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空来此?”皇后如今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可以当她娘的贵妃,喊出这句妹妹了。
贵妃直言了来意,她的很担心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嫡子(女)。这是皇后的第胎,年轻人什么经验是正常的,她劝皇后定不要藏着掖着,什么疑问就大胆问,不要怕人笑话,像她当年。
皇后:“……”就不说宫中的御医、太医,只说她娘家就不知多宝贝金贵这胎,送了无数名贵的『药』材和方子入宫,她怎么会不好意思?
可偏偏贵妃就是这,她看上去是如此地挚,让你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
最后,皇后只能四两拨千斤地用其他事情来转移话题,好比:“大皇子快回来了吧?妹妹就不担心他吗?不准备准备?”
“嗨呀,他那小子皮实得很,我什么好担心的?都游多少回了。”贵妃是的点都不担心儿子,算得上是某种意义的傻人傻福,她直觉得整计划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又什么好担心的呢?她就等着儿子回来治好皇帝的惊梦了。到时候家其乐融融,美滋滋啊美滋滋。
皇后明明在家里学了千种宫斗的手段,却每每在看上去很好对付的贵妃身上都无处施展,宛如对着棉花打了拳,憋屈的只能是自己。
“本宫还是不劳烦妹妹了。”皇后不自觉就变得直了起来。
但贵妃哪里听得懂这些呢?她虽然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多年,但她和皇帝,就是这么不求上进的『性』格,根本想过要学得知书达理,她当年是怎么听不懂别人的客气话的,如今就依旧。皇后说劳烦,她就的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了。
“不劳烦,不劳烦,我从小在家就干活儿,天生的劳碌命,现在每天不能干了,不知多闲。”贵妃连连摆手,她的『性』格就是这,认里还带着那么点劳动人的质朴。
皇后长叹口气,她就知会是这:“妹妹……”
“而且,”贵妃倾身上前,连说悄悄话都说出了种大声『逼』『逼』的憨劲儿,“那位那边我总要防着点的。”
贵妃说的“那位”是谁,她俩都心知肚明,只可能是钱太后。
贵妃是的很小家思想的,既想着要侍奉好丈夫和主母,会防着不是丈夫生母的恶毒婆婆。其实她当年想过养母和亲母孝顺的,奈何她会怀孕就是着了当年还是皇后的钱太后的当,让她还跟着闻云幛入宫,就已经十分忌惮这位佛口蛇心的钱皇后了。
太后是想到,设计闻云幛小小年纪就了孩子,不仅坏了他的名声,还让本可以成为她手里枚好棋的贵妃,早早就和她确立了敌对关系。
贵妃是认死理的人,你害过我回,那咱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了。她不仅自己不会和太后和解,还会拉着她认为的自己人——好比皇帝、皇后还她儿子——起去和太后对立。
皇后确实忌惮钱太后,觉得她就像条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她胎相不稳的原因,她太害怕太后了,她觉得太后定不会让她安生生下龙子的。如今贵妃开口,误打误撞就说到了皇后的心坎儿里。
让两人关系迅速拉近的办法,从来都不是什么相同的爱好,而是当她了共同的敌人时,起说那人坏话可太容易让人心连心了。
莫名地,皇后和贵妃的关系就因为太后而改善了起来。
当然,在贵妃看来,她和皇后直好着呢。她多会讨好主母啊,从小她娘就告诉她,她就长得还算清秀,想要摆脱吃了上顿下顿的苦日子,最好的出路就是却给钱人当小妾。而小妾想要活得长,点从来都不是丈夫的宠爱,不是孩子,而是能不能讨得了主母欢心。
看她如今,不就让皇后很快乐吗?
今天是贵妃觉得自己棒棒哒的天。
***
在闻嘲风还不知这他反手让贵妃和皇后关系更和谐的噩耗之前,他再次问起了寒江雪:“今天怎么见寒三过来?”
以前闻嘲风还会别扭地否定下自己的想法,如今他已经不会了,他算是看明了,想见就见,这什么可丢人的呢?
