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句话,就勾起了内外诸人的无限哀思。死者己矣,生者却还要饱受相思之苦,也不知道吴楚知道真相后会伤心成什么样。这样一想,顿时有不少妹子同情起这个“可怜人”来。有人心里暗想,我和悦仪师姐关系素来不错,如今她却走了。若是吴楚一会儿赖上了我,就当是替师姐还了这今生的孽债吧!谁让咱都是苦命的女人呢?
吴楚并没有像众人所想的那样委靡忧伤,嘿嘿笑道:“品相好的早就嫁出去了,如今剩下的全是些歪瓜劣枣,师父若真想留下我,还得再加把劲啊!”
屋外的女弟子们听了这话,一个个咬牙切齿,粉拳紧握,要不是吕方正严令她们守在外面,这帮女人早就进去把吴楚大卸八块了。吕方正脸色铁青,用近乎咆哮的声音道:“说吧,你还要什么?”
吴楚收敛笑容,认真的道:“我想要师父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你会极力劝我留下来,甚至不惜血本,威逼利诱,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
吕方正见瞒不住了,只得承认道:“我,我这还不是为了凤尾堂……”
吴楚更不明白了,追问道:“此话怎讲?”
吕方正道:“你也看见了,在云音阁哪个堂里出了阁主,他所代表的那一堂就能风生水起。如今虽然姑苏堂和春月堂争得不可开交,可至少他们还有崭露头角的机会。我凤尾堂净是些女弟子,将来迟早要嫁出去。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说得句句都是实话,出自肺腑,也容易感动人心,到后来时,竟是无语更咽。凤尾堂的女弟子深受感动,争相而出,围着他又是端茶又是捶背,不住的安慰着:“祖师爷您不要哭了,我们都不出阁,守着凤尾堂一辈子就是啦!”
如此情景,让吴楚也湿了眼角。能和弟子们互爱互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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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一片,吕方正的确比另外几位祖师更有亲和力。凤尾堂这种轻松自然的氛围让吴楚想到了曾经的云音阁,当年众师兄弟们亲如一家,不分彼此,练功读书,乐在其中。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这是怎样一个清明理想的家园,可不过几年,昔日的家园却成了如此模样,怎能不叫人心酸?凤尾堂,似乎是这里最后一片净土了。
吕方正揩了揩眼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的什么话,你们都不嫁出去,难道想留着做老姑娘吗?”
他又对吴楚道:“小楚子,我刚才所说的可不是玩笑。你要是能留在凤尾堂,再随便娶上一个师妹,这样我凤尾堂可就能留下两个弟子了。来来来,趁她们都在,你好好挑一挑……”
“讨厌……”
众女弟子又一窝蜂般的逃了出去——比来的时候还快!
吴楚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难道我就这么不济吗?”
陈媛媛倒是略有犹豫,慢了半拍。吴楚心中忽而有些紧张。她这是要毛遂自荐了吗?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要是她开口,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吧,伤她自尊,答应吧……似乎也有些不妥。他的心里不期然的浮现出一个清丽窈窕的影子,压抑了许多年的情愫竟有些不可自抑。
哪知陈媛媛竟看也不看吴楚,低声对吕方正道:“师祖,姑苏堂的木君阳差人传了个话,说吴师……叔若是伤势痊愈,就去一趟姑苏堂,他想和吴师叔参详破解梅花三弄的办法。”
上次被木君阳摆了一道,虽然是半推半就,可吴楚心里仍是不太舒服。现在听她提起这事,生气的道:“你让他死了那条心吧,我吴楚本事低微,无力破阵,这是大伙儿亲眼所见的。我看闯这梅花三弄,还要看他英明神武的姑苏堂主!”
“是嘛,木君阳那小子那么嚣张,破个梅花三弄也需要人帮忙?”吕方正不阴不阳的道。
陈媛媛道:“那传话的师弟说,上次是木君阳考虑不周,才让吴师叔独陷苦战,实在不该。所以这次他打算群策群力,集姑苏,凤尾两堂高手,选出五人合练一套金蛇大阵,有吴师叔和凤尾堂的参与,相信破那梅花三弄并不是难事。”
本来吕方正还和吴楚是统一战线的,打死也不趟这浑水。可一听说凤尾堂也有份儿,他老人家立马就不淡定了,转而劝吴楚道:“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小楚子!咱们两堂联手,一定能马到成功。”
吴楚没有回答,悠悠的道:“这木君阳能耐真大,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出金蛇大阵,真是高明。”
吕方正笑道:“你还真是抬举他了,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金蛇狂舞阵是秦不凡苦耗一年之功方才推演成功的。”
这下吴楚心里才有了底儿,凭木君阳那眼高手低的样儿,若是能创出一套阵法,打死他也不敢尝试,可若是秦不凡师叔自创的,那把握可就不小了。
他对陈媛媛道:“请师姐差人传个话,就说等我旧伤痊愈,定会去姑苏堂向秦师叔求教!”
话里明明白白的说了,就算是去姑苏堂,那也是看在秦不凡的面子,丝毫没把木君阳放在眼里。陈媛媛点了点头,经过吴楚时默默掐了他几爪子,面无表情的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