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钦……现在,将来……绝对不会让你不安,绝对不会让你伤心,我要成为你的全部……”斌喃喃的爱语把钦从不安中完全解放出来。
病床上的辉默默地听著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承诺,仿佛被利刃一下下的剖开身体,伸手覆上泪湿的双眼,已经没有权利哭泣了。自己不过是斌的儿子,一个夺走他曾经最爱的人的那个女人的孩子罢了。斌没有想起自己,所以,他没有爱他的权利,死心吧!自己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妨碍到他的幸福。
辉颤抖的拔掉手臂上输y的针头,背靠在床头默默地坐著。透过纱窗的月光依然那麽皎洁,可惜却没有人去欣赏。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走廊上早已没有了任何声响,辉望著y体从倒挂的瓶子里通过垂下来的针管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晶莹的y体闪著月亮的光芒,比晨曦的露珠更加美丽,是一种逝去的瞬间的美丽。它却让辉不不知不觉产生了共鸣。
辉再一次觉得放弃生存或许是上帝对自己的宽恕。
25
对死亡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辉无言的看著焦急的在自己床边忙得不知方向的医生们,还有远远坐在对面的斌,曾经那麽深爱著的人,如今却连碰触的勇气都失去了。
彼此之间存在著一段遥远的距离,辉没有死,所以注定他要遗忘了斌才能生存下去。否则心会被挖空,痛苦会填满他的身体的每一寸空间。对爱情的绝望,反而让辉的心境开朗了不少。
斌还是对他很生疏,只是礼貌式的偶尔来医院看看他。他也不再介意。
时间过的飞快,辉好像把对斌的感情遗忘了。他跟以前大不相同,经常笑,却不是伪装出来的,灿烂得耀眼的笑容看出它的主人已不再伤心了。辉会主动跟别的病人聊天。甚至连斌和秦钦来了,他也会拿他们开玩笑。
“辉,今天替小诗带了他亲手做的布丁给你。”从那次事件之後,德允抓住辉的主治医生犯了错误这点,重新成为辉的主治医生。在每天的细心的照顾下,辉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双脚已经可以不用依靠拐杖行走了。而且他最高兴的是辉渐渐的变得很开朗,跟以前受刺激时反应完全不同。
“讨厌医院……我想出去玩。”辉吃完布丁之後用手背擦干净嘴巴向德允撒娇,因为可以重新控制自己的双脚行走,他向德允要求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德允越来越拿辉没辙,他好像变成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爱闹脾气,爱捣蛋。
“什麽时候帮我办出院手续?”每次德允和斌来看他,他都闹著要出院,不过却对回家一事只字不提。
一直拖了3个月,快到除夕的时候,德允还是不同意他出院。辉现在完全康复了,已经可以和其他病人在草坪里追逐嬉闹。
除夕夜,德允把辉接到自己家里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最开心的当然是小诗,她最想过一个有孩子的大年夜,结果她灌了德
全本小说蔡闯华和他的女人们sodu
允和辉很多的酒,自己也越喝越醉,一群人倒在客厅里毫无睡相可言的暴睡。
第二天醒过来,德允和小诗翻遍了整间屋子还是找不到辉。最後在门口的信箱了发现辉的留言:“谢谢叔叔和阿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要去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别再找我了,我会学会自立,好好的生活下去。还有,也告诉爸爸,我走了,以後不会回来了。”
恨吗?辉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对斌的爱。然後慢慢的开始恨他。他一直坚持面对残酷的事实,他乞求过斌对他的爱,哪怕是仅仅只是父子之间的,但是斌没有为他付出过一丝一毫。
德允以为一切都回到以前,遗忘是多麽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却忘记了要磨灭感情又何其容易。
辉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拉紧了身上仅有的一件大衣,那是过年时德允送他的礼物。天还蒙蒙亮,他就要出门去工作,迎著刺骨的风他总是低下头,缩进大衣里快步的穿过僻静的小街道。
他现在是没有学历的最下层的打工者,出卖的事自己的体力。现在的工作是在矿井里挖矿,这也是虚弱的他好不容易哀求到的工作。在矿井工作的多半是没有户籍的黑工,辉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容乾坤”买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工友们也知道他一样是三无人士,不过因为辉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都不太理想,所以他每天更要起早的工作。工头开始对辉诸多刁难,可辉就是咬牙死撑下去,不管多累多辛苦他都不抱怨一声,反而做的比别人多。工作相对稳定,虽然被克扣了部分工资,辉还是勉强靠著它养活自己和老婆婆。
