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雨道:“掌柜的,把这些折算成黄金,叫一辆车,我们要全部提走!”
十万白银换成黄金后也有万余两,装在车上,两匹马拉着仍是吃力。南宫池雨坐在车头,指使吴楚在后面推着。折腾到傍晚才将金车赶到小院。卸完货后,吴楚己累得气喘嘘嘘。“早知如此,咱们为什么不叫小映来帮忙?那丫头虎背熊腰的,这点东西难不倒她。”
南池雨道:“我故意支开她,就是因为这事不能让她参与。从今往后,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吴楚道:“我不明白,你一下子提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买凶暗杀华思齐吗?”
他推开门,却见南宫铁柱左手执剑,右手把盏,正自闲庭意致的品着茶。吴楚问:“池雨,你哥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南池雨如临大敌,“噌”的一下拔出短剑,全神戒备道:“哥,你来干什么?”
南宫铁柱手握剑柄,缓缓站起来道:“我正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看那剑拔弩张的模样,谁能想像他们竟是亲兄妹?南宫铁柱道:“妹妹你缺零花钱了可以跟我说嘛,何必自己亲自去取?”
南宫池雨道:“我这不是要嫁人了吗,哪敢再花哥哥的钱?”
南宫铁柱道:“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啊,妹妹是在准备嫁妆?”
“我又不是赔钱货,准备这干什么?”
南宫池雨道:“这是我朋友的,我不过帮他护送回来而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叨着家常,手里的剑却未松手,场面尴尬而又诡异。只见南宫铁柱冷笑一声,转瞬间君临附体:“妹妹别瞒我了,你这是准备跑路!”
南宫池雨依然面不改色,道:“哥哥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南宫君宁道:“把银子变成金子是为了便于携带,这说明你要出远门。出嫁不会花你的钱,所以你决不是为了成婚而准备。婚前出远门,不是逃婚便是私奔。路上用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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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用银票,可以避免被人追踪。我说的是也不是!”
南宫池雨答道:“哥哥所料不差,我就是想和他私奔。”
她见吴楚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又解释道:“我知道你肯为我做任何事,对我而言这就够了。如果真用下三滥的手段赢他,只怕你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万般无奈,我只好出此下策。楚楚,这些钱足够咱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什么都不要了,跟你一起私奔好不好?”
试问如此情真意切的话,哪个男人听了不会感动?吴楚心血沸腾,热泪盈眶,他紧紧搂住南宫池雨道:“好,好,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我真是死也无法报答你!”
“真是令人潸然泪下呢!”
南宫君临道:“可是你做些有没有想过老父亲,有没有想过南世家?难道你心里只有个人私欲,没有亲情责任了吗?”
南宫池雨面无愧色道:“你没资格指责我,你自己瞒着父亲偷偷找了女人,现在还好意思来说我!”
南宫君宁说不过她,又道:“可是我南宫家是有规矩管的,你没完成父亲的任务,就该接受他的支配!”
“我有没有完成你心里不清楚吗?”
南宫池雨道:“父亲偏心,你难道也昧着良心装糊涂吗?我起步晚,做的却比你漂亮,比你有效,论起这个,你更没资格说我!”
吴楚也帮着道:“你这做哥哥的,难道就不能让一让妹妹吗?”
“别的都可以让,唯有这个不能!”
南宫君宁神情狰狞道:“如果让了,我就得留下来,继承这敌国的财富,打理着诺大的家业,管银号,开当铺,垄断丝绸瓷器,还要为了传宗接代而娶一个又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整日花天酒地,罗衾帐暖,过着锦衣玉食,毫无追求的生活。”
这本是旁人求之不得的美好人生,在他看来却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般绝望和可怖。直觉告诉吴楚,他不是一个人,这是南宫君宁的思维承载着南宫铁柱的灵魂。吴楚劝道:“这样的日子你都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再过几十年又能怎么样?”
“不,我受够了!”
南宫君宁出离了愤怒,握拳道:“我的苦日子已经到头了,也该轮到你了。妹妹,别怪哥哥绝情,这是你应得的,应得的!”
吴楚护着南宫池雨道:“没有什么应得不应得,我这就带池雨走。君宁兄若是看不惯,大可以把我俩杀掉。不过杀了我们,这担子仍然落在你肩上,你是甩不掉的!”
“你还护着他,真是情比精坚啊!”
南宫君宁冷笑道:“傻子,你若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还会这般死心踏地吗?”
南池雨神情悚然道:“哥哥,你?”
南宫君宁不理,接着道:“诚然,妹妹比我聪明,有心计,手头的资源也远比我丰富。那三个任务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是不是?哈哈哈,吴贤弟,咱们今天就好好聊聊,我妹妹做了哪三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哥哥,兄妹一场,你当真要做得如此绝吗?”
南宫池雨卸下了淡定和冷厉,红着眼看着南宫君宁,泪水直欲夺眶而出。
南宫君宁知道她的性子,他从来没见过妹妹哭过。今日若把话说明,能不能达到目地还难说,他却永远失去了一个妹妹。他张了张嘴,妥协道:“算了,当哥哥的不跟你计较。我会有其他办法的,会有的!”
他就这么一路念叨着离开小院,像是又变成了南宫铁柱。吴楚望着他的背影,好奇的道:“池雨,你哥说的那三件事是什么啊?”
南池雨擦了眼泪,又板起脸道:“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