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定雪面带笑意,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哪里像是要帮忙?吴楚看在眼里,更加认定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他对香卡央道:“央儿,你说!”
香卡央委屈道:“我跟着小蛾追到这里,它就再也不往前飞了,只在原地打转。按理说那凶婆娘和乐乐应该就在三丈之内才对,可是他们又确实不在这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吴楚试探性的问道:“会不会是你的飞蛾失效了?”
“不可能的!”
香卡央斩钉截铁的答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两个可能,要么他们已经死了,要么是有下蛊高手和我们作对!”
“啊,吴夫人她不像薄命之人呐,她怎么会……”
黄白川思及陈媛媛若死了,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顿时就慌了神儿。
吴楚道:“不会的,他们若真要杀我师姐,早在醉仙楼就下手了,万不致等到这时候。所以我想是第二个可能,师妹一定还活着。”
香卡央听了这话,神情渐渐安定下来。吴楚心道:“我果然所料不差,这丫头刀子嘴,豆腐心,她还是很在乎那未过门的师娘滴!”
(香卡央:起开,谁在乎那老女人的死活,老娘关心的是那坨小鲜肉!)
黄白川道:“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楚闭目一想,心中当即有了对策。他道:“来人武功不弱,这种高手到了岳阳,知道的人肯定不少。黄白川,你让丐帮的人打听近期有哪些高手在城中,咱们就是把岳阳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我师姐救出来!”
前面的街市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少好事者蜂拥而往,一路上还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显是这种事极为少见!
“张裁缝,那边儿有两拨乞丐打起来了,你不过去看看?”
布店的裁缝把头摇得似波浪鼓一般:“我不去,我不去,叫花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叫花子!”
看热闹的人说:“那两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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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练家子,打起来老精彩了!”
“哦,这我得去看看了!”裁缝关了铺子,和其他人一起凑了过去。
吴楚几人察觉有异,也随着人流赶到现场。只见在一座大宅院前面围坐了百十来个乞丐,场子正中央有两个年青人打得正凶。他们虽衣着破烂,但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全然不像是要饭的模样。那穿粗麻衣的年青人腰上系了四个小袋,使的是大雁掌法,赤膊短衫的中年人腰系五袋,用的是天罡手。听看热闹的人说,他们就是近年来丐帮极有潜力的两个少年英杰:杨轲和温行云。
只见温行云使了招“点石成金”,高声道:“杨轲,你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
杨轲寸步不让,还了招“旋膀收翅”,道“西街是帮主他老人家亲自划给我的地盘,你凭什么过来闹事?”
温行云见他手段利落,变招奇快,自己丝毫占不了便宜,当下出了一招“推山填海”,接道:“老子又不是抢你地盘,是彭长老让我来寻个人,碍你鸟事了?”
杨轲冷笑一声:“哼,这人我已经派手下盯了几个月了,你们想吃现成的,哪有那么容易?”
天罡手变化多端,招式繁复,大雁掌气势磅礴,威力奇大,两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定雪一招招看过来,时而为温行云提心,时而为杨轲吊胆,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拍手喝彩。她道:“想不到乞丐中也有这等高手,真是少见!”
围观的一个老学究面带嫌弃,叹息道:“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啊。这伙子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偏偏去要饭。难怪我泱泱华夏,却败给了蒙古人。”
正说着,只见一队蒙古士兵骑马冲了过来,近处观众纷纷避让。跑得慢的免不了会挨上几马鞭。带头的蒙古队长挥着鞭子驱赶行人,咒骂着这些贱民惊了他的马。对于被踩伤的人连看也不看一眼。群丐看见有官兵到了,顿时停止厮打,作鸟兽散。许多老弱病残的“真乞丐”跑不快,被蒙古兵抓住押在地上。蒙古队长翻身下马,像是发泄般冲着几个可怜人一顿猛抽,这些乞儿中有年过花甲的老人,也有八九岁的孩子。马鞭抽到哪里,哪里就洒出一片血花。这时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不少人眼看着同族受辱,却是只敢怒不敢言。而带头打架的两个武林高手早就跑得没了影儿。
蒙古人出够了气儿,趾高气昂的站在场中,指着那群乞丐道:“大汗有令,南人汉人不得习武,违者斩立决。你们这些贱民不服管教,今天我就给你们长个记性!来呀,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
定雪看不过眼,拉着吴楚袖子道:“吴大哥,你不管管吗?”
吴楚还未说话,香卡央抢着道:“关我们啥事?他们丐帮的人不是很能打吗?这些蒙古狗才多少人啊?我看杨轲一个人都能料理。师傅别理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两人的大声讨论引起了了蒙古队长的注意,他斜眼打量这几个人,一个穷小子,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两个水灵灵的娘们儿。蒙古队长的眼睛在定雪和香卡央身上转了好几圈,恨不能透过衣服把两人看个遍。他吸着口水道:“这几个人肯定是他们的同谋,把两个男人杀了,把女人绑到我家里。”
几个士兵应声上前,提了刀来押吴楚和黄白川。吴楚正待出手,只听香卡央在耳旁小声道:“师傅莫动,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