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我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怎么办?”
她见吴楚眉头微动,口中低语,维持一个状态久久不变,心下明白过来:“这是碰到难关了!也罢,我且助他一臂!”
她取过一支紫金长箫,放在唇边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与此同时,吴楚神情大动,空灵的脑海中忽而涌现出昔日同门师兄弟一起练功的画面来。陈悦仪,陈媛媛,张逸真,丁浩洋……与回忆中不同,他们的招式与云音阁武功大相径庭,很多动作吴楚都见所未见。每个人的套路都不尽相同,有的简单古拙,有的繁复纷杂,有的肆意而为,有的严谨肃然,但是从整体上看,却是相融无暇,毫不矛盾。
安静的画面如水波般泛起阵阵涟漪。一个巨大的黑洞凭空出现,将所有人吸进洞里。吴楚心中忧急,随着师兄弟们钻了进去。眼前乍明乍暗,光线纷乱,他眨眼再看,赫然发现自己在神农顶上。师兄弟们不知所踪,身前就是那面神秘古朴的……炎皇碑。
一时间吴楚心有所感,萦绕于脑海中的诸多疑团如拨云见日,迎刃而解。体内真气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驯化,自觉的汇聚至丹田之中。他行功完毕,睁开眼看见盐婆婆神情怪异的站在床前,手中握着紫金箫。吴楚不觉讶然,脱口问道:“这不是紫玉宫主的金箫吗?怎么在你手上?”
盐婆婆淡淡道:“她技不如人,把紫金箫输给了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楚自然不信她能打败紫玉宫主,撇撇嘴:“抢到箫又如何,你又不会吹!”
盐婆婆执箫抵唇,即兴吹奏了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吴楚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悦诚服道:“想不到盐婆婆还会这一手,果然真人不露相。”
盐婆婆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吴楚不甘示弱道:“是啊,这种简单的曲子我听一遍就能学会!”
“果真如此?”
盐婆婆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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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首曲子,你若能在今天学会,我便信你!”
吴楚自恃技长,不信她有什么曲子是自己没听过的,自负道:“吹来听听,我兴许还能指点婆婆几句!”
盐婆婆收摄心神,一口气吹了三首曲子。曲音幽怨低沉,凄凉惆怅,孤高自赏的调子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悲怆。吴楚连听两遍,居然连它何时开始,何时结束都没记住,不禁有些烦躁,道:“这什么曲子,乱七八糟的怎么学?”
“你没有天分,何必怪曲子?”
盐婆婆递给他三份曲谱:“先背谱再练曲,别说我为难你!”
“我学曲子还从见看过谱!”
吴楚嘴上这么说,顺手接过谱子研读起来。这曲谱甚为晦涩,其中有不少音节和技巧是普通乐器无法演绎的。他借来盐婆婆的紫玉箫,映证少年所学的乐理看了半宿,总算能断断续续的将曲子吹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醉心于武学,吴楚总觉曲子中的诸多暗示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盐婆婆待他吹完,问他:‘你学罢曲子,有什么感觉?’
吴楚摇头道:‘没啥感觉,就是难听的很!’
“唉,你果真不是此道中人!”
盐婆婆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却又道:“这紫金箫和曲谱我今日传授于你,你要多多练习,他日遇见有缘人,你便交给他吧!”
吴楚道:“我现在要全力以赴的参研武学,哪有时间跟你练曲子啊。等我闲下来了一定好好学!”
“你不是……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吗?”盐婆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什么办法,我怎么不知道?”
吴楚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憨厚的道:“盐婆婆你想说什么?”
盐婆婆神情庄肃道:“我知道我的话你不会听,他们三个一直视你为关门弟子,不管怎样,你总归……唉,你好自为知吧!”
吴楚似是听不明白,打着呵欠道:“我要睡了,盐婆婆请便!”
他不再理会盐婆婆,合衣而睡,过不多时,听得叶公俞来叫他起床练功。当日两人练罢步法和内功,吴楚忽问道:“叶前辈,我老听大智大师说‘天下武功出少林’,那武当功夫是不是也是源于少林啊?”
“放屁!”
叶公俞气道:“你别听那秃驴胡吹,我武当神功是玄门正宗,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吴楚道:“我也猜到他是吹牛,但少林的确有这资本。最近我跟着大智大师学易筋经,洗髓经,十八般武艺,七十二绝技,这么多套路。您就只教了我步法,内功,太乙玄门剑。我……我怎么对付他那七十二绝技啊!”
叶公俞道:“这就说明你没学透。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武学讲究融会贯通,因地制宜。任他千招百式,我一招就能制敌。你只要记熟几这招剑法便不怕他的降龙掌,这几招又可以对付韦陀杵……来,你试试!”
吴楚接过剑,左手拿着有模有样的乱耍一通。叶公俞气道:“不长进的小子,之前教你的全都忘了吗?”
吴楚答道:“叶前辈教的在下不敢忘。只是方老前辈要砍晚辈右手。小的舍不得这精妙的剑法,只得改用左手练习!”
“他敢!”
叶公俞道:“咱们这便去找他,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