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定雪自谦道:“不及吴大哥手段狠辣利落,拳拳到肉来得痛快!”
“你太过奖了!”
“是您太谦虚了!”
“够了!”
黄白川哭着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行不行?每次都拿我出气,你们有没有公德心?”
定雪收手骂道:“呸呸呸,谁跟他是两口子,再乱嚼舌头我要你好看!”
黄白川道:“我可没乱说,瞧你们长得多有夫妻相!”
吴楚“啪啪”补上两掌:“闭嘴,我叫你污人清白,叫你胡说八道,我和定雪姑娘可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是吧姑娘。”
定雪嘴上答是,揪过黄白川连抓带挠,下手毫不留情。
吴楚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接着道:“喏,我说过要你闭嘴的,现在出事儿了吧!”
黄白川捂着纵横交错的花脸哭道:“是你闭嘴吧,蠢货!老子迟早要被你害死!”
然后这可怜的老人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惨烈的一次男女混合双打。
午后的岳阳,似乎比早晨要安静,即便是在闹市,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过街赶趟的小生意人也早早的收了摊,城中最为有名的“醉仙楼”孤零零的柱在那里,悄无声息。这里的生意向来好得很,即便是夜市仍然十分紧俏。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上下五层楼,一个客人的影子也见不着。
定雪抬头仰望,忽道:“好奇怪,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黄白川道:“是啊,我记得醉仙楼可是湘城第一楼的,怎么今天看起来反倒比孟尝居矮了几尺?”
吴楚掰着指头数了数,一拍脑门道:“你们两个白痴,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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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少了一层吗?”
他手脚并用,三两下攀上了楼顶,只见上面一片杂乱,眼中所见俱是碎石瓦砾,哪里还有陈媛媛和乐乐的身影?
黄百川和定雪尾随而上,见状也是大吃一惊。黄白川寻视着残垣断壁,忽道:“墙壁是被人生生推倒的,想必刚才这里亲历了一次激烈的恶斗。”
定雪白了他一眼,道:“还用你说,你看这砖上的刀痕,这墙上的掌印,还有石梁上的足迹,来人必然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而且功夫不在你我之下!”
这些倒提醒了吴楚,刀痕既长且深,断面平滑如镜。墙上的掌印像是石匠刻出来的一般清晰,更可怕的是石梁上的脚印,脚印小巧,看来是一个女子留下的。它们虽然杂乱,但是乱中有序,进退自如。由步法来看,此人在争斗中似乎一直倒吊在横梁上,从未落下来过。由此可见其轻功实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境。同时被这些高手围攻,师姐想必凶多吉少。他心中焦急,连忙将大块石墙挪开,口中不停的叫唤道:“师姐,乐乐,你们在哪里?媛媛师姐,娘,娘子,你要是听见了就应一声啊!”
定雪在后面酸溜溜的说:“哼,还说是师命难违,这么快就改口了,无情无义!”
吴楚急着找人,不耐烦道:“哎呀,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人命关天呐!”
正说着,一条粉红色的魅影飘了上来,原来是去而复返的香卡央。她一上来便直截的问:“怎么回事,师傅你没钱付账也不能拆人家房子啊?”
吴楚道:“小央儿不要胡说,你,你师娘和乐乐看来己遭不测!”
香卡央似乎是料定了吴楚吃了霸王餐懒得跑才拆人家房子的,反问道:“不能吧,那婆娘武功可高着呢?还有谁能制服得了她?”
吴楚道:“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刚才。师傅想让你找找他们,看看他们被抓到哪去了,有办法吗?”
香卡央故作为难道:“这个真没办法。师傅你看得太严,我都没有机会下蛊,如今哪里寻他们去?”
吴楚气道:“胡扯,你没有下蛊,今天是怎么找着乐乐的?再跟我撒谎看我不揍你!”
香卡央吐了吐舌头,道:“这会儿你怎么变聪明了?”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再度放出飞蛾。只见飞蛾绕着醉仙楼转了三圈,随即向东南方向飞去。
“找着了!”
香卡央一声吆喝,纵身跃下高楼。定雪见她身形似燕,来去如风,其速度丝毫不亚于飞峨,顿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早时两人从郊外奔行至城内未分胜负,这时候正好再比试一番。她当即施展出峨嵋独门轻功秘技,迎头赶上。香卡央人虽刁蛮,在比试方面却从不愿占人便宜,只等到定雪领先自己三尺之后方才发力逛追。两人各凭本事,斗得不亦乐乎。
黄百川见吴楚迟迟不动,催促道:“公子,咱们也动身吧,不然可就赶不上两位姑娘了!”
吴楚不答,如鹰一般凌厉的双眼冷冷的盯着黄白川,只看得他全身发毛,背脊冒汗。黄白川心虚的打了个寒碜,道:“公子你看什么?”
吴楚面无表情的问:“姓黄的,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黄白川乍闻此言,顿时面如死灰,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明鉴呐,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吴楚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是不是你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