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荷花池旁,萧泰正看到嘴里说的人,身穿白色的衣裙映着茂盛的荷叶显得比往常生动许多,不觉眼前一亮,一个月时间不见,眼前的人背影也变得更纤细,他看到孙召音正弯腰朝湖面靠近,还笑着和彤儿说着什么,不自觉走近几步看过去……
孙召音看着水面的鱼游得欢畅,开心的朝着彤儿说道“你看,这鱼才几个月,就长这么大了?”
“还是夫人您养的好,这些鱼儿福气好,只怕赏给别人早就进了肚了,只有这些小东西,被您精心的养着了,比对您自己都好,好在不负您的心意,这鱼儿大了也肥了不少!”
“我还担心小了,把它们放进池子里会受欺负呢!”
彤儿看她对一条鱼都这么细心,又想起平日王府里人对她们的欺负,忍不住抱怨“您尚且心疼这些鱼不被欺负,怎么也不见您心疼心疼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却浑然不觉!”
“我哪有什么委屈啊,你别胡说,万一让人听到又生事端。”
“我哪有胡说,雅夫人隔三差五就让你过去请安,同为夫人凭什么她就理直气壮,而我们正常的份例也拿不到,这不叫欺负叫什么?”
“王府的份例这么多,拿了也用不完,何必计较,再说我短了你的用处了?”
彤儿再知道说什么她都有道理,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只好不再提这些能让她不开心的话题,看着池塘里水面澄清,故意撩起一捧朝她洒过去,孙召音看一个劲坏笑,将盆里的鱼全数放进池子里之后,也弯腰用水和她闹了起来,你来我往的一会,孙召音败落了下风,衣服也湿了一片,站起来要躲,却一步小心提起衣裙时候滑了一跤仰面朝着池塘倒去,彤儿看她已经要倒向水里了,来不及拉她惊慌失措,却看到萧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孙召音本以为自己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了,闭上眼才感到腰间这股温热的力量,等自己觉得脚下问了,才敢睁眼,正看到眼前的人与她四目相对,孙召音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什么,彤儿的言语会不会误会和责怪,一时也愣住了。
萧泰看她清澈双眼,好像真如来公公所说,拂去了夏日的几分烦躁,又闻见她身上一如既往淡淡檀香,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想起她在军营里也是这样让人心跳诡异,不由的觉得她是个好人,又想起后来的种种,只停了片刻,立马绷起脸色来。
彤儿看孙召音还没反应过来,忙扯了扯孙召音的衣角,才提醒她站了起来“王爷恕罪,是臣妾毛躁!”
“大庭广众,打打闹闹,你们启首国的规矩都是这样的吗?”
“是臣妾不对,请王爷责罚?”
萧泰看她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嫣然和刚才的活泼大相径庭,不清楚是不是她故意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也生气她见了自己像见了瘟神“不长记性,责罚也是徒劳,本王真是不知道,这么热的天,大家都在屋子里好好呆着,你又要在这里做什么坏事?”
“我,臣妾……”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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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
彤儿见她小心翼翼,也跟着她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就知道萧泰准没好话,果然听到他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王看你胆子大的很呢?”
孙召音不敢抬头,他也察觉自己的态度异常刚硬,朝她看了看又说“听说你的依梧阁出奇的清凉,本王倒是好奇,你那里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没有!”
就连来公公都听出来萧泰貌似借着找茬要去依梧阁坐坐,换成别人早就顺杆往上爬了,却没想到孙召音这么不懂风情,连回答都这么干脆,萧泰被拒绝的干脆,看申旭正傻呵呵偷笑,又忍不住气“本王不想看到你,以后没事不要总出来碍眼!”说完转身气冲冲走了,留下孙召音和彤儿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相府中,廉靖远让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将相府的人都叫了过来,众人到了才才听张管家说廉靖远担心天气烦热,大家不好好吃饭,所以在乘涞阁准备了清爽的一席饭菜,大家也感觉到乘涞阁的清凉,笑呵呵等着廉靖远过来,之间廉靖远进了门就朝大伙问“衿儿呢,怎么不见她人,张管家,可去请了?”
廉琯深这才明白,体恤大家是假,心疼廉琯衿是真,朝张管家看去,听他回道“请了两回了,小姐说天气太热,她不来了!”
“没告诉她,这里凉快?”
“说了,可小姐说一顿饭的功夫,走回去又要出一身汗,不想动弹。”
廉靖远又问“那她午饭可吃了?”
“听布曼说,小姐已经好几日不怎么吃东西了。”
温良这才知道她怕热到这种程度,担忧道“这怎么能行,夏天还没过一半呢,张管家,你去把她叫来!”
张管家又亲自跑了一趟,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屋里请了出来,廉琯衿不情愿的来到乘涞阁,看到一屋子人急着等她,廉靖远看她脸色确实憔悴,问她“有这么热吗?”
“心急气躁,肝火中旺,爹,您有什么非要我来不可的事情?”
“知道你贪凉,所以才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