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坐稳,雅夫人就看到她伸手时,手腕处露出的一串红色的手串问“妹妹,你这个手串真漂亮,哪里来的?”
孙召音如实回道“这是臣妾母亲,临行前送我的!”
雅夫人看到从未见过的好看的首饰两眼放光,不停称赞“红而不艳,光滑明亮,这是什么啊?”
“红磨石,是启首国深海水底的矿石,虽然没有珍珠圆润,但却是启首国特有的东西,启首国的女儿出嫁前,母亲都会送给自己的女儿,有期盼女儿回家的意思!”
期盼女儿回家,是她还想着回去的意思吗,都成了自己的女人,心思还没放在自己的身上,萧泰想着,心里的火就越发控制不住了。
又听雅夫人故意说“原来妹妹是想家了啊,妹妹在王府,可是哪里不开心?”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姐姐问到了,我随便说说”孙召音生怕误会紧忙解释,却不知早就误会了。
萧泰也变得难为她起来“我看你才不是随便说说,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在家乡不会也有让你日思夜想的人?”
“王爷,我没有!”她吓的站了起来,这样的罪名她没有,也不敢承认……
雅夫人看她如惊弓之鸟,笑着安慰她“王爷给你开玩笑呢,都怪我,一看到漂亮的首饰就多嘴了,本来还想问问妹妹哪里买的,我也好去买一个带带,既然是妹妹的心爱之物,又是不可多得,我只能遗憾了……”
看孙召音坐下来,萧泰越发看着她手上的手串刺眼,尤其想到回家两个字,说“这有什么难,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既然你喜欢,召夫人你不应该成人之美吗?”
孙召音没想到萧泰连自己唯一的念想都不放过,愣了片刻,请求道“可……这是我母亲送我的?”
“不过一个手串!”看她不舍得,以为她真的吧期盼回家的愿望放在心上,萧泰不客气拿起她的胳膊摘下来,递给了雅夫人。
孙召音向来柔弱,但是个讲理争理懂是非的人,她不想惹事,也怕让别人不开心,但是这件事,却太欺人太甚了,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朝着萧泰争辩为“王爷,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臣妾在这唯一的念想,王爷怎么能就这么抢走呢?”
雅夫人没见过她还有这样的胆量,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而且一个手串要不要也没这么重要,推脱说道“算了,还是还给妹妹吧,臣妾不过随便说说!”
杨妾妃看状况,有意讨好萧泰“召夫人,你怎么这么说话,这王府里,包括我们在内,都是王爷的,你怎么能用夺字呢?”
杨妾妃的话提醒了萧泰,她也是自己的,而现在分明没有这个意识,于是心里更不爽“这东西,本王说给谁就给谁”。
说着,不管雅夫人尴尬把东西塞给了雅夫人,也不管孙召音心里又多难过……
宴席重新恢复平常,杨妾妃走过去给萧泰倒酒“王爷,臣妾给您斟酒”,其她人也恢复正常神态吃吃喝喝,谈谈笑笑,只有孙召音心痛如刀绞。
不一会,来公公带了三个人,拖着三托子锦布走来,布料鲜艳顺滑,在灯光下尤其显得好看,杨妾妃称赞道“这缎子好漂亮!”
“这是金丝织成的,凉州刚刚上贡的上品,母妃心疼你们,让本王给你们带来,吃完了饭,一道带回去吧。”
众人起身说道“多谢母妃疼爱!多谢王爷赏赐!”
“都坐下吧,你们听话,该赏!”
雅夫人看出端倪,朝着萧泰问“王爷,臣妾看,怎么只有三份?”
“本王说了赏给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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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怕召夫人也用不惯咱们天兴国的东西,你们喜欢就好!”
众人朝着孙召音看去,脸上笑了笑,心里也并不在意她被欺负……
廉琯衿与房锦劝早已动身,两人都算的上闲人,一路优哉游哉,不急不忙,也心思各异……
其实,两个人本算的上关系亲近,但因为廉琯衿将他视作珍宝的东西随意出手了,这道坎能让他难过了,也是打那日起,房锦劝对她,态度也没这么好了……
廉琯衿也向来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只关心自己的事情,自从自己受伤醒以后,好像看的更明白了,她本不是为感情所困的人,知道悲欢离合不过人生百态的感受,这是云卜教给她的,离开云卜有两年了,她好像渐渐的忘记了,竟然变得在意与廉琯深的兄妹之情,也在意萧稷对自己真实之意。
要不是他们两个身体力行提醒自己,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蒙骗多久,现在好了,什么同生共死过的情分,还不是一拍两散的关系,连廉琯深都靠不住,她也不指望萧稷对她的那半分假意里有几分真心,所以回城的心情也不急切。
房锦劝看不明白她怎么想的,换了别人早就心急火燎想回到亲人的怀抱了,可她依旧像已经遁入空门的老和尚似的,看破红尘似的,也没有一点对世间的留恋,反而愈发显得他皇帝不急太监急,所以懒得管她,就这样,廉琯衿不说话,房锦劝也没有一句话,两人从荒凉的山林走到喧嚷的街道……
正值正午,赶了半天的路,房锦劝饿了,朝她说“秋日清风凉爽,正午日头正暖,要不休息休息,吃了饭在走?”
“好啊,正巧,我饿了!”
廉琯衿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看他走下马车,也跟着走了下来,坐到当街摆放的一家面馆。
房锦劝朝着锅里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面看了看“老板,两份牛肉面,多加牛肉,不要香菜,一碗多放辣,一碗不放辣!”
“好嘞”
老板有生意的时候总是笑嘻嘻……
廉琯衿以为他一路上不说话是对自己有意见,现在这么热情请自己吃饭,还以为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