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廉琯衿看了半天的书,捏了捏脖子,站了起来“我累了,想进去歇会,你自己看吧!”
苏沐宥笑了笑,看她走进去,继续翻着手中的书,习惯了两人及时不语,也自在,他不必刻意去照顾她。
布曼想什么想的出神,大概是得意与苏府婢子,对她的态度热情,她在苏府比相府甚至还搞一头,不禁感叹廉琯衿在苏家的地位,竟是比的女子想也想不来的,光顾着出神,忘了苏沐宥还在身边,她傻呵呵的笑着,突然被苏沐宥打断……
“你怎么了?”
“嗯?苏公子您是在给我说话吗?”
“不然呢?你家小姐进去休息了,这些果子……”
“奴婢端进去?”
“不是,她也吃不下了,我的意思,你拿去出吧!”
“真的吗”布曼看着苏弼特意为廉琯衿送来的各式精品,笑着端起来,看她这些就满足的样子,苏沐宥笑着摇了摇头“都说奴才和主子像,我看你,却没有衿儿的半点样子,这点东西就能把你哄高兴了,是她平日苛待你了?”
“当然不是,小姐平日对我很好,小姐高贵自然样样都是好的,小姐的家世,才华、样貌我都比不了,连吃苦的能耐也不如,当然要求也不能高了。”
“吃苦?嗯,的确,她不是只能享受千金小姐,在北漠那样的情况下能挺身向前,这份深明大义,真不是般女子能做到的!”
“苏公子说的对,我家小姐,旁人不能比的能耐还多着呢,八岁,能自己设迷宫,还把云大人困了半天。”
苏沐宥第一次听她这样的辉煌事迹,全然顽劣的孩子,又想着她小时候的样子,笑道“是吗?”
“当年云大人并不愿意收小姐为徒,说是女孩子不好教,可小姐一出手就让云大人服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苏沐宥点头称赞“她是比常人聪明!”
“不止聪明,小姐的能耐哪一个聪明能说的完的,她还能承受常人所不及,听小姐说,她在外时,经断崖遇到落石,伤了手臂,这么长一个口子,师娘说要用针缝合才能不留疤,小姐受了整整三十针,一滴泪都没留”她比划着,好像那条伤疤她见过一般。
苏沐宥听了也忍不住朝屋里看去,知道她能吃的了苦,却依旧心疼,片刻才感叹“看她平日娇贵的厉害,却总给人惊喜……”
“是啊,就像前段日子,小姐为了给三王爷治病,生生在自己手上划了几十刀,不也没叫唤一声吗?”
“你说什么?她为了萧稷伤了自己?”
“您,您……不知道啊”
布曼哪里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苏沐宥竟然不知道,但看他此时的惊讶和气愤,明白是自己多嘴了,苏沐宥向来什么都好,矜贵而温和,可就是这样的人,一但发起火来却是最怕的,以前是看他朝别人,自己虽怕也躲得远远的便好,如今,事情因自己,若他真的去质问廉琯衿,这两个祖宗闹起来,谁承担的起。
她立即低头,想要把事情瞒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苏沐宥朝她问道“怎么回事?”
布曼哪里敢说,苏沐宥难伺候,廉琯衿更甚,更何况自己还是时时刻刻伺候她的人,于是硬着头皮想要拒绝回答,却在抬头间,看见苏沐宥脸色,凝重的发黑,她觉得喘息都困难了,暗诽自己今天死定了……
正在这时,廉琯衿走了出来,伸了伸拦腰,朝两人看去“你怎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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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肃,我睡不着,屋里的光线也暗,还不如出来……”
说完,苏沐宥并未像往常笑着影协她,而是继续朝着布曼训斥“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欺负她干什么?”廉琯衿不满他对布曼使脾气,走上前去,被他一拉拉起了手“你来说,伤,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反应,定然是都知道了,廉琯衿再看布曼,正一副求饶的姿态,廉琯衿算明白了,火气是朝自己发的,瞪了一眼布曼,责怪她多嘴,又转而向苏沐宥心虚解释道“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所以,你就独独瞒着我是吗?”
“他也不知道!”
“你还这么伟大,做好事不留名,廉琯衿,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苏沐宥?”
“怎么没有,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个外人让你担心而已,好了……”
“不让我担心,哼……”苏沐宥冷笑,显然不相信她的清白,萧稷对她的态度显然易见,她不懂,自己以为万无一失了,可她的做法,明明就是在意,想到这里,他五脏翻涌,转身,,不想再听她的。
廉琯衿死缠烂打的功夫都用在了他身上,只好故技重施,一把抱着他道“我错了,你生气就骂我,实在不行,打我,别不理我?”
她这招屡试不爽,但苏沐宥也看出了她毫无真诚,全是套路,气愤又将她一甩……
“我真的错了,以前从没后悔过,看你这么样子,我有点后悔了,真的,不是为了瞒着你,这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那就不应该做,廉琯衿,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些会怎样?”
“所以没让他知道!”
“也瞒着我,对吗?”
“我瞒着你和瞒着他不是一个意思。”
“好,那你告诉我瞒着他为了什么,瞒着我又为了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