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平的因,全部有了果,都结束了,却只有萧稷一个人,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心里对廉琯衿的怨气,对她决绝的寒心,将他的整个生活都打乱了,他拼劲全力想要忘了他,没做到,却让自己忘了怎么笑,怎么开心。
自从冰窖回来,他淋了一夜的雨,高烧了一夜,李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问,“王爷,您不是去看乐高公主了吗,怎么淋了雨!”
“从今日起,本王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她的一切与本王再也无关”,李见听完他的斥责,真的再也不敢提起,他也像变了一个人,寄情与公务,麻痹自己。
一段时间之后,以为自己这样能够忘了他,哪知萧乐赢屁颠屁颠的将莫颂没死的消息告诉他,还讲了好多廉琯衿如何心情好,如何让相府众人搞不明白的话。
萧乐赢说给一群人听,却只有他一个人听进了心里,转身,再也不想和她有牵扯……
小年这天,廉琯深从廉琯衿的住处出去后,廉琯衿终于起身,第一次迈出自己的院子,向廉靖远和温良拜早年之后,带着布曼给自己置办年货,说是置办年货,却将街道越逛越远……
布曼看路子越来越不对提醒她“小姐,再往这个方向走就要到城郊了,我们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看天色不早了,晚上露重,您的身体也还要养!”
“急什么,夕阳正好,城郊的空气也新鲜,对我的身体有宜,再说回去又没事做,不如再等等!”
再等等?布曼听出她要等人,也看出她左顾右盼,想着她时不时看去的方向,突然想到萧稷的军营就在城外,朝她问“小姐是在等三王爷?”
“我说了我在等他吗?”
“这条路是三王爷来去军营的必经之路,小姐迟迟不走,不是等三王爷还是什么?自您从冰窖回来,奴婢以为您为了莫侍卫在伤心,也不敢问三王爷的事,可是三王爷也是从那日起,好像再也没有来过相府了,他明明很关心您的,突然变了,小姐你们是吵架了吗?”
廉琯衿清楚,哪里是吵架了,而是她自己将人给骂了,还说了这么多寒心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就算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该这么将人说的这样不削,更何况,萧稷什么身份,真这样得罪了,也不是好事。
这样说服自己,便想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意生气了,有碍于面子不肯直接找他,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想着是小年,他必定回去军营陪将士,还要回府陪家人,算着时间,应该能经过此地,所以等在了这里。
她的计算没有错,过了没多久,两人听到身后传来远远马蹄声响,回头看去,果然看见萧稷领着文君和韩岭两人朝自己的方向赶来,布曼悄悄看到她原本暗淡的脸色变得光彩,暗暗笑了笑,刚抬头等着廉琯衿打招呼,看到三人从身边踏过……
竟然理都不理苦苦等待的两人……
文君和韩岭匆忙走过看到了她,不知萧稷早都看到了,勒马停下提醒他“王爷,乐高公主好像在等您!”
“不是,她与本王没有关系,我们走吧!”
韩岭抬手,又看廉琯衿朝他们走来了“真的是来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您的,已经来了!”
萧稷本不想离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她,她的气色,生病已经全好了,站着这里等自己做什么,是来道歉的吗,还是心情好了,所以又将自己当成玩弄鼓掌的玩物,萧稷想着,忍着气,将头拧了回来。
廉琯衿笑呵呵走过去“真巧啊,在这竟也能见到几位,王爷是去军营了吗,这么晚才回去!”
萧稷对她不真诚的态度,不想理会,韩岭见场面尴尬苦笑道“是啊,今日是小年夜,总要去军营陪兄弟们喝一杯,这么晚了,乐高公主找我们王爷有事!”
“没有,我就是随便逛逛,买些年货,碰巧遇到的!”
眼前除了个打铁的,离她所说的逛街有些不符,韩岭苦笑皱眉,廉琯衿尴尬紧忙解释“打算买个匕首防身没遇见合适的,这就打算回去了!”
她呵呵一笑,看萧稷依旧不理会,文君又道“乐高公主若不嫌弃,末将那里有几把没用过的,改日拿给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那先谢谢文将军了!”
文君说完,萧稷见她在这与自己无关,更加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拉起缰绳,廉琯衿见他要走,朝他问“这就走啊,我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听说前面不远开了一家望香楼,饭菜很有新意……”
韩岭笑道“好啊!”还没说更多,已经见萧稷走了“王爷,乐高公主请客!”
“要去你自己去,本王不稀罕!”
萧稷的态度坚决,韩岭也不傻,苦苦笑了笑也跟着走了,留下廉琯衿站在寒风中,尤其显得挫败,布曼见她这样,不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对你这样!”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今日小年夜,他本应陪着他后宫的女人过,我们回去!”
夜晚,万家灯火,每家每户,每个王府相府都热闹非凡,除了三王府冷冷清清……
萧稷压根没有心思陪人过节,更觉得外面的笑声,欢乐声讽刺,坐在院子里,灯也不掌,独自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