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书生道:“大和尚说话算话?”
定慧道:“出家人不打逛语,贫僧有生之年,原为先生马首是瞻!”
一时间群雄愕然,定慧和尚是有德高僧,原是最没有可能屈服的,他居然带头降了,这无异于给别人吃下了定心丸,孟丹良笑嘻嘻道:“定慧和尚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出世学佛,入世修行,样样都比咱们技高一筹,哈哈哈!”
许兴达,关九州,高若松等人再不迟疑,齐头拜道:“我等任凭先生驱策,敢有异心,死无葬身之地!”
云阳真人看着大伙儿一个个的跪下,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罢,罢,大和尚都降了,我又何必做这恶人。我云阳真人,也愿为先生分忧解难。”
那先生逛笑几声,道:“如此再好不过!不瞒你们,魏伏辰和白心月二人己经先行归顺,奉我之命上山清缴余孽。你们几个在此等候,若遇见山海观的人,且随他们处置,少时我必会过来搭救你们!”
他大手一挥,数名黑衣高手应声而遁,倾刻间便没了踪影。
吴楚还待问:“他们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哦”声道:“他们是为了躲我!”
修颐道:“不错,他们刚走不久,你们就回到了玄通楼!”
吴楚道:“奇怪,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以他的实力想要杀我易如反掌,何苦如此布局限害我呢?”
修颐道:“只怕他想害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云音阁!”
“有道理!”
吴楚道:“你说此事与我云音阁有关,就是因为这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
“不尽然!”
修颐道:“那人一招震退云阳真人,用的也是你们云音阁的武功!”
“啊?”
这句话直令吴楚惊得说不出话来,若说阁中有浪荡邪徒,吴楚或许会怀疑,但若说云音阁有实力制服七大菁英,血洗玄通楼,打死他也不愿相信。他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我云音阁怎会有这等人物?”
修颐道:“初时我们也以为是你们的人,后来想想也觉离奇。若是云音阁弟子,断不会如此陷害你!可是他使的招式明明就是你云音阁的功夫!”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吴楚仍不死心:“又或许是他偷学的!”
修颐摇头道:“他那一招应手而出,熟极而流,非是浸淫多年而不能。单凭这一招,便可知此人对于云音秘功的领悟不在你之下!”
“难怪这些年他们口径一致,都说是我干的!”
回想起当年,定慧明知与山海元尊差了几十年的功力,却偏要做出头鸟,与元尊对掌。这在当时的吴楚看来分明是去送死,而今他才明白,定慧是心存真善,既为了保住云阳真人,许兴达等人的性命,又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污蔑吴楚,这才慨然赴死。想到这里,他不禁对那个神秘人的手段感到不寒而栗,唏嘘道:“用我们师传的功夫陷害我们,这事情真叫一个扑朔迷离!”
修颐帮着分析道:“再看看当年亲历此事的一干人,除了云阳真人和定慧身故,其他人每一个都是飞黄腾达。白心月与魏伏辰接管了青龙会,孟丹良成了玄武门天庙殿主,许兴达是新一任白虎,高若松正式出家,成了罗汉堂首座,关九州也是武林盟四大堂主之一。”
吴楚联想到修颐之前所说,悚然道:“这些个武林顶级门派都能被其左右,这神秘书生到底是有多么深厚的实力啊。反观之,若这些人都效力于他,那整个武林岂非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修颐道:“十年之期眼看已经过了大半,相信不久之后此人便会公然现身,号令群雄。武林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也不知你我是否能幸免于这场浩劫。”
“免不了的,我也逃不掉!”
吴楚道:“几个月前我心灰意冷,执意出家。谁知栖霞寺的老和尚却不给我剃度,说我尘缘不了,宿孽未清。现如今我算明白了,我便是为了断这场灾祸而生的。我将尽自己所能,解民于水火,一举摧毁这人的阴谋!”
这番豪言壮语,只说得修颐血脉喷张,激动不己。吴楚是英雄,她修颐难道不是巾帼?修颐当即道:“你若真有此心,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深情相望,但觉义气相投,志同道合,彼此情谊在无形中更为深厚。正是忘情之时,却听得窗外一声骄笑:“好一对不解风情的小情人,胭脂香,罗衿暖,尔等却一心想着武林大业?”
“谁?”
吴楚立时警觉起来,要知要他们住在凤栖楼的顶层,高达十余丈,这人来得悄无声息,他们居然没有发觉,其轻功好生厉害!
修颐似是知道来人身份,她轻皱起眉头,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窗叶开阖,只见修静那曼妙的身子一跃而入,不由分说的撞进修颐怀里,亲昵的道:“亲亲,我可想死你了!”
修颐却冷冷的推开她,神色平淡的道:“师妹别来无恙!”
“你还在生我的气!”
修静可怜兮兮道:“自动你走后,我茶不思,饭不想,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没想到一走几个月,你竟音讯全无,你知不知道有我多担心你啊!”
修颐仍是不为所动:“屋里还有别人,师妹切勿失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