他就寒江雪朋友啊。
反倒是寒江雪,他的朋友可是不少,向小园、闻嘉泽,更不用说国子监的那群。朋友是了不起哦,都可以不遵守诺言,说好的每天都会来呢?!
“三爷刚刚让人来了,我还来得及和您说,三爷他今天空不开身。”
闻嘲风:“???”寒江雪?大启除了皇帝以最咸的那条咸鱼,他空不开身?哄鬼呢?不对,“他舅母又让向小园给他多布置作业了?”
寒江雪才和闻嘲风哭诉过,他发现他上了大当了。就像很多家长,王舅母在传达师的作业时,会根据孩子的完成速度和情况,擅自增加些。寒江雪不疑他,认命让代写的人写了好几天才发现不对劲儿。
——“想到他向小园浓眉大眼的,会叛变革命!”寒江雪如是说。
虽然闻嘲风不知寒江雪是怎么从向小园的秃『毛』孔雀形象里,看出“浓眉大眼”这特『性』的,但总之,寒江雪当时的哭诉历历在目,让闻嘲风很是同仇敌忾。
羡门摇摇:“这倒不是,是……王家舅母建议三爷多学门兴趣。”
简单来说,就是给孩子报了兴趣班。
起因是寒江雪的表弟王岁关小朋友,他最近开始学琴了。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小朋友是落下。见他学得不错,舅母就开始让他接触古琴了。而又因为王家就在寒家隔壁,这富穿透力的铮铮魔音,就传到了寒江雪耳中。
寒江雪因此便了造孽的想法,他想学弹琴。
就像古装电视剧里那,长衣飘飘,抚琴而坐,弹曲断肠人在天涯,那他可太帅了。说不定还能留下什么寒家幼子善音律的墓志铭。
寒江雪这种就是典型的行人『逼』数,只看到了别人台上弹琴时的优雅贵气,却看不到别人台下苦练十年、十手指都缠着绷带的辛苦。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天才,可以学就会,会就能到处显摆。
但王舅母却不这么认为啊,她觉得孩子读书不行,学门兴趣是好的。她是的不管对方学什么,学不学得会的,只要肯学、认学,在她看来就是好孩子。
于是,已经是快要十七岁的大儿童寒江雪,就和正的小朋友王岁关起,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师父面前。
王向氏给找的,永远只会是最好的名师,搭上向家如今的人脉,很容易达成。
这位师不仅自己琴艺卓绝,还很会教孩子。
但弹琴的基础说了就在于练。这时候根本还谈不上什么技巧、感情的,就是宫商角徵羽的识谱,往死里背,往死里练。等熟能生巧了,再说其他。而在这种阶段,往往是非常枯燥无聊,且曲调过于单的。
说得再直点就是,寒江雪连节课都坚持不下来,就决定放弃了。
他这辈子练的最好乐器退堂鼓这门就足够了!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三分钟热度。
但王家舅母请来的名师,什么的小孩教过呢?他的太明这种为了装『逼』才开始学琴的心理了,事实上,他不少学生都是由此转变而来。不管开始学习的原因是什么,只要进来了,就别想轻易退出!
他,定会让寒家幼子爱上弹琴!
然后……
就了寒武侯回家时,听到的杀猪的魔音。
寒起最近天天都要出门,除了早朝和调查先帝遗诏以,他还些别的事要做,进展还算顺利。唯的烦恼就是最近隔壁的甥练琴,的、的、的太可怕了。
“是我的错觉吗?岁关这琴技怎么不进反退?”寒起忍不住嘀咕,他家岁关不是学什么都很快的吗?昨儿听的已经那么点意思了啊,今儿怎么退步得这么厉害?甚至比不上他刚开始学弹琴的那几天。
寒家的仆从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满脸写着尴尬地表示,这倒霉声音不是表少爷的,是咱自己家的少爷的。
寒江雪退出无望,又因为是他主动张罗着要学的,必须得给表弟表率,只能自认倒霉。在师严厉的监督里边弹琴边愤怒,什么技巧,是感情。
寒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