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想到自己昏迷前夕分明和萧稷在一起,在北漠萧稷也确实表现的对自己情真意切,还说的不离不弃,却不听房锦劝说起他,忍不住打探“除了他们,可还有人质疑你的医术?”
“没有!”房锦劝瞪着她,世上哪还有人敢怀疑他的医术,除了眼前的人,这么不知死活,想着她大病刚愈合,房锦劝也不能计较。他边说着,逮住鸡,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一刀,野鸡噗通了几次,慢慢消停了……
廉琯衿听了他干脆的回答,脸色也变得不能再冷了,还以为萧稷对自己真的是情深似海,到头来,患难才见真情,越来越觉得萧乐谋说的没错,男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他,廉琯衿不是没想过他后宫的三宫六院,因为廉靖远和莫颂,她给了他机会,可她却彻底让她失望了,廉琯衿虽没在脸上表达,心里却着实心痛了……
房锦劝等到鸡不动了之后,提了起来往厨房走“我去给你做药膳,这鸡就是你疗养前的最后一餐美味,”
“疗养?”廉琯衿觉得莫名其妙“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房锦劝一脸嫌弃的朝她说“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最重要,身体才是一切之本,你这肠胃再不治一治就要溃烂而死了,幸亏见了我,来给你续命,吃完了这只鸡,咱俩远方师兄妹的情谊算是尽了,你也说不着我什么短了,接着,要吃我三个月的药膳,戒荤戒油,戒辛戒生,除了我给你的,你只能喝水,明白了吗?”
“你这是来救我的命吗,我怎么感觉来索命的,你知道吗,我嘴上要是不痛快,我……”还没等她说完,房锦劝就打断她“我管你痛快不痛快,我可告诉你,我没有小师姑的好脾气,更不会像你的那几个王爷这么宠着你,在我这,就只能听我的,不然……”
“不然什么?”
“我就偷偷在你饮食里给你下点……”
“毒药?”
“蛆虫!”
“咦,还真不是亲师兄妹,快点,我要吃鸡!”
廉琯衿真没见过比他更能恶心人胃口的,趁早结束这个话题,不然真的吃不下去东西了,房锦劝看她身上的伤刚好,也不再逗她,拿着鸡转身去了厨房。
三王府中,萧稷自回到皇都城后就一直心不在焉,除了公务能暂时帮他从对廉琯衿饿的担忧中分出一点心思,别的时间都在担心她的伤势,更后悔自己,没有坚持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他没高估房锦劝的医术,却低估了离开她以后自己会这么心神不宁。
赵孔看他又傻愣愣的站在窗户前发呆,盯着院外的樱树看着,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自从您从北境回来,这树就不看不顺眼了?”
“本王何时说这树不顺眼了。”
“不是树?那就是王爷您,您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经过赵孔几日的观察总结,他不对劲的地方还真不少分“放在以前,王爷不批好公文怎么会这么有闲心欣赏景致,还有,竟然连口味也变了,听李公公说王爷您昨个要吃辣鸭掌,还让人做了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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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坠饰,您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
萧稷听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全然没有自己关心的话题,知道他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和他说了也白说,看见他心烦意乱,想要把他打发“没什么,你先下去吧,本王想自己静静!”
他从来也没要求自己静静过,赵孔不明白他有什么要静的,依旧没有走,又说“对了王爷,今日是吴侍妃的生辰,她一早就派人来请王爷了,我看您忙没来的及告诉您,既然王爷现在不忙了,要不要去看看?”
萧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找了这么个没有眼色的家伙,却是有苦难言,心里全是廉琯衿,又怎么能陪别的女人欢度生辰,又打发他“让李公公从府库里找些她喜欢的物件给她送去吧,本王还有事,不去了!”
赵孔早就等他的答案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又卖弄自己的才智“就知道王爷您这么说,我就这么回皇贵妃娘娘的,您猜娘娘说什么?”
“说什么?”
“说您今晚不留吴侍的殿中过夜,皇贵妃娘娘明日便搬王府住着,看着您!”
萧稷不知道该打他一顿还是骂他一顿,才对的起他干的好事,刚要张口又听赵孔笑呵呵说道“王爷,您就去吧,您不在府的时候,云夫人和吴侍都眼巴巴等您,您回来了也不去看她们,平日忙也就算了,今日好歹是生辰,总不能让她再等着吧”说完看萧稷依旧不动又搬出更大的人物“再说,皇贵妃娘娘可操心着呢,娘娘身体不好,要是再不开心,身体有个好歹,王爷您肯定是……”
“行了,别说了,本王待会就去!”
看萧稷同意了,他也就闭了嘴,总算皇贵妃再问的时候不用诚惶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