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相府,廉琯衿往塌上一坐,将找药的事情交给了布曼“把我的那箱子宝贝拿来,找几颗药给他们!”
“都在呢,奴婢给您取来!”
片刻,布曼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原本站着不动的两人也凑了上来,箱子里瓶瓶罐罐的药,还有一些谁没见过的防身利器,都是行走江湖必备的东西,只有一样格格不入,就是北漠的仙人花,花已经枯萎,干枯的花枝和花瓣用绸丝护住,泛出淡淡的紫色,非精妙的保存手艺,不能把干花保存这么完好……
黄遥从没见过这种手艺,忍不住拿了起来“这是什么花,这么美,是干枯了吗,为何还能保存如此完好!”
萧稷当然认得,这是北漠两人共有的最美好的记忆,没想到她竟还收着,这是在意与自己在一起的感情吗,他不禁去想,燃起一丝希望……
“放下!”廉琯衿很生气,从不喜欢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走上去要夺,黄遥却已经把外面的绸布打了开,听萧稷深情的解释道“紫帝莲,生于极寒,长于极寒,非圣洁之地不开,是见证真情最圣洁的花……你竟然还留着!”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
她要抢,他将手举高,这是两人的回忆,理应有自己的一份……
黄遥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从萧稷手中将花又接了过来,便解释“乐高公主误会了,不过是臣女想看看,好奇而已!”
说着,手里的干花早经不住揉搓,纷纷落下了,似乎两人之间本不该有的短暂。
廉琯衿在意的东西不多,这算的上一件了,才查阅古籍,四处打听,找到了将鲜花长存的办法,如今,却还是眼睁睁的见它陨落,第一次,她感觉到的不是生气,不是失望,而是疼……
萧稷也没想到黄遥的手这么快,这么讨人厌,看着她满眼的失落,着急去捡,却被廉琯衿看成罪魁祸首的惺惺作态……
一脚踏上……
“满意了,拿着你们想要的,送客!”
布曼被她的反应吓坏了,她从没这么隐忍过,这是碰触了她的底线,紧忙对着萧稷道“三王爷……您……先走吧!”
他一手造成的,她要恩断义绝的局面,看她捂着伤,护着自己的尊严,他不舍,也只能先离开。
黄遥更是知道她随时可能爆发,拉着萧稷出门,两人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
萧稷再也没有心情去管七王府了,就将药交给黄遥,不管她是否理解,失魂落魄的走开。
七王府,孙召音吃了药,经过他日夜不离的守着,终于醒了,不同于萧泰昏迷初醒见她的那样迷人,孙召音醒来是在东方既白之时,透着微微泛白天空,她睁眼,看到的是沧桑憔悴的男人,没了往日的高傲和霸气,而是满脸疲倦的缩在床边睡着了,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有些不舍,悄悄的去碰他的手,想要将他叫醒,又怕打扰他的休息,一只手,无可放置……
这时,萧泰醒了,他睡得浅,担心她醒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一抬头,正对着她那双摄人魂魄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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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如他所愿,他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就这样,看了很久,孙召音才坚持着要起身“王爷,您……怎么在这?”
“你醒了,终于醒了!”他刚刚想起来惊喜,握着她的手“还疼吗,哪儿不舒服?”
“没有……”
孙召音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知所措,环顾四周,才看出这不是依梧阁,而是他的寝殿“我……是不是占了王爷的地方?”
她欲起身,又被他拦住“本王的,全是你的,好好躺着,伤口还没有痊愈,不能动弹!”
“是王爷照顾的臣妾?王爷……没有休息好吧?”
“嗯,你昏迷了五天了,本王一直守着,很害怕,怕你醒不来,更害怕,有些话,来不及告诉你……”
孙召音看的出,他不一样了,竟然会这么深情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黑囧忧郁,和往常都不一样了,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本王很可笑吧,明明喜欢你,却不肯承认,明明生你的气,怪你不将心思花在本王身上,所以就去为难你,明明是吃醋,还不能放下面子,不敢承认,总想着你会来讨好我,你应该讨好我,因为,本王是你的男人,可却不会怎么对你好!……音音,本王知道,以前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情,本王不求你原谅,但你能不能再给本王一个机会,不要讨厌,不要恨,给本王机会把欠你的全补给你!”
“王爷……”
“你别说话,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失望了,你现在不喜欢本王,本王会给你时间,让你爱让的本王的!”
孙召音从没见他这么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很感动,他只是不只是,自己也从一开始就喜欢他,看着他眼角竟然湿了,忍不住给他擦拭,摸着他就要长出来,没有搭理的胡茬“王爷不知道怎么好好照顾自己吗?”
握紧她的手,萧泰突然特别想要发泄,想要哭,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没有任何的防备,起身抱着她,紧紧的……
直到将她抱得太紧,伤口疼了,才紧忙松开。
“本王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