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陈忠受了重创,重重地跌倒在地。/p
江自流见状,身体一软,也直接跌坐在地上。他肩膀本就受了伤,刚才撞了那么一下,只觉得钻心的痛意袭来,头脑一阵发晕。/p
苏望趁再补上一剑,终于把陈忠给了结了。人缠斗了这么久,早已让他气喘吁吁,他回首再看,叛军已经多被伏诛,顿时大叫:“陈忠已死,还不速速投降?!”/p
叛军彻底慌了,苏望带来的人马趁这个会,一阵砍杀,终于把叛军都解决了。/p
苏望粗喘着气,见江自流坐在地上起不来,不禁问道:“还好吗?”/p
江自流脸色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然而他并非是一般人,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依旧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快进宫救驾。”/p
苏望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整顿了人马,便朝皇宫而去。/p
皇宫之,祯王与雷经年已经打了不少时间了。雷经年虽然是禁军头领,可论起杀人,他还是比不过身经百战的祯王。他拼了命的阻拦,可最后还是被祯王一刀了结了性命。/p
禁军不敌祯王带来的人马,是越打越后退,祯王就是这样一步步逼近了初玉尘的所在之处。/p
初玉尘听得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便紧紧皱住了眉头。/p
小可子脸色发白,抵挡在初玉尘前面,犹豫着说道:“陛下,先躲起来吧。”/p
初玉尘轻轻摇了摇头,“只有战死的帝皇,没有躲起来的君主。”/p
她不能退缩,她可以战略性转移,却不能宛若丧家之犬地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一来她有身为皇帝的骄傲,二来如果她躲起来了,这会对她的心境产生很大的影响。她正是锐气的时候,若是被这样折断了锐气,日后恐怕做什么都畏畏脚的了。/p
苗缈也上前,站在了初玉尘的前边,“你们都往后站一点。”/p
苗缈是会武功的,由她来保护众人,责无旁贷。/p
初玉尘没有出声,她朝后宫看了过去,岳大也不知道有没有保护住行之。/p
言锦庭在百景宫与禁军再次厮杀了一通,可是闯进去却还是没有发现初静和初行之的踪影。到了这个时候,言锦庭隐约觉得自己被耍了,愤怒得他那张脸几乎都变了形。/p
他带领着人气愤不已地冲回了白奕的寝宫之,见到白奕的时候,便是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把她扔在了地上!/p
“啊!”/p
白奕痛苦地叫了出来,跌在地上,头发全散,惊恐地颤抖着。/p
言锦庭一脚踹了下去,“快说!初行之和初静在哪里?!”/p
白奕如何肯说?惊恐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p
“不知道?!”言锦庭恶狠狠地踹了她几脚,拉着她的头发,蹲下来阴冷
地说道:“不要被我搜出来,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白奕打了一个寒颤,言锦庭站了起来,“给我搜!”/p
“是!”/p
这一次士兵搜寻,可不像原先那么温和了,一进去,就一路打砸,整个宫殿都传来各种东西破碎的声音。白奕一颗心完全被抓住了一般,缩在地上瑟瑟发抖。/p
她很害怕,面对着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她一个从来没杀过人的人,又如何能不害怕?她惶恐无措地缩成一团,身上被打的地方一阵发疼,却一动不敢动。/p
眼见着士兵就要搜到那一个厢房,白奕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里面有很多乱八糟的东西,希望那些士兵能不发现吧。/p
那士兵踢开了厢房的门,里面的两个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初静死死捂住了初行之的嘴巴。士兵冲进去,几下就把东西全部踢翻了,一根木头砸下,砸在了初行之的身体上,初行之终于忍受不了恐惧,叫了出来。/p
士兵大喜,“在这里!”/p
他上就抓初行之,初静又怕又怒,一把抓住士兵的就咬。/p
“啊!”/p
那士兵一阵惨叫,怒极,一把揪住两个人,一起甩出了厢房来。/p
“王爷!郡主!”白奕惊慌地就要跑过去,然后被言锦庭一把扯住头发,她痛苦地叫了一声,被言锦庭直接甩在地上,照着她的脸就扇了两巴掌,“竟敢骗我!”/p
初静这才看到,来者竟然是言锦庭,她脸色先是大喜,旋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下来。她反应过来了,言锦庭在这里,只能说明他是叛军!/p
更何况,她认识的言锦庭,是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子,又如何能与眼下一脸凶狠的人对得上?初静身体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p
言锦庭又狠狠地扇了白奕两巴掌,这才把她丢在一边,朝初静露出微笑来,“静儿,是我。”/p
他笑容温,可是身上都是血,连同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更是显得面目狰狞,宛若笑着的恶魔一般,初静如何能不害怕?/p
初静惊惶地大叫:“你不是锦庭哥哥,你不是!”/p
她的锦庭哥哥才不是这样的!/p
言锦庭笑容裂开了几分,眸闪过不耐烦,“我就是你的锦庭哥哥!”/p
“不,你不是!你是魔鬼!”/p
言锦庭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