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_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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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快看看她究竟怎么了?”韩熠昊立即转头对阿斯法说道。

阿斯法闻言,走上前替代韩熠昊的位置,在从善不解的眼神中,平静地开口说道:“我毕业于哈佛医学院。”

从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可能吗?非洲部落的酋长竟然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

然而韩熠昊的表情却丝毫不见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当他把从善从人群中抱出来之后,正是阿斯法亲自替从善缝合的伤口,比起那个只会跳大神的老巫师来说,韩熠昊倒宁可相信阿斯法。

阿斯法叫人取来了医药箱,询问了从善几个问题,手法专业地查看了她的伤口,一系列动作似模似样,很快就打消了从善的顾虑。

给她注射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阿斯法让其他人离开,好让从善好好休息。

然而,韩熠昊却说道:“我留下来陪她,等她睡着了再走。”

阿斯法沉默了一会,见从善没有反对,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虽然他不相信,但韩熠昊的态度完全是以男友自居,而从善似乎也默认了。

“注意她的体温,她的伤口有些感染。”阿斯法交代了一句,转身离开,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那就是处置伤害从善的那些人,虽然他们都被狂怒中的韩熠昊打得几乎吐血,但经历了金铃的事之后,他曾发誓,要让所有胆敢伤害他在意之人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题外话------

俺汗滴滴地肥来更新鸟~前两天有点忙有点烦,所以断更了,让大家久等了,罪过啊罪过,今后俺争取不断了(⊙﹏⊙b汗本来就不应该断)~

045非洲割礼(二)

第二天,从善不顾韩熠昊的反对,执意去看望受到割礼的少女,在一间破旧得几乎快要坍塌的石屋内,她见到了女孩和她的母亲。

没有麻醉药,没有干净的饮用水,也没有一丝半点医疗用品,只有一张被鲜血染成暗红的草席和痛苦哀嚎的声音。

女孩的母亲见过从善,知道她是阿斯法的贵客,因此当从善掀开女孩身上盖着的麻布时,她不敢阻拦。

尽管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从善真正地看到割礼造成的伤口时,仍忍不住倒抽了一大口冷气。

这个号称非洲大陆上最野蛮最惨无人道的残忍陋习,实际上是一种最原始最落后的切除手术,整个“手术”过程中,施刀者不借用任何麻醉药品,“手术刀”也可以不经过任何处理,受害者经历的痛苦难以描述,术后她的双腿还会被人用绳子紧紧捆住以便让伤口长合,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受害者不能吃任何东西,以减少排泄。

从善看到溃烂的伤口招引来了许多苍蝇在附近产卵,极度的痛苦造成的大小便失禁,再加上血腥腐烂的味道,恶臭得让人作呕。

从善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她冲出房间,却被等在外面的韩熠昊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韩熠昊眉头微蹙,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声音低沉的问道。

“去找阿斯法。”从善生冷地答道,眼睛却不看向他,而是望着天上,想将眼眶里的微润逼回。

“找他又能怎么样?”韩熠昊明白她的心情,但作为外来人,他们根本就无权置喙,“如果他有心废除这种制度,你就根本不会看到这一幕。”

从善努力平复胸腔涌动的情绪,她望着韩熠昊,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这是非洲千百年来的风俗,联合国都无法干预,但以前只是听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亲眼看到会有这么震撼、这么悲愤。你身后的这间屋子里,躺着一名不足十六岁的女孩,她还那么年轻,哭喊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稚嫩,可是当我看到那可怕得难以想象的伤口时,我心里明白,她活不长了。”

说到这里,从善的喉咙忽然堵住了,她望向屋内,酝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帮不了她,可是却不想看到悲剧一次次上演。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阿斯法,但我想尽力试一试,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韩熠昊深邃曜黑的眼落在她水晶般澄澈的眸上,将那里面的认真、悲哀、自责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尽收眼底,他变了心思,倏地启唇,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从善有些错愕,韩熠昊从来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事,怎么...

“走吧。”韩熠昊却不再解释,拉着她快速走开。

找到了阿斯法,从善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阿斯法却丝毫不觉意外,因为他早就料到从善会来找他。

三人席地坐下,韩熠昊却率先开口,说道:“阿斯法阁下,你应该清楚,针对女性的割礼习俗,联合国一直都呼吁摒弃。据我所知,非洲已经有超过8000个社区废除了这项习俗,即使是以保守著称的贵国,也已有宗教领袖宣布应当结束这种做法。阁下出自哈佛医学院,应该比我们更懂得这种做法是毫无科学依据并且野蛮残忍的。作为维和警察,我们有义务保障人权,所以也请阁下能着手改善这种情况。”

“酋长阁下,割礼的残酷你一定比我们清楚,也一定见过因为接受割礼而致死的人。我们中国有句成语叫‘爱民如子’,我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君主,必定是把族人当做家人看待的。你也是位父亲,如果纳姆琳达长大也遭遇到这样的对待,你的心里也一定会很痛的,你说是吗?”从善动之以情地说道。

阿斯法耐心地听他们说完,他缓缓开口,陈述道:“两位的意思我都明白,说实话,我本人并不赞成割礼,但我也不是一个主张废除割礼制度的人。我这么说其实不矛盾,每一种文化都是经过长久的年月沉淀而成的,就如同割礼,我们都知道它是对身体的摧残,但在非洲,这是纯洁的象征。没有接受过割礼的女性会受到来自社会的各种压力,她的父母会受到谴责,周围人会视她为不祥,很难找到好的归宿。这种思想在非洲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我接任酋长之后,也曾想改变这种习俗,但不止宗教长老强烈反对,就连曾经接受过割礼的女性,她们也坚持传统不能改变。如今族内割礼都是采取自愿原则,即使身为酋长,我也不能强迫自愿接受割礼的人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