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靖远摆了摆手,他来的另有目的,没办成,哪有心情喝酒。
他的背影消失后,布曼才小心翼翼从廉琯衿身后站了出来“小姐,我觉得你该去劝二小姐的!”
“为什么?”
“二小姐和您本就是姐妹,以前就算了,现在又是二王府的夫人,你们亲近亲近不好吗?”
廉琯衿不以为然,也从未因为她身份变了就想着要小心对待,在她心里,自己和廉影虽没有别家姐妹每日厮欢在一起,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永远是她的姐姐,无论她再怎么尊贵,在自己这里也永远是一样的。
“照你这么说,她贵为二王府的夫人,我就要去奉承她?”
“这怎么算是奉承呢,二小姐之所以能进王府还是小姐的功劳,只是女婢觉得,毕竟现在是二王府的人,您与她亲近,不也是与二王府交好吗,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我为廉影所做的她自然心里都清楚,她是个念情念恩的人,也知道我的脾气,定然不会为这种小事介意的,放心吧!”
本以为廉影的事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廉靖远与她所说也是随便说说,不打紧,也没什么,可她却全部想错了,廉靖远找她劝说廉影是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快她就清楚了。
没多久之后,莫颂回来了,她已经许久不见他的人了,看见他突然出现,心里本来很高兴,但一向要面子又摆起了脸子“你怎么回来了?”
“有事要找你所以回来了!”
莫颂站着离她足足三四米之远,说话也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昵,现在对着她就像对着旁人一样冷淡…
(本章未完,请翻页)
廉琯衿朝他看了片刻,想起来一天之内廉靖远刚走,他就回来了,不得不想和廉靖远有关。
“是我爹让你来的?”
“嗯,二小姐今日回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理应去看看!”
“所以,是我爹劝你让你来劝我去劝廉影?”话虽绕口,但莫颂听到明明白白,冷冷的回了一个字“嗯!”
廉琯衿果然生气了,不仅是他冰冷的态度,更是他刻意的疏离,以及很久不见的惜字如金…
“怎么,她摇身一变二王府的夫人尊贵了,值得你们一个个的如此为她这么尽心尽力,若关心她,为何自己不去?我怎么不知道,连你这么会审时度势了!”
“相爷说的没错,毕竟是姐妹,对你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你又何必推脱?”
“还是我的不对了,莫颂,你也知道是几句话的事情,现在不是懒得和我说了吗?多久未出面,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张口就是廉影的事,现在廉影的事说完了,我却想问你了,就没别的要说的了?”
莫颂不说话,像个没有情感的杆子杵在那里不动,布曼见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冷的要凝结了,也不敢大声喘气,一时间院子里一片死寂,过了许久,廉琯衿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冷战,她的性格不会隐忍,有什么大不了吵一架,但莫颂从未有过这样的冷暴力,却让她不知道怎么应对,换了别人,她早将人撵出去了,但是对莫颂,她不得给他个面子。
“行,如你所说几句话而已,我去!”
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她从他身边大步迈了过去…
廉琯衿见到廉影的时候,她本来娇嫩的小脸已经哭的苍白了,无力的嘤嘤着,一旁扶着她的薛姨娘也感同身受梨花带雨着。
廉靖远看到她并没有意外,反而温良,欣慰的脸色中带着一丝复杂…
“还哭着呢,也好,早点哭一哭显得你真诚,萧乐谋黄泉路上也欣慰了!”
她往上位上一坐,丝毫没有来劝人的真诚。
本来声音已经哭哑,只莹莹啧啧之音的廉影,听了她的话更觉得事情严重了,痛哭了起来“爹,王爷怎么办,我听说彦阴的人手段很毒辣,王爷孤身一人,怎么敌的过!”
廉靖远刚要开口,廉琯衿丝毫没给他机会,让她来劝人,她自然尽心尽力抢着劝“你觉得彦阴的人都是傻子吗,萧乐谋在他们手里还有筹码要粮,还能掣肘二十万大军不敢轻举妄动,杀了他,是想自寻死路吗?”
“姐姐,你的意思,王爷会没事的,对吗?”
“我可没这么说,命是想丢也不好丢,但是缺条胳膊少条腿就不一定了!”
果然,廉影的哭调又提高了两个嗓门!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廉靖远假装为廉影说话,却无时不观察她的反应…
“我早说了不会劝人,还不是有人费劲千辛万苦让我来,要不想听实话,我走就是了,爹也好编些好结局哄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