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嵩缓过神来,仍是后怕道:“师妹你太没轻重了,为兄显些被这'电'要了性命!”
瑾瑜笑道:“朱师兄太大惊小怪了,此电的威力极小。我做过试验,车轮转动越快,其威力越大,而这还远远比不上雷剑之威。”
丁浩洋道:“此物还有什么特点?”
瑾瑜道:“电力有强弱,效果各不同,轻则可使人麻痹,失去知觉,重则灼烧皮肤,毁伤经络,致人死命。且电力可穿透铁甲,可自动由金铁铜钢等兵器传导,简直防不胜防。“
几人听了这话,神色均是一黯。朱嵩道:“如此说来,这雷剑真是金衣奴的克星,此行咱们怕是无计可施了。”
丁浩洋道:“兴许咱们可以用木制兵器。”
瑾瑜立即道:“不妥,雷剑厚重,木制兵器杀伤力弱,一击则断。”
岚青面瑾瑜面上殊无忧色,问道:“我看师妹早己成竹在胸,必有良策,为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瑾瑜乐道:“师姐果然聪明,不过这应对之策不是我想出来的,还是朱师兄告诉我的!”
“我?”
朱嵩陪笑道:“师妹净说笑,我要是知道对策,怎么还会被电到?”
瑾瑜道:“你先别否认,把当日擒获雷剑弟子的经过给大家讲讲,看在座的谁能猜出来。”
朱嵩道:“我抓的两人名叫周平,周琼,是雷渊老儿的入室弟子,那日在西江渡口被咱们截住。我们十余人与他俩围斗半晌,有五六个兄弟都死在雷剑之下。恰在此时,天公助我,竟然下起了雨。那雨下得啊,把咱们淋得像落汤鸡也似。我原想趁乱开溜,却见周平周琼收了雷剑,跑得比咱们还快。几个手下觉得蹊跷,忙追了上去。两人竟不出剑,只以拳脚应敌,不出两招就被我们合力擒下……”
瑾瑜笑问众人:“大家可看出了奇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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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青想了想,忽道:“是了,是水,他们怕水!”
瑾瑜道:“不错,经过我的测试,电力可在水里传导。料来周平周琼定是怕被雷剑反噬,故此才拒不用剑。”
丁浩洋道:“如此说来,咱们可以在下雨的时候动手,定然旗开得胜。”
瑾瑜道:“此举甚妙,依我之见咱们可以多备水统,临敌之际先浇湿他们,此举无异于缴了他们的械,即便他们躲在屋内也无济于事。”
丁浩洋道:“师妹果然妙计!咱们马上开始准备,多做水统,组织人手。在六月二十四当晚,先淋他们一阵,而后我五人再合力对付雷渊老儿,颜先生和竹青妹子带人清理其余弟子,咱们此举一为救人,二要让云音阁大显神威。”
几人合计了所需物资,行动路线,各人领了任务,收拾妥当,静等时间。
再说吴楚被观赏羞辱已毕,囚于雷剑宗天牢内,当真是才脱狼口,又陷虎坑,生不逢时,命途多舛。这天牢方底圆顶,上有天窗,由青石垒成。诺大的天牢内只关了他和一个色目人。那人双眸水蓝,鹰鼻颧目,高有九尺,膀大腰圆,活脱脱一个巨人。他似是经历了一番毒打,满面血污,遍体鳞伤,身上套着半拉子铠甲,亚麻布衣,牛皮靴子。兴许是这人武艺不精,雷宗弟子只给他上了个脚铰。反观吴楚,五花大绑,连枷带锁,真可谓是格外优待。
吴楚早知必死,进了天牢后便心灰意冷,万事皆空,对那蛮人也不搭不理。那人反倒对吴楚颇为好奇,他待监牢弟子走后,凑上前道:“hey,i'mwilliamfromeheseguy'senemy?”
也不管吴楚是否能听懂,他自顾自道:“theenemyofmyenemyismyfriend,welyfriend!”
他伸出手,见吴楚久久没有回应,低头看时,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吴楚双手被锁在一只铁牛上。这外叫“威廉”的色目人向征性的和吴楚击了一掌。吴楚本能的运起内力,只见“嘭”的一下,威廉被推得倒栽出去,重重的拍在墙上。好在这人筋骨健壮,身体并无大碍,他站起来欣喜道:“owerful,areyouhercules?”
吴楚仍不理他,威廉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坐到一边。自此,两人在天牢里相安无事。约莫过了半月,吴楚发现这人并无恶意,相反还挺友善。自己手脚被制,日常饮食不便,威廉多会施以援手,于是态度便缓和了下来。
到得六月二十四那日,吴楚估算着死期将近,心中莫名的紧张。威廉仍是谈笑自如,像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当晚月色如钩,星河灿烂,威廉做完日常祷告后,珍而重之的取下身上的十字架,戴在吴楚颈上。吴楚知他心意,忙推辞道:“兄台不可,你我素昧平生,怎能……”
“relax,myfriend,relax!”
威廉摩挲着十字架,道:“that'smyfather,i'mgoingtoseehim,iwantyoutotakeit,awishesforyou!”
吴楚苦笑道:“将死之人,要这身外之物何用。罢了,一会在黄泉之上我再还你不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