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戏子、道士_历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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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戏子、道士(2 / 2)

坞珑街算是礼台镇富饶的街道,因有朝廷在此设立衙门,所以以往的泥瓦房彻头彻尾变成如今的砖石房。诸多有钱地主纷纷搬迁至坞珑街,如陈嘉湉所在的陈家,衙门的官老爷,家里出过状元的杨家,还有今日做寿的李家等。

随着时间变迁,礼台镇自然而然的分成镇心和镇外,镇心自然是坞珑街,而所谓的镇外便是乌柳巷和延河里。

镇心的人逐渐变得眼高手低,使唤镇外人也是得心应手。

自从衙门换了如今的官老爷,小镇的风气才得以改变,慢慢恢复以往家家户户和蔼的风貌,但是人性已所成,老一辈的人很难做出改变,官老爷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辈中,祈求新一辈能将小镇恢复如初。

据说新任官老爷是杨家那位叫做杨正浩的状元,在朝廷顶撞正三品官员,正巧不巧那位官员站在宰相一边,宰相的官威何其大,对付一个刚入朝廷不到三年的状元,简直轻松至极。宰相派人在杨正浩管辖地域捣乱做坏事,迫使杨正浩坏了规矩,被贬至归乡,做了如今的父母官。

从药铺到坞珑街,差不多五六里路,卞长安先回家拿了铜钱,再从家不停歇的慢跑,共花了一炷半香的时间临至坞珑街,距离李家还有半里路,不过余下的路不需再着急忙慌,减缓脚步,边走边欣赏令人向往的坞珑街。

半晌的坞珑街热闹非凡,眼花缭乱的小贩小吃,不间断的吆喝声。有心眼的小贩早早挑着担子在李家门外寻找合适的摊位,等到开戏后,一些手中余有闲钱的听客,总会忍不住流水的嘴巴,买上小份喷香的炒花生磨磨嘴皮子,说不定今日能挣得银子要比平常多上好些倍;也有懒散的小贩,直接收摊前来寻找好位置看戏,相对于此类会于享受的,不仅挣不到银子,说不定还会花费银子填满馋嘴。

临近村子有消息广泛的孩童,相约心头喜爱的姑娘和几位口头上的生死至交兄弟,顺带几个顺眼的跟屁虫,带足口粮,赶了整天的路前来看戏。

卞长安也喜欢听戏,以往只有云游路过的戏班子,还需他们愿意在此搭台,才有戏可听。这等戏班子会的曲子远不及梨园里的戏子,唱得也不如梨园的戏子卖力,脾气也是极大,都是难伺候的主,或许在戏班子看来,能在这种穷乡僻壤搭台唱戏,便是乡镇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

正午,李家寿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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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开,戏台也拉开帷幕,台上铿铿锵锵锣鼓响,两位脸上涂满油彩的戏子,神色惊艳,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手里的花枪,舞得那叫一个精彩。

卞长安并未见过这部戏,因此也不知晓此曲的名字,像这种很少见的戏曲要花了银子骤多,且还不是有钱便能请得来的。如此看来,李家主的这场寿宴也算是下了血本,还拱让外人观看,财大气粗倒也贴切李家。

一幕落,一幕起。

台下拍手叫好,卞长安也被点燃心中火,双手拍的犯麻。

第二幕是同样精彩的“铡美案”,尽管戏曲深引人心,但是药铺里已经耽搁半天的活还要他去忙活。卞长安恋恋不舍的离去,捂着耳朵跑了老远,可那震响的戏声仍然逃不脱,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边走边絮叨着:“听不见,听不见……”

戏声如银丝摄入耳朵,不论如何分心,都不管用。

可再怎么想,脚步并未往返而去。

花了三十文铜钱买了份最好的糕点,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时,却被路边一个算命道士拉住。

算命道士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兄弟,要不要算一卦?贼准的。”

不曾平静的心,顿时发毛,暗道一声不好,尽管一再小心,还是漏了财,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不从他身上刮掉一层油水,不会放任离开。

守财如命的他,卯足了劲挣脱,可不管如何使力,都挣脱不开那个看起来比他还要瘦的道士,心里一阵犯嘀咕。

算命道士滔滔不绝的推销自己,“老夫我行走江湖,道法超然,推衍星辰皓月,命理运势,看面相、演八字、看风水、画符咒、写联子,哪个不是样样精通?只有你不需要的,没有老夫不会的,怎么样,来一个试试先?”

听到道法超然,卞长安心中微动的问道:“纸符行不行?”

民间有一传言,说是道法越高的道士,所绘画的纸符品秩越高,烧给亲人带给转世后的亲人福运也足大,卞长安想给爹娘求两幅。

算命道士说道:“当然会,老夫道法超然,纸符品秩定然极高。只不过价钱嘛……”

卞长安底气不足的伸出两指问道:“画两张,价钱多少都行,要是钱不够的话,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再农爷那里挣到钱后再还你。”

算命道士故作犹豫起来,似乎这种方法很难办成此事。

卞长安有些失落的说道:“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没能替爹娘求到两幅纸符,心里感到自己有些颓败,连最微小的事情也不能爹娘做到。

算命道士急忙从怀中掏出笔和黄纸将其拦下,好不容易来了一单生意,怎会轻易让其跑掉,“等等,我也没说不行啊,小兄弟真是捉急。不过要在我这里立个字据,免得小兄弟赖账。”

卞长安顿时欣喜起来,“没问题。”

接过笔纸,却不知该如何写,这是他第一次要欠别人,也是第一次立字据。

算命道士试探的问道:“按我说的来写?”

卞长安不作犹豫的点了点头。

算命道士心中窃喜,险些笑出声来,紧忙镇定的轻咳两声说道:“今,靖阳十九年,请李道长绘纸符两张,因银两不足,故立此据,所欠银两择日再还。倘若还不足,愿应李道长任何求。”

卞长安随即写上算命道士所说的话,字面歪歪扭扭,细看每个字却又极其板正工整。

算命道士指着纸面下角不忘嘱托道:“别忘了再下面写上你的名字,还有滴滴血在上面。”

一切完好后,算命道士满意得掂量着字据,笑得合不拢嘴,看得卞长安不知所然,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意味,自己好似在不知情下被对方卖掉。

收好字据,按照约定,算命道士认真的画了两幅纸符交予卞长安,纸符收笔时,有股天然而成的气韵生于纸符内。

卞长安看不懂其中名堂,但是符成时,却有其他道士不同的祥兆,看起来这单生意似乎并不亏。

细心收好纸符,与算命道士告谢一番后,快跑着回到药铺。

今日算命道士心情极佳,并非因卖出两幅纸符挣到银子,绘画纸符对于他来说宛如教书先生再纸张上写字般轻松,而是有个傻小子再他这里立了字据。

果然这趟来的值得,捡了个好弟子。

朝着卞长安刚离去的方向打了个稽首,嘴里小声嘀咕着:“农老弟,不好意思了啊。”

老农医看着归来的卞长安,脸色愁苦,神意哀鸣,心里说不出的苦。

果然长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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