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谋脸色一沉,将手里的碗筷放了下来,朝她瞪了过去,廉琯衿才意识到自己竟说了心里话,本是抱怨彦阴的岢待,却好像得罪了他,紧忙陪上笑脸解释“臣女刚刚不是那个意思,王爷自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说完又笑了笑“宰相,说的那是我爹,王爷您肚子里撑的是战艇……”
萧乐谋依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的廉琯衿喝了一口汤水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可还没等汤进肚又被吐了出来“实在喝不下去!”
“随便,冻死了,本王可没功夫管你!”
“王爷多虑了,小的皮厚,经冻着呢,不怕冷”说完又回到草席坐了下来………
吃完饭的萧乐谋,看她穿的单薄的坐在那里,瞬间气也消了,与她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她总是能让自己另眼相待,不由的对她多几分容忍,一则看在廉靖远的面子,但他心里更清楚,更多的是因为她与众不同,总让她觉得新鲜。
她一动不动的安静起来比往常的灵动睿智多了几分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她一些,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不顾安慰的来救自己,萧乐谋不禁更加动容了,仔细看着她,才更加觉得她竟然这样美丽动人,这样好看的容颜一往是被她更加出众的举止和智慧淹没了,让大家只顾着发现她如何与别人不同,才把她的绝世妙颜忘了拿出来称赞吧。平心而论,二王妃古桥秋算得上闺阁大家,既有风范又容貌倾国,廉影谦和柔弱,楚楚怜人,还有二王府的娇容百态,细细想来却真的不及她的万一,萧乐谋不禁看的着迷了……
廉琯衿许久之后才看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诡异的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假装看不到,又过了一会,好奇偷偷又转头看他,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那双眼眸,此刻黄昏的夕阳已经只剩下半丝光辉了,诺大的屋子里空荡荡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映着微弱的烛光看他的眼睛,屋子里竟暧昧了起来,廉琯衿突然想到几次与他的相处,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不由紧张起来。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这会知道怕了,刚才的胆量哪里去了!”萧乐谋说着已经步步朝她靠近了,她忙起身正襟危坐好。
“我是看不惯彦阴人的做态,想着王爷这几日受苦了,为你鸣不平!”
“是吗,本王会相信你这么好心,算了,你本可以好好呆在相府里吃喝不愁,如今是为了本王才落得这般田地,不管你有没有用,本王也不会和你计较。
“我怎么没用,我可都想好了,万事俱备,只待初雪………只是不知道今年的雪什么时候下的起来”
“不出两日!”
“你怎么知道?”
“因为本王也在等”廉琯衿狐疑的朝他望去,萧乐谋知道他想到与她一样,两人又如难民一事那样英雄所见略同了,于是耐心在她跟前坐下“再过两日就是最冷的节气,彦阴每年都会下雪,本王等的就是他们的开食节,此次颜丹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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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鄂古林与我天兴作对,私自挑起了战争本就惹得鄂古林一党不满,再加上颜丹公还以此为傲,处处居功自满,所以开食节少不了两方都要拿出真本事来了,本王来之前已命廉琯深散布鄂古林要收权颜丹公的事,这几年颜丹公不服管束跃跃欲试,鄂古林私下里也做了准备,只是没有借口从他手里要回先汗王留给他的权而已,此番消息一出定会惹怒颜丹公,他这个人,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正在得意忘形,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举兵造反吗,所以您是想激颜丹公在食节上对鄂古林不敬,而后给鄂古林一个正当借口收服他,这样一来,只待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王爷果然是想的周全!”
萧乐谋难道听她嘴里真心称赞,轻轻笑了笑又想起她在等雪,问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那你等大雪又为了什么?”
廉琯衿也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给鄂玉娜治病的时候接口找到了他们的粮仓,并在他们准备的开食酒里下了迷药,我是想着等他们都晕倒,就可以跑出去了,这样一来,储粮自然不用给他们了,只要我们安全了,举二十万大兵还不轻而易举将他们治服!”
“什么?你下了迷药,廉琯衿,你知不知道,开食节的传统?”
看他大惊失色,廉琯衿大概也知道自己漏了什么消息,摇了摇头。
萧乐谋解释道“鄂古林的赏赐可不是王公大臣和英勇将相,而是在这一年里生了孩子的女人,为的是嘉奖他们为了彦阴哺育下一代,寓意彦阴代代长青,你倒好,在酒里下迷药,不是不打自招吗。”
廉琯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传统,愣住了,自言自语道“这种大场面谁知道有这么奇怪的传统不…”说完看萧乐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廉琯衿又说“又没人告诉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时间紧迫,我既要自己立柱脚跟,又要寻王爷的下落,还得想办法留好后路,哪有功夫打听的这么清楚,好在我担心发作太早容易被发现所以用了药效慢的迷药,中间也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只能将计就计,待开食节所有人兴奋的时候,想办法逃出去,等我明日出去,再想办法通知三王爷和我大哥来接应,只要出了鲁吉河就安全了。”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是想出去就出去的,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鲁吉河,就连这个院子也难迈的出去!”
廉琯衿自信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这个王爷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