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楚河反应及时,在飞退的同时布下一层剑气网拦截,此刻被指劲打得千疮百孔的便是他的身子了!
老石一击未果,身形刚开始下坠。他便一脚踏在一道剑气上,在踏碎剑气的同时,借力弹起,继续向着楚河追去。
正当老石准备发动不死七幻绝技时,一阵悠扬悦耳地箫音忽然传入他耳中。
刹那间,他的动作停下了。
他面上那狰狞的疯魔姿态缓缓收敛,眼中浮出一抹温柔。
他缓缓地飘落地面,闭上眼,仰面聆听着那直指人心的悠扬箫声,的魔气渐渐平息。
楚河站在小巷的围墙上。双眼紧盯着老石。手口却不停地吹奏着玉箫。
一曲终了。
静了良久,老石方才喟然长叹:“幸亏你反应及时,否则我已铸成大错!”
见老石善的一面重新占了上风,楚河这才放下心来。他跃下围墙,小心翼翼地走到老石身前,在离他十米外站定,问道:“不发疯了?”“不发啦……”老石苦笑:“怎么从你嘴里,从来都听不到好话。”
“谁叫你发疯来着!”楚河撇撇嘴。忽地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瞧瞧,被你打吐血了都!”
老石苦笑:“你呀……这不过一点血丝而已,看上去并不严重。”
“那是因为我反应快!”楚河驳道。此时他犹自心有余悸。若非他体质特异,精神境界高,又练了不死印法,光是老石方才那一场魔气爆发,就足够将他震成植物人了。像老石这种高手。可是光凭气势,虎躯一震就能搞死人的!
老石呵呵一笑,不再与他辩驳,继续先前的行程。楚河握着箫,跟在老石身后三米处。始终保持高度戒备。
走了一阵,老石回头道:“怎么怕成这样?你楚邪王不是一向眼高于顶,胆大包天么?”
“我不是没带剑么?”楚河撇嘴道:“再说我的底细你全清楚,要吟诗才能发招。万一你搞偷袭让我来不及吟诗,我不是死定了?”
老石摇了摇头。闷闷道:“说得老夫好像只会偷袭一样……”
楚河驳道:“您老本来就是当世第一偷袭宗师好不好?”
“我地形象啊……”老石地声音更闷了。
“谁让你要练补天阁心法的?否则你就能一直潇洒到老了。”
“不练补天阁心法。能有今天的邪王石之轩吗?最多也就是跟侯希白一样,混迹花丛罢了。”
“说起来。你教的侯希白这个徒弟还真失败啊!花间派的人,居然会有真爱,还总是把自己当成白道一派的……”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我对秀心也有真爱……”
“哎这可是你自己提起碧秀心的啊,这可不能怪我,要是再发疯我就不客气了!”
“呵,不客气?不客气你又能把老夫怎样?就以你御剑飞行不会转弯的本事,能追上老夫么?”
“哈,那是你没见过我地大绝招,我那一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出,便能将你定得死死的,看你怎么逃!”
“笑话,老夫的功力天下第一,有什么招式能定住我?”
“老家伙,别吹牛,你的功力什么时候天下第一了?你最出名的还是逃跑偷袭加泡妞的本事吧?”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当心遭雷劈……”
“老家伙,不要太狂妄,当心被雷到外焦里嫩……”
一老一少两个邪王就这么一路斗着嘴向着楚家行去,旁人看起来,颇像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呃,或者说翁婿?
楚家小院中,祝玉妍拒绝了为她疗伤的提议,倔强地伫足小院中,抬起她那从未曾低下地秀美下巴,仰望着瓦蓝的苍穹,默默地等待着那个男人。
站在她身后,虽心痛焦急却也毫无办法。
站了良久,祝玉妍忽而幽幽一叹,柔声道:“儿,你回屋歇息吧。身子都这般重了,不必陪为师站着。”
“我不!儿就要陪着师尊。”丫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女儿在向母亲撒娇,可她的眼中,却尽是忧虑。她这般冰雪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师尊突然传位和急欲一见石之轩地原因?只是她强迫自己不去相信罢了。
“你啊,性子和为师年轻时一模一样,都是这般倔强,听不进去师尊地话……”祝玉妍摇了摇头,笑道:“真不知道那楚邪王,是怎生容忍得了你这性子的。像他那样的豪杰,心性定是极高傲的。为人定是极桀骜地。他容不得女人比他强。他从来都不愿托庇在女人地护翼下……”
祝玉妍喃喃地述说着,看着蓝天的眼神渐显迷茫。听在耳中,心中一阵酸楚。师尊哪里是在说楚河?她说地,分明是那石之轩啊!
“……总之,你可要小心了,切莫让他觉得有你在身边,他便会一事无成,切莫让他觉得他的成就远不及你。更莫要让旁人提起他时。说这位是的丈夫,而不是说这位是楚邪王……为了圣门大业,暂时忍气吞声又有何不可?借他之力振兴圣门,何必非要强压他一头?男人哪,骨子里都是好强地……若他又喜欢上了旁地女子,你也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君临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做女人。不能太倔强……要忍得一时之气,要有心机……天魔功魅惑男人的手段还少了么?日后有的是手段拉回他的心,有的是手段除掉他新纳的女子……要小心静斋的女子,她们地功法也最会迷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