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那抛弃自己的是命运,还是神。
她想要大吼,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同打嗝一般地不断的抽搐着。
“呵~”
“呵~呵~”
“呃呃呃……呵呵~”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一样的可笑丑角,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当真正的恐怖和绝望降临的时候,她是如此地脆弱。
渗着血的双眼连同眼泪一起流淌而下,月光·舞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地绝望。
哪怕背井离乡走遍各个城镇,建立自己心中信仰的主宰的神殿,哪怕遭受种种困难和危险,哪怕迎着兄弟姐妹的嘲笑,看到后来者不断超越自己。
哪怕,她之前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希望。
她依旧斗志昂扬。
但是此刻,她丢失了月之主宰的雕像。
她失去了方向。
······
被绑在石柱上的第三天。
月光·舞感觉自己体内的血都要枯竭了,暴烈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好像要将她体内最后一丝水分,一滴血液都给蒸发掉。
没有什么命中注定的注定,她更不是什么被选中的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蛇蜥人。
甚至,她更发现自己更没有出发时对父亲说的那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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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月之主宰,是她的信仰,哪怕月之主宰不再出现,她也会一直守在神殿,虽死不悔。
她嘴上说着我不后悔。
但是此刻她后悔了。
“哈哈哈哈哈!”
“月光·舞。”
“你太狂妄自大了,你太看不清自己了。还说等之后变得更加强大,就前去月亮之上面圣。
可能够登上月亮的都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自己父亲血之主宰斯摩格,风之主宰卢静和雾之主宰何慧都说过从来没有上去的地方。”
是伟大的生命主宰都不曾进入的地方,岂是你这个小小的蛇蜥人能做到的。”
“就连那些寻找神之岛想要面圣的蛇蜥人,哪一个不是身具高贵的血脉和身份。你以为你是谁?斯摩格第五女?你已经很幸运了,能因为月之主宰祭祀的身份能见到多位主宰,得到他们的答案。”
“登上月亮?你这种角色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一边提问,一边又自己在回答。
“真的是命运的指引吗?哪里有什么命运的指引。”
“月光·舞,你明知道这是彰显自己信仰很坚毅的虚假之言,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人都在欺骗自己。”
“这一切,不是······自己的选择吗?”
突然间,她又向神进行哀求。
“神啊!”
“如果您真的能够听到我的请求的话,请救救我。”
“救救我。”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在濒死的那一刻,她脑海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斯摩格和生命主宰莲言誓约里的另一句话,
那一句她曾经诵读过无数遍,却从来未曾读懂的那句话。
“斯摩格,我只是赋予你智慧的人!”
“而你,才是一个种族的王!”
正当月光·舞彻底陷入沉默,迎接自己的终结的时候。
一个隐藏在光影里,并且身形很瘦弱的神秘人登上了这座神庙,他的头上戴着一张面具,遮挡住他的面容。
他腰间网兜里装着的,赫然就是那件掉入湖中的雕像。
“谁?”
月光·舞失去了眼睛,耳朵变得格外的敏锐。
“一个被你们忽视了的生命。”
神秘人这样回答她,他的身上就像荧光幻蝶一样发着光。
温暖又柔和。
神秘人拿出了木制的雕像,依旧看不出这雕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的东西。”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它吗?还是说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因为这个不被月之主宰承认的雕像值得吗?”
“或许我知道了,会放了你。”
对方应该观察她很久了,在这个时候才上来。
月光·舞虚弱地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不被月之主宰承认的雕像,他为什么知道这雕像不被月之主宰承认?
神秘人:“我是一个被驱逐的生命,一个拥有智慧的怪物。”
对方拥有智慧,蛇蜥人的感知能力已经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月光·舞再怎么傻乎乎也不会认为对方是一个普通人:
“你也是蚁人兵蚁吗?为什么要自己称呼自己为怪物?”
神秘人言语里满是不在乎,或者是一种老顽童般的睿智。
“因为我诞生的时候,只是一个来自于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