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不再多说,伸手扯了开衣襟,露出左边胸膛。他的左胸之上赫然现出一条两寸长的刀疤,那刀伤虽已结痂,但是开口仍然很大,不像是划伤,倒像被一柄狭长的利刃透胸而过留下的。众人立时就想到了修罗堡姐妹所佩的柳叶长刀。对,只有它们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吴楚问道:“许兄,我这伤口像是新伤吗?”
许兴达细看良久,才道:“看伤口应是一天前留下的,不过它愈合的速度快得吓人。”
吴楚又问:“玄通楼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关九州答道:“应该是今天清晨死的,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吴楚穿好衣服,道:“那么真相已经很明显了。我身受重伤,不可能杀掉这么多人。”
孟丹良还不死心,道:“就算你没有动手,那他们呢,他们也没有证据。”
吴楚道:“凶手残忍无情,手段毒辣,动辄斩首断足,可是我们几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人身上沾有血迹,非但如此,连血腥味也没有,这便足以证明一切!”
秦不凡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许贤侄应该知道我秦某也无力伤人!”
刚才吴楚自揭短处也就算了,秦不凡跟着起什么哄啊。这可愁坏了木君阳,他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扯着师傅的衣摆,小声提醒道:“师傅,不要说,他们若是知道了,定不会留我们性命啊!”
许兴达点了点头道:“秦老先生步履沉重,形容憔悴,应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些人不是你们杀的。”
秦不凡道:“既然不是我们杀了,那么凶手定然另有其人。此时我们可不该自乱阵脚,以免给人可趁之机。”
云阳和定慧本来就不想再打,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罢手。孟丹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狞笑道:“好好好,总算被揭了老底了。秦不凡,你们今天别想生离此地。”
他鼓动几人道:“趁着老金蛇和姓吴的重伤未复,大伙儿一起上,了结了他们!”
除他之外,七人无一赞同。张连锋道:“我们兄弟三个刚才不得己与尔等小人结盟,是因为受到致命威胁。而今秦老前辈既不是凶手,也无意伤我们,泰山派自然还是和云音阁站在同一战线上!”
说罢,张连锋带着两个师弟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对面。一下子走了三个盟友,孟丹良还不死心,又怂恿云阳道:“云阳真人,别人忍得了,您也咽得下这口气?姓吴的几次三番对您不敬,唉哟喂,我都看不过眼了。现在泰山派三个废物虽然过去了,可他们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也不过一两人而己。咱们五大菁英同气连枝,还怕打不过他们?”
云阳真人反手一剑刺出,孟丹良没有料到他竟会对自己下手,匆忙中他全力后跃,像是个皮球般倒飞了出去。好在他应变神速,这一跤摔得虽然狼狈,却好过身上留几个窟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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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就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云阳牛鼻子,胳膊肘净往外拐,你有能耐就把定慧给收拾了啊,在我面前撒什么野?”
云阳还剑入鞘,冷冷道:“孟丹良,我再说一遍,不要把本真人和你相提并论。道爷我想打谁,想杀谁,只会光明正大的凭本事杀他,绝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勾当!”
“说得好!”
关九州和高若松齐声喝彩。高若松道:“吴兄古道热肠,侠义胸怀,在下神交已久,断不会与他为难。先前不过是因为师命难违,不得己而出手。现下我们既没有利益冲突,我高若松就算拼将一死,也要交了他这个朋友!”
关九州也道:“吴兄确是性情中人,这朋友我关某也交定了。”
八个人中有六人表了态,许兴达就是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冲吴楚等人抱拳一礼,道:“今日多有得罪,请吴兄见谅。愚兄尚有要事,改日再和吴兄和众位朋友把酒论交!”
许兴达倒提了长枪,神色坦然的离开玄通楼。他这一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獐头鼠目的孟丹良身上。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挑拨这个,离间那个,现在众叛亲离了,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感觉到了一丝丝不祥的气息,孟丹良那双骨碌碌的眼睛四下乱转,拼命搜寻着逃路,他谄媚的笑着道:“恭喜吴兄,贺喜吴兄,自古患难见真情,在下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吴楚交到了这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就凭这个,吴兄今天就不该找我麻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