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看他异想天开,而自己听到噬心散之后就做好了大不了死在这里的准备,只是患难见真情,她觉得萧稷的关心是有几分真心的“噬心散哪有什么解药,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什么?”萧稷听到她坚定的说辞,更紧张了。
“一看你就没走过江湖,不知道吧,这噬魂散是所有毒药里最实至名归的,用九九八十一中剧毒按不同配比配成的,中毒之人会疼到七魂俱散,犹如万剑噬心而死,还更有意思的是,就算知道了毒药的成分,配出解药也只能死的舒坦点而已……”
“不可能,天下就没有解不了的毒……”
“看你还不傻嘛,当然能解,只是天底下能解的人根本没几个,要用针穴探位,将毒素排出来,还是要药方,毒药所侵穴位随之变幻,这种手艺可是大罗神仙才有的,你又不会,就别操心了”
萧稷看她说的这么轻松,更加不淡定了,廉琯衿看他一脸着急笑了笑“说我命好呢,有个医术高明的师娘,她做的这个什么碧什么还魂丹,说是能解世上大多数的毒呢,看来我还真的能熬过去呢……”
萧稷真希望她说的是假的,这种毒不是这么难解,又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她熬的过去,可她说完才不过一会,她又疼的抓耳挠腮挣扎起来,萧稷只好用力将她护在怀里“廉琯衿,再坚持一下,姚海昌马上就带人来了……”感觉她挣扎的劲越来越大了又急切的朝门外喊去“来人,大夫来了吗……”
“不能让启首国的人知道”廉琯衿拉着他,刚要交代又疼的说不出话,只好抓着他,将他手臂上抓出血淋淋的痕迹……
“本王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对一顿饭菜还能这么多挑三拣四……”
“我也后悔,不然现在是我舒服的坐着”说完看萧稷手上被自己抓的痕迹“你到底得罪了谁,这么置你与死地”。
萧稷没有回,但心里也下定了要查到底,想要替她受这份苦,又觉得无能为力,转眼见她全身瘫软来了下来,不想之前挣扎了,眼睛也要闭上“廉琯衿,不要睡,不要睡……”
“不疼了,我师娘的药效果还不错,虽护不了我的命,但也能让我好好走。”
“你不会有事的”
“王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看她说的像是生离死别的交代,萧稷摇着头“本王不答应,什么都不答应,只有你活着,你想做的才能自己去做”。
廉琯衿也想自己去做,毕竟还没活够,觉得封了公主才刚刚风光,但担心真的就这么完了“我要是死了,也算殉职,你要帮我邀功,我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让皇上帮我选一块风水宝地,不求有山有水,不求风景优美,但一定要风水好,再投胎,我还要做皇家贵女,做丞相千金,把我这辈子没享完的福气再享完……”
萧稷若不是看着她煞白的脸色,看她奄奄的喘息,真要被她的需求逗的想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胡说八道!”
“我不是胡说八道,要是投胎到贫苦人家,我一天也不想过,萧稷,我们虽算不上朋友,但好歹有些缘分,不要让我留遗憾”说着又一阵疼痛袭来,耗尽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晕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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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萧稷第一次觉得举足无措,朝着门外喊去,姚海晨也正带着一群大夫往屋里走,一个个的把脉后摇头,将姚海晨额头的汗吓得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流,也将萧稷的心失望的越来越寒凉……
“王爷,恕草民无能为力……”
萧稷大发雷霆朝着姚海晨喊道“再去找,一定要找到解药,不然本王唯你是问!”
“王爷,这些是最好的大夫,实在是这种毒太难解……王爷……”
“那就再派人去找,还不快去……”
姚大人将原来的大夫遣散,又安排更多的人去找解药,然后只身陪在萧稷跟前,等着……
孙召音听到了动静,起身想要查看,被彤儿拦了下来,彤儿认为天兴国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孙召音隐隐听到需要大夫,又一向慈善,坚持走了出来,萧稷正一筹莫展见她带着面纱走来,也没心思去理会。
孙召音看廉琯衿的脸色向他请安后朝他问道“乐高公主这是怎么了?”
姚海昌想起廉琯衿的话,担心孙召音看出不太平,强装镇定“召和公主放心,是乐高公主吃坏了肚子,已经在找了大夫了”
孙召音看过廉琯衿的脸色,一眼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也明白他们的顾虑,又救人心切“我自幼学过些医术,如果王爷和大人不嫌弃,不妨让我看看吧”
姚海昌刚要拦,萧稷却等不及了,不管她有没有坏心,不管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影响和亲,现在廉琯衿毋庸置疑是最重要的“有劳召和公主了!”
姚海昌收回要拦着的手,也不再敢插嘴了,孙召音在帮她听了脉,又拨开眼睛看了看,疑惑道“她是中了噬魂散,怎么,又吃了什么解药吗?”
萧稷紧忙将廉琯衿吃药的瓶子递给她,她闻了闻,才安心“幸亏有这碧色还魂丹,不然她早就魂飞气散了”,说完又朝着彤儿说“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萧稷看彤儿听话的走出去,看她不慌不乱的神情“召和公主竟然看的出来这是噬魂散?”
孙召音笑笑“有幸学过些,如今乐高公主已命悬一线,还请王爷相信我,我定然尽心尽力”
萧稷看到希望,对她充满感激“召和公主若能救她,算本王欠你一分人情,改日必定还上!”
孙召音却说“救人是我的本意,又何须他人来谢”看彤儿取来药箱,示意彤儿将针取出来,萧稷看她要宽衣放毒,将姚海昌打发出去,扶起廉琯衿,萧稷看孙召音拿出最细长的几银针,摸索了她手骨上的血流,在最为合适的地方扎下了第一针,接着又在双肩,脖颈,腹部各扎了几针,最后抬起廉琯衿的手腕,粗针扎下去,紫黑色的血从手指的针孔流了出来时,廉琯衿也跟着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从昏沉中有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