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准确地伸出手,扶住两腿发软整个身往下滑的医生。
“坚强一点。”
阿贝尔以为约翰后面会说“你可是这班火车上唯一的医生”,结果侦探来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经历古神复苏的了,要这样没出息。”
医生想要骂,想要一个肩摔把约翰的脑袋磕到马桶里。
“我把找金币的活包揽下来,破案的事交给你了,没问题吧?”约翰盯着阿贝尔,大有你如果满意,我们换个任务的架势。
阿贝尔:“……”
算了算了,他根本侦探,他在黑礁镇见识约翰的身手。
约翰目送阿贝尔医生颓然离开,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垂头看己手里的金币。
没错,是金币。
刚刚从阿贝尔医生的马甲口袋里『摸』出来的。
阿贝尔是头车厢的乘客,按理说金币会“找”上他。
可是医生刚才伸头去看车窗的候,约翰敏锐地感觉到己忽然浑身一冷,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来了。
侦探敢拿己跟邪神交道的经验发誓,这是“被某个神秘注视”的感觉!
约翰立刻着痕迹地检查己的衣服,他很快发现衣兜里多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金币!
约翰忍住思考己为什么会被盯上,然后他的视线来到秘的尸上。
是鲜血?
还是鲜的心脏?
金币是被这些东西吸引来的吗?
约翰头皮发麻,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医生,又是拍肩又是搀扶,迅速“检查”了一遍医生的口袋。
盗窃技巧关的侦探,轻松地『摸』走了金币。
——既然已经被金币盯上,沾到诅咒,必隔着东西接触了,没用!
约翰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惨了,这趟东方快车的旅程,他原本以为己通卡洛琳夫订到头车厢的票,可以享受欧洲豪华火车两游,结果竟然卷入了这种生存游戏。
***
盖密尔远远地望着那处车厢,回头詹森说:“看来我们的运气很。”
“嗯?”
“有类死了。”
盖密尔轻声说。
他记得鲍尔的秘长相,所以知道死者是谁。
他关心谁杀了这个类,蚂蚁的相残杀,值得看。
可是蚂蚁的尸有用。
“……侦探先生的运气,也很。”
盖密尔停顿一秒,声音里带着凡珍珠的赞叹。
詹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的眼睛样能看见,一条条暗红『色』的烟雾正在汇聚。
这是类完全看到的东西,厄运金币的意志,会构成一个无形的怪物。
现在这个无形怪物被鲜的祭品心脏吸引,忍住窥看尸。
詹森看着约翰站在盥洗室里一动动,像在待什么。
“跟上去吧,能让侦探先生死了。”詹森往前迈步。
“我来。”盖密尔按住詹森的手,认真地说,“虽然只是一个成形的眷属,力量也微足道,但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古董盒子,我们还知道这份激发厄运金币的力量与烈神的联系有多深,所以我来。”
盖密尔看着詹森,语气温柔:“我也比你更了解烈神托纳提乌。”
随着暗红『色』烟雾的成形,车厢各处纷纷传来惊叫。
类看到这些东西,但是会受到影响,有喝水呛咳,有疾病发作,厨师切到了手指,列车员被地毯绊倒。
这些都是“小”厄运,真正的恶意会冲着距离尸最近的侦探去。
这也是侦探的本意,他站在那里,是以身为诱饵,待怪物主动袭击。
侦探相信,盖密尔或者詹森会来收尾,他只需要尽力地挣扎求生,拼命逃跑行了。
***
盥洗室里的空气变得沉滞,诡异。
约翰手里的卷烟忽然在无风的状态下动熄灭。
他咬断了烟,着面前那个逐渐成形的怪物咧嘴一笑。
——是的,约翰赌了,的意志力让他可以看见这个家伙。
还能保持理智,惊恐发疯。
在这列火车上,只有侦探是最有可能逃脱追杀的诱饵。
约翰只能、也只会这么选择。
约翰抄起匕首,隔着衬衫在己的胸口划了很浅的一道口子,只有些许鲜血渗出,然后他把匕首狠狠地砸向怪物。
“来啊,你这个蠢货!”
约翰掉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