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鲸需要什么报酬，詹森完全想到。

总能给一吨鱼吧？

“我在1692年，距离条鲸出生还有几百年，你可以慢慢想。”詹森看盖密尔说。

其实邪神没必要给报酬，只是詹森有这个习惯。

盖密尔决欠账。

反正条鲸会门讨债。

***

“应该是这里……”

胡安自言自语。

他伸出手探入墙缝，看手腕以的部分消失了。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手拿出来是完好的。

这里有一股风对他的脑门吹，引起了胡安的注意。

在时间停止的地方竟然有流动的风是奇怪的事，胡安立刻想到了邪神的委托，他看一遍就能记住街与建筑的分布，所以快就发现了这个突兀的墙缝。因为如果房子真的有这样大的裂缝，早就应该被补起来了。加勒比海的夏季多雨、多飓风，这可是对海风的面墙！

胡安找了几个箱子垫脚。

他爬到高处，沿墙缝继续寻找。

快胡安就发现了半空中形的孔隙，墙缝只是这条裂痕的延续。

“呼。”

胡安的脸出现了笑容。

虽然他珍惜观察罗亚尔港的机会，但是这里太危险了，能早点完任务返回现代是一件好事

。

“詹森先生……”

胡安知邪神随时注意自己，所以直接举高手臂准备喊人。

就在这时，他眼前的光线一暗，空气变阴冷。

耳边响起诡异的声音，就像自己的血肉在被残忍咀嚼。

大脑传来的剧痛随后提醒胡安，被咀嚼的可能还有他的精神，数扭曲的幻象生生冲入他的记忆，以他认识的每张熟悉的面孔放声大笑。

这些幻象笑笑，脸忽然像干掉的泥巴一样簌簌地掉渣，出现一又一裂缝，从里面『露』出了畸形的眼球与利齿。

——它包围了胡安，伸长手臂，似乎要将他分食殆尽。

胡安没有逃跑，没有抡起武器胡『乱』挥打，他奋力地拎起背包往脑袋一罩，然后在里面闷闷地喘息。

这个选择非常正确。

因为惊恐会让人过度呼吸，快就陷入醉氧状态，进一步加重大脑的负担并且陷入晕厥。

胡安的脑袋越来越痛，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詹森的敌人，他更敢揭开盖住脑袋的背包了，只能拼命忍住疼痛，视些环绕自己的幻象，『摸』索箱子往下爬。

在他方，魔毯古柯罗加快了躯体翻卷扇动的频率。

胡安看到的幻象更可怕了。

马拉博士变了五条腿的怪物，黑人尼克的脸长满眼珠，还有胡安的亲人与朋友……它痛苦地哀哭，像求救又像哀哭一般胡『乱』挥舞肢体，普通人根本法抵挡这种声音，能清醒地面对这样恐怖的幻象。

么胡安呢？

胡安爬非常稳。

如果是头痛，他的动作还能更快一点。

魔毯：“……”

已赶到现场的詹森、盖密尔：“……”

“你的运气确实好，找到了一个坚韧的蚂蚁。”古柯罗声音阴冷地说。

这次是邪神的语言，胡安彻底扛住了，他抱脑袋滚到了地。

“我知你在他身放了东西，让他返回原本时空的东西。”魔毯冷笑，它扇动的黑雾完全缠绕住了胡安，并且还在逐步加重分量。

詹森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住了。

古柯罗笑说：“好，你完全看出了我的意图，我要把这个人类丢进裂缝里，然后跟他返回原本的时空……这对我来说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法位时间，又被这里的时间束缚，只要脱离了这里，我就能利用天赋找到正确的路……我应该感谢你，费劲帮我找到了这么好的向导。”

詹森看了浑身颤抖的胡安一眼，面表地说：“你认为这样功？”

魔毯用黑雾卷起胡安，就要塞进裂缝。

这时胡安的身影一阵扭曲，原地消失。

古柯罗抓了一个空，愤怒吼叫。

魔毯背部『色』彩诡异的花纹猛然对准了詹森，形了一个个睁开的眼睛，死死地盯詹森问：“你做了什么？”

詹森心底对古神有畏惧，可是在这里，他根本用害怕力量受限的古柯罗，甚至可以直视愤怒的古神。

“为什么生气？”詹森神平静，摊开手说，“你是说了，感谢这只坚韧的蚂蚁吗？”

魔毯：“……”

盖密尔抱手臂，唇边带愉悦的弧度：“你担心弄死这个脆弱的人类，所以借用灰蝶的幻象想要驱使这个人类进入裂缝，可是他表现出了强的抗拒力，竟然被幻象影响，所以你加大了力量，还在他身边说话……哈，你觉他能抵抗，对吧？”

实际能。

胡安只是对幻象的抗『性』优秀，他是梦境里培训出来的。

汉斯能拿出的最恐怖梦境是什么？盖密尔与詹森知啊，就是伦敦烟雾事件嘛！

灰蝶？幻象？

历了可以死亡数次的梦境，胡安他怕这点场面？

但是古柯罗却错误地以为胡安是种坚韧的蚂蚁，可是胡安对幻象之外的邪恶力量行啊！坚持半分钟到，就触发了“危及生命”的保护屏障，原地返回1959年。

根本没有给古柯罗塞人进裂缝的机会。

“是吗？我还有一个办法，彻底摧毁这个时间裂缝。”

魔毯愤怒地咆哮，“既然我走了，你就跟我一起彻底『迷』失吧！”

古柯罗狠狠撞击在半空中的消亡裂缝边缘，引发裂缝再次扩张，詹森急忙释放力量，可是慢了一步。

地面轻微震动。

最初是沙土，然后是房顶瓦砾，最后树木疯狂摇晃。

世界像一张单薄的纸，先被大力『揉』皱，再一点点被恐怖黝黑的裂缝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