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季欣啊，能被徐以安这样的男人喜欢，呜呜呜，他好帅，而且planet这两年发展势头迅猛。”

“可不是嘛，我也好羡慕。”

“快看，他在看我们这边！好帅啊，救命。”

一字一句落入耳中的姜永宁：“……”

她转过头，朝几个女生的视线方向看。

季欣穿着深蓝色一字肩的礼服长裙，长发漆黑如瀑，柔顺地披在肩上，一边的头发用一枚闪着钻的发夹挽在耳后，穿着一双银色平底鞋，站在徐以安身旁，连身高都恰到好处。

徐以安今天的领带也是深蓝色，这么一看，两个人的确很配。连挑选衣服的默契都如此充分。

姜永宁由上而下地打量着远处的金童玉女，然后转回来，摇摇头，叹了口气。

听见别人这么说，自然而然地将徐以安和季欣捆绑起来，好像他俩才应该是天造地设，人尽皆知的一对。醋瓶子的盖儿掀开了，姜永宁心里酸酸的不大舒服，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心是自己的，不能让别人闭嘴，就让自己放宽心。

只是这餐台堪比职场电视剧的卫生间，就是个是非之地，这边自己男朋友和别的漂亮女生都被组cp了，那边她和薛恬又遇见老熟人了。

“哟，怎么是你们？”

好多年前的圣诞节，在甜品店里找温离颜麻烦的“恨天高”今天还是穿了一双“恨天高”，口红鲜艳欲滴，看起来如同当年般不好惹。

姜永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在这里吵架给徐以安丢脸。她轻轻拉了拉双眼瞪得圆溜溜，一副猫见了老鼠的样子，正准备炸毛的薛恬：“甜甜，我们走。”

然而恨天高拦在她们面前，鲜艳红唇微张，语气含着讥嘲：“听说那个野，种结婚了？也不知道planet的江景是不是瞎了，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找温离颜这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姜永宁只听见自己的理智咔嚓一声断裂，行动快于意识，反应过来时，手中橙汁已经往恨天高脸上泼去。

泼完她自己也懵了一下，但泼都泼了，气势上不能怂，她又骂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也配说她？”

对面显然也气急，橙汁顺着她的长发滴落，黏黏糊糊的，她也顾不上优雅体面，抓起桌面一块奶油蛋糕就往姜永宁身上扔去，又一把揪着姜永宁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恨天高身形高挑，姜永宁比她矮了整整一个头，踉跄一下，往桌面撞去，大大小小的精美瓷器瞬间落了满地，发出的破碎声响短促，与节奏优美的宴会bgm钢琴曲格格不入。

薛恬吓得赶紧把人扶起来，姜永宁的腿被碟子碎片划了几道口子，有一道伤口看起来挺深的，还在往外不停冒血。薛恬吓哭了，一边哭一边往恨天高身上扑去。

三人就像多年前圣诞节的夜晚，扭打做一团，直到……

在众人围观下被酒店安保请出了酒店。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们俩虽然体型不如别人，好在人多势众，又把人给弄哭了，打了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仗。

姜永宁现在只害怕自己是不是给徐以安丢人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毫无教养像个泼妇。

毕竟连她自己都开始把自己刚才的行为和季欣的优雅高贵作了对比。

众目睽睽下穿着漂亮的晚礼服打架斗殴，嗯，够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