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盖密尔好奇谦虚地问,试图学到一点伪装人类破案的技巧。
詹森沉默,这该怎么说呢?
“你还记得林德·布兰登吗?在两年前的伦敦,那个被人从医院救走的家伙!”
提到布兰登的名字,盖密尔就印象了。
那次的蚂蚁表演太精彩,太好看了。
詹森自己的现说了一遍,盖密尔微微皱眉:“……你是说,救走林德的人,很可能就是守护威尼斯的秘密教团?”
“至少他借助着这个教团的力量藏匿自己,手段很效,我居然没现他离我这么近。”詹森比盖密尔冷静一点,他知道人类在神秘学领域颇成就。
虽然这点成就在古神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只没被神“注视”,这些小伎俩就很效。
“他误入了被我力量宰着的噩梦,一个属于林德的梦境,这个人类了解献祭,知道邪神眷属间的关系,还会……治疗噩梦?”詹森说到这里,些不确定了,因为那个人类苦劝林德不成功后就抡起拳林德暴揍了一顿。
这种方可以帮助人类脱离噩梦吗?
不能吧?
詹森『摸』『摸』鼻尖,抛开这个疑『惑』,继续分析:“如果没‘联系’,是不可能进入梦境的,哪怕误入也没机会。我们刚来这座城市,跟我们生联系的就是那个秘密教团的成员,特别是前用‘未知物品’窥看我们的人。
“除非这座城市很多教团,否则这个人类躺着的地方,肯定就是我们找的秘密教团驻地。”
盖密尔按在詹森肩上的手指摩挲着,思索着说:“很道理,被诅咒的林德看到钟楼怪物的人类,精神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需一个安全足够隐蔽的地方休养,他们昏『迷』时,身体的位置可能挨得很近,所以误入了梦境……”
这样的地方的确是教团的腹地!
单凭林德身上那个可以“切断联系”的阻隔效果,就很珍贵了。
“能找到吗?”
盖密尔的问题翻译一,应该叫做不破坏城市建筑物的情况,能找到那个藏匿地点吗?
“可以。”詹森神『色』莫名地说,“这感谢那个人类的失误,他的诺言‘加深’了联系,给我指明了方向。”
汉斯以为阁楼里的小孩是邪神眷属,想通过说服小孩的方式,了解入侵城市的邪神力来源。
很不谨慎,感情用事,胡『乱』许诺。
不过,那一刻想救小孩的心思,倒是真的。
詹森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平静地说:“是一只会光的蚂蚁。”
“那我们还等什么?”
***
汉斯躺在硬邦邦的石板上。
他的意识好像变成了一个幽灵,在地牢里飘『荡』。
地牢门口的玻璃吊灯闪烁着触目惊心的红『色』,同时出古怪可怕的声音。
没多久一群穿着灰斗篷的人就冲进了地牢,他们手持篆刻着符的武器,非常紧张。
汉斯急忙对他们说话,可是没人能看见汉斯。
灰斗篷们确认了屋子里的汉斯没事,立刻前往地牢后一个房间,汉斯跟着飘过去。
这个房间里摆放着简单的日用品,床也书桌,跟汉斯躺着的那个屋子不同,一看就是人长期居住的。可是石墙壁上刻满了『乱』七八糟的字母,些还是用手蘸着鲜血写上去的。
仇恨、疯子、布兰登、怪物……
这四个词写了不知道多少遍,很多字母交叠在一起,让人看了晕。
房间里横躺着一具无尸体。
脑袋没飞出去,也没炸开。
画面没想象那么惨烈,这具尸体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烧掉了脑袋,一些焦黑『色』的灰烬留在尸体旁边。
灰斗篷们谨慎地拿出器具,灰烬尸体全部封存起来。
“……这个可怜人终于得到解脱啦!”
“听说他是伦敦人?”
“闭嘴,不该打听的不打听。”
灰斗篷的首领厉声呵斥。
汉斯认识这位首领,按照年纪,他应该称呼对方为安德烈叔叔,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灰斗篷首领都无视了他。
临走前,首领安德烈还来到汉斯的床前,让教团里的医师为汉斯诊治。
“他的情况很不错,只是眼睛……”
医师翻开汉斯的眼皮,望向那蒙着一层翳的眼睛,迟疑地说,“可能无恢复了。”
安德烈点点,低沉地说:“运气已经很好了,你知道的……如果他幸存来,可能还会被教大人指派继续使用玫瑰瞳,现在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就没那种风险了。”
“这次的怪物是什么,会导致威尼斯覆灭吗?”
“我不知道。”
安德烈沉着脸说。
汉斯想告诉安德烈,入侵城市的怪物刚才的尸体关。
他还想承认自己的愚蠢错误,他在梦境里招惹了一位邪神。
汉斯一边奋力嘶吼着一边追赶安德烈,结果被阻挡在地牢通道入口,汉斯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在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里,他的意识分散在整个地牢里,可以“看见”或“听见”这里生的事。
别人看不见他。
汉斯既痛苦懊悔。
这时,一股无形的寒风吹入地牢,墙壁出现了一层浅浅的霜。
那盏玻璃吊灯还没来得及变『色』、对外面出“警报”,就“咔嚓”一声碎了。
细碎的绯红粉末像雪一样,纷纷扬扬地洒满了整个地牢,然后它们被冻在了厚冰里。
霜覆盖了符,冻熄了火。
地牢里原本该是一片漆黑,可是闪着玫瑰『色』的冰层照亮了四周,宛如幻境。
“哒、哒。”
是那个脚步声。
汉斯的意识像是被驱赶着,越缩越小,后被『逼』到了身体躺着的石板床上,惊恐地看着石屋外面的黑暗。
邪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