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你的事。”

张素商站在一个医学生的角度补充：“尼金斯基应该是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病吧，我听说他哥哥是发病的时候掉进水里淹死的。”

吉赛尔摊手：“我不知，弗洛伊德说他是脑子里什么东西分裂了。”

蒋静湖又『插』嘴：“那不是情志病吗？他前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不幸？心里压力大不大？长期情绪抑郁吗？肝好不好啊？”

众人：“你自己去查，别吵！”没他正专心八卦呢嘛！

其实此时站这个教室里的人都对中医抱很高的信赖度，像吉赛尔的腿几乎不瘸了，偶尔还能小跑一下，张素商相信中医自其过人之处，对大多数人来说，把精神疾病和中医联系来太难了。

像张素商，他一直觉得蒋家曾祖当初治愈妻子靠得不仅『药』，还爱，后抑郁症患最需要的不仅是医生和『药』，周围人的理解和帮助。

临出发前，张素商找蒋静湖做了针灸，又要了一些薄荷糖，甚至带了几个呕吐袋，谁知上了车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进化了，在米沙、卢卡斯的护下，张素商倒头睡，车停了醒，抵达华沙时硬是一斤体重都没掉，让大家都欣喜不已。

等上了船，噩梦便重新降临。

海船晕来可比火车劲大多了，且不说海浪带来的一次一次的颠簸，火车至少还可时不时停靠一下，船航行在碧蓝无际的海上，除去一等舱外的舱室都封闭得很，那味简直了……

从上船开始，张素商没舒坦过，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精气神，扶着墙去甲板上喘气，又发现一等舱的人带着狗在拉粑粑。

张素商：曰！

不是张素商不愿意多花钱买高级点的票，他是黄种人，考虑到一等舱的高等人不愿意和他住一块，所人家根本不卖票给他。

张素商心里可委屈了，虽然他的双亲都不是娇惯孩子的『性』格，从小到大坐高铁、飞机都是济舱，出门在外从没因为肤『色』国籍受过一丝慢待，他所处的教练组是界知名的厉害，些从国外跑过来训练的师兄弟还特意讨好张素商，期盼着哪天张素商的爸爸心情好，给他编个节目。

毫不夸张的说，秋卡小朋友是被捧着长大的。

可恶，他回去后一定要继续努力赚钱，争取不仅能买车、拆发动机给家里的学神研究，拖拉机、大卡车安排上，这些东西只要改一改是坦克和装甲车的初级形态，他还可做翻译，将多珍贵的知识带回国家！

没祖国妈妈的保护，孩子真是太难了。

算旅程艰难，张素商没后悔走这一趟，众所周知，锦赛的名次将影响选手所属国家在来年的冬奥拥几个参赛名额，而明年便是1928年，圣莫里茨冬奥的参赛机近在眼前。

张素商希望能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为此苦苦点吧，他抹抹眼泪：“五十斤的肉都减了，如今不过是晕船而已，我怕啥。”

端着米汤过来的米沙被他吓了一跳，转头喊：“马克西姆，教练难受得哭出来了！快拿蒋医生的『药』丸！”

等好不容易到了奥斯陆，张素商蔫巴巴的下船，来接船的东主选手索尼娅捧着一本书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等靠得近了，大家才发现她手里赫然是一本《女飞行员》上册。

索尼娅轻快的叫：“秋卡，我来接你啦。”

挪威本是冰雪运动的大国，他对这场比赛相当重，一开始订了最好的酒店作为运动员落脚的地，挪威皇室是派人在开幕式出场发言。

张素商才到这里，被索尼娅、吉利斯邀请着去吃饭，米沙和卢卡斯、娜斯佳等几个已进入界一流水准的运动员跟着过去，大家都不好拒绝这两人的热情，便从善如流，跟着他品尝了扁面包、鲸鱼排、凝胶状鱼盘还腌鲱鱼。

挪威菜本是界食流派里最奇特的一支，人很喜欢，人却根本适应不了，比如鲱鱼，其独特的口感进入口中，虽不是鲱鱼罐头那种能熏得屋子都没法住的臭，古怪得很。

米沙一闻鲱鱼的味知不好，正要劝张素商别吃，张素商满脸好奇的叉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完蛋了，他在心里哀嚎着，并在张素商扭头吐出来的一瞬间跳来。

“服务员，请给我茶水、水盆和『毛』巾！”

悲催的锦赛冠军种子选手张素商最后是横着进的酒店，此事一时被引为趣谈，招了大批搞事精前往那家餐厅品尝鲱鱼。

张素商躺了一天，总算恢复了力气。

“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啊，我上次去维纳比赛可是躺了两天呢。”

他提着冰鞋和米沙抵达了赛场，此时天上下着雪，主办早准备好的冰面在天光的照映下如同一面半透明的冰境，上面的圆弧是冰刀留下的痕迹。

张素商走过人群，得到了几乎所人的关注。

“是他？那个黄皮肤的欧锦赛冠军？”

“他高得不像个亚洲人。”

“听说他直接委托报社，将完成三周跳最关键的收紧技术公布了出来，真是个傻瓜。”

张素商站在场边，抻了一下胳膊腿，总觉得自己听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他踩上旋转板，试着转了一下，很快因为头晕一个踉跄。

周围响一阵笑声。

卢卡斯不爽的将『毛』巾往包上一扔，着四周：“嘿！”

张素商晃晃头，朝前助跑了几步，试着做了个陆地三周跳。

随着他砰的一声落地，笑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