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亲眼目睹谢长安跟三个初次见面的病人,还是三个乡下的庄稼人一起吃西瓜,一起交谈,没有任何的架子,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治好了病人后没有收治疗费,亲自送三人出门。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并不了解谢长安,有种强烈的想要继续去了解的冲动。
她知道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但至少这跟父亲交代她的话相吻合。
其实真正说起来,生在这种家庭,父亲真把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她也无法拒绝,身边也不乏这样的朋友出现这样的例子,而且太多了。
而谢长安至少跟那些富家大少有很大的区别。
“我又不会管理,让我去,完全没用啊。”谢长安有些不愿意去了。
上次说去,是因为姜力,因为张健,现在姜力已经废了,张健死了,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再去也没什么作用。
“只要您坐镇,那些不法分子就不敢再利用皇朝私人会所进行非法生意。”
李梦璇解释道:“而且,我们也不需要您管理,有时间过去看看就行了。”
“那行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长安也不好再拒绝。
祸是他惹出来的,他丢下不管也不像话。如果是其他人过去担任总经理,能不能镇得住那群心怀鬼胎的人也是个问题。
除非把整个皇朝私人会所的人全部换了差不多,但这应该不可能。真要换,得花费不少时间,至少停业整顿半个月。
但张健的事情都低调处理了,皇朝私人会所肯定不会另外整顿,不然更会引人猜疑。
就算要换,也是慢慢来。
如果现在李梦璇自己去的话,肯定镇不住。
“明天晚上重新营业,我在那里等你。”
李梦璇看到外面好像又有病人来了,就起身告辞。
谢长安也从躺椅上起来,带着病人来到了堂屋,这又是陈元良推荐来的病人。
只不过,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谢长安把脉之后,就不再治疗了。
“谢大夫,还是麻烦您出手相助。”那人恳求道。
“我这里只治疑难杂症,或者濒死之人,你回去吧。”
“你或许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任何身份都不治。”谢长安再次拒绝。
“这……”
那病人眯了眯眼,甩袖离去。
“老大,那家伙好像是市教育的大佬之一,叫什么黄忠云吧,说拒绝就拒绝?”孙康平走了上来,解释道。
“那又如何?我既然定了规矩,就不去破例,就算破例,也得看心情,高兴就治,不高兴就不治。”谢长安应道。
孙康平竖起了大拇指,“您牛!”
“你认识一个叫周泰的人吗?”谢长安问道。
“周泰?我想想啊,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孙康平陷入了沉思,许久后,笑道:“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是不是混道上?叫泰哥?”
“混不混道上我不知道。”
“他老大叫腾哥,全名韩兴腾,是这一带道上的大佬,周泰算是腾哥的左膀右臂。”
“哦?”谢长安顿时来了兴趣:“估计还真是这个周泰,没想到你知道挺多的嘛。”
“我之前去过很多夜场玩,一些朋友也跟我引荐过一些道上的朋友认识。另外,去哪个地方玩,得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那种来头比较大的,就不能闹事。”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居然也有怕的人啊。”谢长安揶揄道。
“哪能啊,我以前虽然混账,但也知道我们孙家在中海市,可不算顶级家族,有很多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我可不想找虐。”
“很久没去夜场玩了吧?想不想去?”
“我已经改邪归正了,现在练拳当紧。”
……
“摇起来……”
晚上,景泰酒吧,孙康平站在了桌子上,跟随着劲爆的音乐和完全沉浸在酒色当中,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谢长安存在,更是把练拳抛在脑后。
这就是他所谓的改邪归正。
蹦完了一曲,孙康平跑了回来,看着只顾着喝酒的谢长安,提醒道:“老大,既然出来玩,就放开玩嘛,干嘛只顾着喝酒啊?”
谢长安没有回答,只是在琢磨着怎么闹事,直接上去把谁打一顿,这也不好啊。
被打的人冤不冤?
而且,直接找茬的话,万一对方发现他是故意找茬的,而梅天华又死了,如果韩兴腾知道这个消息,躲起来了,谢长安去哪儿找?
谢长安四下瞄了一眼,顿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有了计划:“你看到吧台前穿着空姐服的美女没有?”
“看到了,原来老大喜欢空姐?”
孙康平笑道:“不过,这种一看就是假装空姐,出来钓凯子的。”
“她还真是空姐。”谢长安正色道。
“老大认识?”
“嗯!你去勾搭她,不成就奚落她,闹起来。”
“老大,这可是腾哥的地盘上,在这闹事,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孙康平吓了一跳。
“让你去就去。”
“真去啊?”
“啰嗦!”
“行吧。”
孙康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但刚走四五步,马上又折身回来了,坐回了谢长安旁边的位置。
“你个怂货。”谢长安鄙视道。
“不是我怂,看到空姐身边,戴着灰色墨镜的家伙没?他就是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