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何其垂眸，眼瞳微动。

竟还真被陆行衍这个奇葩理由给说动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按他这么说来，这一千块一张，也真不算贵。

只是……

“只是如果按一千一张来算的话，我目前的钱有些不够。”

“我可以先只买五张吗？”

何其算了算她的现有资产，十张买不起，五张她还是可以的。

如此，她既全了自己对叶忱的心意，与陆行衍间纯粹的经济关系，也能够继续下去。

思考完，何其摸着下巴，勾了勾唇。

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一提议很满意。

谁知，却被陆行衍给拒绝了。

“不行。”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不想卖给她。

不过当着何其的面，陆行衍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

只能继续瞎编借口。

“因为我这照片是一套，不能拆开卖。你出不起的话，我就卖给别人。虽然叶忱的照片是我们Line乐团里最难售出的，但还是一大堆人抢着排队的。”

陆行衍此话刚落，不仅杰克目瞪口呆，何其更是盛怒的不行。

什么叫Line乐团里最难售出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侮辱叶忱呢？”何其气炸了，语无伦次起来。

顿了一下，见陆行衍铁着心不卖给她一整套，她又追问道：“一套？怎么一套法？能让我先看看货吗？”

望着何其说起叶忱照片时每每发亮的眼睛，陆行衍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黑眸沉沉，冷声回到：“不能！”

“凭什么不能？”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何其有试图去陆行衍手上抢。

然而陆行衍对她的行为显然早有预料。

稍稍灵活侧身，就避开了何其呼来的手。

何其扑了个空，气得直皱眉。

“陆行衍，你无耻！”

见她生气，陆行衍反倒是悠悠然笑了起来。

“呵……过奖过奖。”

那欠扁的笑容，把何其刺到气急败坏。

“你到底给不给我照片？”

“不给！”

购买协议破碎，何其最终只能气哼哼离开。

大约是被陆行衍气的狠了，她转身后，走的极快。

一秒都不想多看陆行衍那碍眼的笑容。

却不知，陆行衍也不过是强装着笑罢了。

她才刚一转身，他面上的笑就立刻垮了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冷脸。

即便此刻的小树林还沐浴在夕阳最后的暖意中，陆行衍周身一米的范围内，却像是季节骤变。

从春日陡然跌入寒冬，嗖嗖冒着冷气。

冷的杰克就算是坐拥那么厚的脂肪，都有些吃不消。

“衍……”

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过后，才呐呐开口：

“衍哥……你还好吧？”

“我好的很。”

陆行衍如此答道。

然而他的动作神情，却都与他的回答极为不符。

如若他当真好得很，又为何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还有他手里的那些照片，就算交易不成，要扔掉处理，也不用撕的这么碎吧！

杰克有点怕怕，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