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良在水里不住的扑腾着,大叫着:“快来救我,我不会游泳啊!”
两个跟班不离不弃的游过来把他架出水面,三个人随着湍急的河水打着旋儿,孟丹良百忙之中看见张头目还在船上傻笑,不由得气道:“老张,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跳下来!”
“啊,我?”
张头目手指着自己,还以为了听错了,他摇着手道:“不了,不了,你们玩得开心就好,小的就不掺和了!”
“你大爷的,你以为我们在玩吗?”
孟丹良道:“我命令你跳下来!”
张头目没有办法,怏怏的跳进河里。四个人打着哆嗦大声求救。吴楚对李艄公道:“师傅,开船撞过去!”
他的声音隔了几道门传过来,李艄公却感觉他是在耳边说话。吴先生的话有着不可违抗的魔力,就算是让他杀人,他也会义不容辞的做。大船在他的掌控下稳步前行,撞向四人。水面上的孟丹良第一个遭殃,耳听“咚”的一声,他的脑门正中船头,整个身子咕咚一下沉入水里,剩下三人也被大船冲散。画舫在寒风中去势如箭,驶往下游的渡口。几条快艇上的小弟听到老大的求救声,忙不迭的跳下去救人。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四人抬起来,孟丹良身裹厚厚的棉衣,打着喷嚏骂道:“混蛋,坏人,丫丫的,杂碎!”
老张知道这时候不该多嘴,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孟爷,这是怎么回事?”
孟丹良牙齿打颤道:“还,还能有什么事,碰上钉子了呗!”
没到孟丹良居然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张头目索性又问:“那船上莫不是有什么煞星?孟爷,咱们这回栽得跟头可不小啊?”
“小,小你妹啊!碰上那个煞星,能捡回条命是好,好,阿嚏!”
张头目道:“那咱们要不要叫援兵?惹上我玄武门,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孟丹良大力拍了张头目的脑门,道:“这什么馊主意,那人是咱们敢惹的吗?”
张头目捂着脑袋小声道:“那人是谁您到是说啊,他能厉害到哪儿去?”
“哼,说起他的本事,吓你一大跳!”
孟丹良道:“咱们的大哥天庙殿主你知道不?”
张头目不由自主的翘起大拇指道:“那可是绝顶高手啊,武功才智,百年难遇一个!”
孟丹良道:“当年他和天廪殿主车轮战,都打不过船上这小子!”
“不可能吧!”张头目道。
“你不信?那我问你,许兴达,魏伏辰,白心月,高若松,关九州,云阳真人再加上我,我们七个人的本事,如何?”
这七个人除了白心月外,都是菁英榜前十的高手。近年来他们更是名声大噪,风头正盛。六个人身居各门派的要职,风声水起。最不济的云阳真人,据说也是因为夺掌门人之位失败而被赶出来。他们除了菁英大会外,实在没什么其他联系。张头目不知道孟丹良的用意,老实的答道:“几位都是各门派的精英,武功强过小的几十几百倍!”
“算你有见识!”
孟丹良道:“当年我们七个人联手都没能打赢他,你说这人厉不厉害?”
也不知道孟丹良是不是故意抬高敌人的身价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反正张头目是绝不相信的,世上哪会有人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那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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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孟丹良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懒得和他计较。他紧了紧衣服,道:“这事比追拿云阳要重要的多,我得回总坛一趟。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十余艘轻舟护送着他们上岸,孟丹良换上衣服,当即令张头目准备快马,看他面色凝重,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愿耽搁,张头目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下人照办。船上那迷一般的人到底是谁呢?他让孟丹良心胆俱裂,他的消息比云阳真人的生死还要重要。张头目摸着后脑勺想:“这些年道上也没出几个厉害人物啊,他会是谁?”
轩辕清莲在准备晚餐,相公答应会早点回来,陪那位李前辈好好喝几盅。她想要做一桌丰盛的酒菜来证明自己是个贤慧能干的妻子,吴楚和她在一起很幸福。
李尚云抱着小宝讲故事,看见清莲忙里忙外,他轻轻揉着小宝的脑袋道:“宝宝乖,好好睡觉!”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魔法,小宝居然真的沉沉睡去。李尚云将小宝放在院外的摇篮里,对清莲道:“姑娘,老朽有事想要问你!”
清莲放下活计,两手在围裙上擦拭着,答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李尚云道:“吴楚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莲听见他这般质问自己,脸上立时黯淡下来。她从容的回答道:“相公应敌之时损伤了经脉,因没有及时医治而落下残疾。”
“真是这样吗?”
李尚云一副洞穿世事的模样,道:“真相如何,我们都清楚。这些说辞蒙骗他还行,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清莲不愿再搭理他,匆匆的说撂下一句:“我不明白李老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