现在辉住在贫民区,他和老婆婆挤在一间10多平方米的破旧草屋里,墙壁是石头垒的,屋里只有一张坏了脚的床,辉拿著石头垫了塌下的一角,然後铺上些旧衣服和破的被褥垫在下面就形成屋里最保暖的设施。辉把床让给老婆婆,自己则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草梗作为自己的床。
“婆婆,你看,我买了棉被回来了。”辉高兴的把抗在肩膀的一卷圆圆的松软的白色东西放到床上。这是他攒了一个多月的工资才买到的。虽然生活很拮据,但是对婆婆的健康所需要的物品他没放过,医药费和营养食品他都很舍得花钱。
婆婆总是心痛的看著他为她悉心照顾,很多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无奈的看著一脸欢快的辉为她铺好床。“辉,婆婆的床还很暖和,这棉被你自己盖吧。”
“婆婆你用,我还很年轻,不怕冷。”辉总是笑得很灿烂,那笑容总是让人不能拒绝他。“您试试暖和不?”辉掀起棉被的一端,把婆婆推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今天去了医院,拿了点药回来。一会给你煎去。”辉转身进了厨房,从黑乎乎的小格空间里映出一点点火光,然後传出呛人的木材烧焦味,辉也开始用手头上少的可怜的菜动手制成可口的食物。
做完菜端出去之後辉把药材放进砂煲里加了水慢火煲著。自己则监督婆婆吃菜吃饭,然後再把剩下的残羹端回厨房自己和著稀得可以算是水的粥喝下。
即使劝他,他还是不听。原本瘦弱的身体已经可以清楚地数著肋骨的数量。辉也知道自己不是铁打的,这样的身体迟早会撑不下去。白天负荷过重的体力活不说,晚上每每被冻醒,身上虽然盖著德允送的大衣可还是抵御不了寒冷,特别是那双没被盖住的伤脚。所以夜间,他总是偷偷的掩上门出去跑步驱走寒冷。
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感情,也没有牵绊的话……
自己会不会过的比较快乐一点?
即使生存是痛苦的,为了感受到偶尔的快乐,他也会去感激,感激那些带给他生命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回报他们,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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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小蝉希望亲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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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南北交界的城市,寒流一到还是冻死不少衣不蔽体的街头浪人。现在正值冬至时节,虽然这里一年也没下过几次雪,不过这几天却连下几日冰雹也不见天气转好,灰蒙蒙的天一直憋到半夜才下起不大不小的雪,绵绵的断断续续的把街道和房子都染白了。
辉夜里冷得难耐冻醒过来,默默望著床榻上呼吸平稳的老婆婆。带了些木板爬到屋过不会让你吃苦的。好不容易有钱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
“不行……不是的……”亚美满脸泪水,痛苦的摇头,抓住自己丈夫的裤脚:“你怎麽这麽糊涂啊!我宁愿陪你挨苦……也不要你去杀人!……你怎麽这麽糊涂……你……糊涂啊……”
“那里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没事的。”焕翔脱下染血的衣服,快点准备,我们要离开这里。他心里也慌乱,害怕警察马上就来抓他。
“你会害了自己的妻子的,去自首吧。”辉知道杀了人,那是很重的罪。“别再错了,自首吧。”这样或许会被判得比较轻一点,他是衷心希望这个帮助过自己的朋友别再错下去。
这句话引起了焕翔的注意,提醒他──这里还有一个知情者。於是,被欲望支配的人化身为恶魔,一步步地进逼辉。
杀红眼的他c起门後的铁铲,残忍地看著瘦弱的辉惧怕的缩到墙角。是的!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小子也干掉!
被欲望驱使高高举起的铁铲无情的落在辉的头上,一下,两下,三下──终於看到没了动静的身躯溢出大量鲜红的血y。
“我们要把他埋了。”焕翔冷酷的声调说著,拖起软软倒在地上的辉,划出一条宽宽的血帛,把它扔到雪地里,开始用带血的铲子翻出洁白的积雪和黑色的泥土。
心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要欺骗众人,把自己的罪恶埋葬掉──
把知道一切的人的口掩住──
然後嘲笑上帝是聋的,盲的──他听不见,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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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爬上来吼一句。。小蝉要票票。。大家多来会客室坐坐。。。
关於剧情xd(真想就这样让辉死掉。。然後写斌和钦的甜蜜生活。)|||玩笑而已。。不过。。有这麽小强的人吗??辉g本就不是正常人嘛。。。还没疯。。。(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麽?我这个後妈,不,是亲妈准备好篮子接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