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刨根问底,莫颂知道哄弄不了,只能编出天衣无缝的理由“我本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是相爷给了我一条命,我不能背叛他!”
如果真是这个借口,廉琯衿只能觉得他懦弱,轻蔑道“好个忠心为主,那我呢,就不如你的忠义重要?”
“不仅如此,我与你,已经够了,能陪你身边十几年,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即使为了你,况且,我对我们没有信心,你横行霸道惯了,离了相府的庇佑,过上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我不知你能坚持多久,我又能坚持多久……我本不羁,不想为任何人牵绊……”
他说的越来越理直气壮,廉琯衿第一次知道他真实所想,廉琯衿没想到他想了这么多,每条都是不可劝说的理由,也没想到一向不肯吐漏心声他的,藏了这么多……越来越听不下去,朝他喊到“够了!”
“对不起!”
听他真诚的说着对不起,廉琯衿冷冷笑了笑朝他提醒“对不起?但愿这三个字,不要等到来日说给自己听,莫颂,若不会后悔百年之后,在阴冷的墓穴中,躺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从此生生世世再也抓不到我?便就这么坚持下去,我也全作没认识你!”
廉琯衿向来说话算数,知道她的坚决,莫颂忍不住握紧她的肩膀,他只要还这么坚持,这就是结局,她看到他眼里含满了泪水,也期待他改口,终是没有等来……
许久之后,莫颂还是缓缓将自己的手松开了…
廉琯衿感受到身上的力越来越小,得到了答案,失望至极,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紧紧跟着,最后一次护着她,脚步紧随…
廉琯衿不想要这样假惺惺的庇护,忍不住喊道“不要跟着我!此生此世,再无瓜葛!”
之后廉琯衿不知道他是否跟着,怀着气愤,遗憾,不舍的心情,回到相府。
她气愤莫颂就这么败在廉靖远手里,遗憾和不舍就这么两个人再无关系,她心里清楚,莫颂的决定多数是受了廉靖远的掌控,可就这么容易被说服,将自己放下,廉琯衿不削再为他伤心,也相信他说的话虽又因,却是他的心里真正的话。
她走进院子,平息了一路的心情依旧沸腾,但踏进院子那一刻,她看到廉靖远惬意的坐着,确定了自己的猜忌。
廉靖远这样而来,是来炫耀自己的战绩吗,她整理了心情,对他有气,又怨,又不肯服输,带着没有任何伤心的笑脸,朝他问“爹,您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听说你不在,就让你屋里的人给我沏了杯茶,瞧,这茶还烫着呢”
廉琯衿看他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也笑了“女儿这里的茶,您也看得上?”
廉靖远反问“怎么,爹亏待你了?”
“爹,您说,您为什么总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可是别委屈了爹…”
廉琯衿边说边坐在他身边,探上脑袋盯着他问,已经暗暗较量了起来。
廉靖远知道她心里有气,自己已经赢了,不介意让她逞口舌之快,问她“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去玉屏山,这么大的家当,女儿能不用心点,万一被什么歹人抹黑、使坏,我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听她脸部红心不跳的将自己比喻成歹人,说完还若无其事朝自己看着,又关心道“这么晚了,不怕危险?”
廉琯衿却抱着他的胳膊,故作亲近说“不是有您给我的狗奴才吗,他没什么优点就是功夫……还凑合!”
“嗯,是功夫还凑合!”
廉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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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老狐狸,不承认自己逼迫的莫颂,说的滴水不漏。
廉琯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故意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将手上的扳指立在他面前问“爹,今天刚买的扳指,您觉得怎么样?”
廉靖远却一脸嫌弃道“玉屏山的血玉可是千载难逢的宝贝,怎么,这样的成色你还看得上?”
“有些东西吧,材质好坏固然要紧,但是雕琢的好坏更加关键,您说是不是啊?”
“可我也没觉得它雕的哪里里好?”
“那当然了,什么样的能工巧匠在您这里,不都是自找难看吗,爹,您倒是教教我,怎么将这块璞玉打磨成自己想要的,不然不是白瞎了女儿的一番苦心?”
分明暗指他将莫颂调教的好,廉靖远,知道她的脾气,朝她认真的说“那就要先想想你自己想要什么,还有它适合做些什么,万事万物都有其根源,尤其是好玉,你得顺着他的纹理来,不能动了他的神蕴,不然,岂不大材小用了?”
廉琯衿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看来物尽所用才是硬道理啊,谢谢爹,女儿学到了!”
“这就学到了?”
“嗯,您都言传身教了,女儿岂能辜负您啊,对了爹,还有个问题要请教您,是不是想好自己要什么了,什么手段就没有限制了?”
廉靖远狐疑的看着她,还未张口,又听她自问自答“嗯,应当是这样,顺手就行,那就请爹您好好等着,等女儿将那宝贝做成成品,再请给您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