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颂看出苏沐宥非有意为难,朝着屋子走了进去,对着苏沐宥认真说道“苏公子,她确实怕热,你也知道皇都的冰窖现在存冰最多的就是苏家了,本不该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但又不忍心她受罪,所以若苏公子这次肯援手,他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在下自当尽力!”
苏沐宥从未见过一个下人有这样不卑不亢的姿态,廉琯衿已经算的上他见过的最骄傲的人,而莫颂在她面前却丝毫不输,苏沐宥本就已经打算杀杀她的锐气就满足她的要求,没想到她求人依旧这么没有耐心,莫颂又张口了,他再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本就是开个玩笑,她还急了,待会我就会吩咐人将东西送去相府的。”
莫颂又看了看廉琯衿,廉琯衿没想到,莫颂的话这么好使,早知道苏沐宥对女色没什么兴趣,眼见他看莫颂的眼神充满审视,搞不懂苏沐宥为什么独独对莫颂客气很多,而反观莫颂,也无半点受宠若惊,好像早知道苏沐宥会卖给他这么面子,不解的朝他说“你的面子这么大?”
莫颂听出不是好话,无奈她怎么这么难伺候,又听她朝苏沐宥讽刺“有眼无珠!”
苏沐宥真想将她一脚踹出去,看了看日头下她被晒的汗涔涔朝她提醒“乐高公主这是喜欢晒太阳?快进屋里凉快吧”。
廉琯衿跟着进了屋子,顿时觉得身上冷了一身鸡皮疙瘩,朝着他的屋子看了一圈也没见一滴潮湿,惊讶的看向莫颂,苏沐宥也看出她的疑惑,将窗子打开,两人见到窗外用绸缎做成的带子,装的鼓鼓的,外面流淌着细细的水流,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再看近处桌下,床脚,摆着的玉器摆件,全部是内心挖空填满了冰,和玉器融为一体,已经分不出了,廉琯衿才感叹苏沐宥才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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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高贵的人。
苏沐宥见她坐的舒服了,虽不说话,脸上却欲显得自在了,而她身上只穿着薄薄一层,却还一个劲凑近寒凉的地方,顺手拿起一张披风扔在她的身上“当心着凉!”
“署九天,寒彻骨,颠天倒地,岂不快活?”廉琯衿恣意的吸取屋内的凉气,觉得久违的舒坦。
“你是快活一时,等你觉得冷了可就来不及了!”
廉琯衿又朝着莫颂问“没想到吧,世间也有奢靡如此的”。
苏沐宥笑了笑“当着我的面,这个评价不公道吧,你若也物不受限,会比这有差别吗?”
“就是有你这家业,也未必有你这出奇的主意,苏沐宥,我终于我现在算不算的上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那你便在这凉快吧”苏沐宥说完,自己坐在书案上,完全不觉得她是个外人需要特殊招待,廉琯衿颇有眼色看过去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将东西送过去?”
苏沐宥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杨晓,然后看杨晓点头出门了,又问她“玉屏山怎么不去了,最近看你开山也没什么进展,你该不会真是有始无终的人吧?”
“你想的美,我有始无终岂不是便宜了你,只是天太热,我懒得去,就将开山的事宜也暂停了,想等到秋日里凉快了再干,不然玉屏山烈日蒸石,工人中暑了,岂不是自找麻烦”说完她又看着苏沐宥不坏好意的称赞道“我啊,注定没有苏公子这般家业,自古心狠手辣方得富贵啊!”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可是来求我要东西的,东西还没到相府呢,你过河拆桥的本事就出来了”苏沐宥真不知她是什么人,自己来求人,还敢嘴上不饶人,但又从心里不想和她计较。
“一码归一码,苏公子这么尊贵的人,定不会因为这就出尔反尔”说完,看苏沐宥依旧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自己再待下去显得多余了,带着莫颂朝门口走去“走吧,就别打扰苏公子了。”
莫颂客气朝苏沐宥点了点头,跟着她转身,苏沐宥看两人远走的身影出了视野,低下头一如两人没来之前淡定,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廉琯衿二人到了门口,正遇着苏弼从府外进来,恭敬向前“苏伯伯好!”
苏弼看见她显然意外,又马上笑意盈盈“乐高公主身份最贵,老夫还怕当你起这个伯父了?”
“苏伯伯这是在嘲笑我了,无论什么身份,在您面前,晚辈终究是晚辈”
苏弼对她的回答显然满意,又听她问“苏伯伯,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从外面回来?”
“商铺的事情出去一趟,怎么,你这是来找沐儿的?”
廉琯衿看他一脸好奇的神情紧忙解释道“您千万别误会了,我来找苏公子是有事相求,天气太热,都知道这皇都的存冰就苏家最多,所以晚辈就不请自来讨了些。”
“有需要尽管来取!”
“早知您这么好说话,我就不用去求苏公子了”说完看日头正大又道“这么热的天,苏伯伯快进去歇着吧,晚辈改日再来道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