿也肯定是q市名门之后。跟一个当兵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夫人,我叫童云骁。”童中尉认真的介绍自己。
杜心灵看着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还想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之类的话,就听见床上醉醺醺的疯丫头忽然喊了一声:“童云骁你个混蛋!”然后转为低声的呢喃:“你个大混蛋……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那么喜欢你……”
杜夫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童中尉则微红了脸朝着杜夫人点点头,转身逃走。
在下楼梯的时候,童中尉还暗暗地自责:长这么大,第一次当逃兵。回去肯定会被队长骂死。
那天童云骁走后,杜心灵就给宁仲翔打电话,告诉他女儿谈恋爱了,喜欢上一个小伙子云云。
宁仲翔在电话里听了一阵子,等她唠叨完只安慰了一句:“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别跟着瞎掺合。”
不许跟着瞎掺合是不可能的,杜心灵坐立不安的等到半夜,宁果因为憋尿憋醒起来,一睁眼看见她老妈坐在自己床上,差点一个扫堂腿把人给踹下去。
然后杜夫人怀着一颗慈母心再三追问,问明白了女儿看中的这个小伙子原来是当兵的,就在严肃的手下,还是个中尉军官。
怪不得要死要活的去当兵,拼了命的争先进,被保送个军校就高兴地蹦起来。
杜夫人思来想去不放心,打电话把宁可叫回来一问再问,差点把童云骁的绝密档案叫宁可想把发从军部里调出来。
宁果却一早拎了背包走了,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老妈解释。
宁可劝了一会儿,把有关童云骁的事情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她也不知道。然后没到午饭的时间也走了。
她怀着身孕,杜心灵也不敢聒噪她。宁家的大小姐的身份可比她这个续弦的夫人要重要的多,她若是有个什么,宁二爷能把这栋别墅给烧了。五、龙凤佩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两个礼拜后,严大队长的那栋小排楼收拾利索,上校先生亲自开车回家,把上校夫人接过去视察,又把该买的买了,该添置的小东西都添置一番,选了个不忙的日子就搬了过来。
这小排楼什么都好,唯一有一点宁可不满意的就是后院那只耀武扬威的黑背。实在是太英勇了,上校夫人看着它都不敢进家门。
严肃知道宁可怀着孕,家里也不适合养狗,就算是适合,也没有因为一只军犬让媳妇不敢进门的道理。于是就把聂大校的心肝宝贝黑妞儿给弄到墨龙训练基地去,交给了马骐。
搬过来之后,严肃终于过上了想要的日子。几乎每个晚上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早上醒来可以看见媳妇美好的睡颜。
当然,上校夫人怀孕了,连九辰集团的视频会议都由分公司的办公室改成了家里的书房,更不能亲自下厨,家里请了个有厨师证的保姆,每天的饭菜都在宁可的监督指点下烹饪,上校很满足。
之前两个人过惯了分居的生活,结婚前一两个月见不着面是常有的事儿,后来严肃提了大队长,案头工作多了几倍,也不能每天都回家。夫妻两个过的是一个礼拜见一面的日子。
现在宁可搬到军区小排楼来,严肃的大队长办公室离这边近,每天晚上就算是加班也能赶回去看一眼。
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一个礼拜又三四个晚上能吃到家里的饭菜,那种感觉像是海面吸满了水,那股子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从胸口里涨出来,涨到喉咙,涨到鼻子尖儿。
美好的五月很快过去,进入六月后天气渐渐地炎热起来。
怀孕将近六个月的上校夫人原本苗条的身材开始变得粗笨,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严上校早出晚归,心心念念都记着老婆,中午不能回来吃饭就准时打电话,有时候开着会想起什么来,也会暂停会意跑出去打个电话,就差把人打包随身带着。
一中队队长罗小杰私下里跟副队长马骐议论,说咱们头儿最近不大正常,是不是患了产前综合症。
马副队长立刻笑喷,糟蹋了两荤两素一份好饭菜。
甜蜜幸福的生活里总有些悲伤地插曲。给幸福的人们添一把心酸,一把苦涩。
比如这天宁可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握着手机默默地流泪了。
保姆刚好过来问她晚上做那几个菜,看见坐在办公桌后面握着手机哭的上校夫人一时不知所措:“夫人,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可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淡定的问:“什么事?”
“我是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保姆小心的观察上校夫人的脸色,上校夫人眼睛红红的,很悲伤。
“随便吧,弄点清淡的。把上午他们送来的鲑鱼蒸上。”宁可又擦了一下眼角,然而眼泪却一直止不住的流下来,擦不干净。
“夫人,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严肃的外公……去世了。”
“啊?”保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但没多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劝宁可:“夫人您得节哀顺变。你还怀着孩子呢,哭多了可对小宝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