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遥看她往日翘着的尾巴不见了,心里有些看不起,又想着她多次趾高气昂的对萧稷,自己有机会替他出口气,也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于是朝着她变得不客气“乐高公主如果不介意,请可臣女也添些茶水!”
这里的人,都是有名有份,即使雅夫人,云夫人,虽只是夫人的身份,也正经是王府的人,她去伺候,没有什么说不过的,唯独黄遥,身份不过是将军之女,别说她已经是皇上册封的公主,就算只是相府之女,她也配让自己伺候她。
对于黄遥的责难,萧稷刚要制止,廉琯衿已经提着水壶来了“当然不介意!”
廉琯衿这次,算大度到了极点,给她添水没生气,反而黄遥,却矫起来情,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眼睁睁的,坐着等着,直到溅了一滴水,她便故作大声的娇滴滴表现了,那个委屈,好像把她怎么了似的。
这种矫情做作实在匪夷所思,廉琯衿暗暗苦笑,她这种女人也有人喜欢,还是她差点看上的男人,无语至极。
萧稷也看不过去,端起杯子让她加水,想要早点结束她的苦重“给本王也倒杯水,端起来,这样免得溅到身上!”
萧稷的提醒,似乎是在关心自己,可自己就夹在他和黄遥中间,这话,再怎么像关心自己,她也不敢自作多情,全当他是怕再次烫到黄遥,不管为了谁,他说的有道理。
廉琯衿只好照他说的,帮他加了一杯水,刚要放下,却挡不住黄遥殷勤,站起来就去接,表现太急躁,竟夺水时烫了廉琯衿的手,把杯子一扔退了一步,另一只手的壶也碰巧倒在了萧稷的手臂上。
刚烧的开水,以这个量,萧稷的手臂必然是血肉一片了,廉琯衿也始料未及,还没来的及放下壶,已经被黄遥狠狠的退了一把,好在手上拿到稳,不然水要洒在自己身上,情况不比萧稷的清。
“王爷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快让臣女看看…”
“叫太医,快叫太医,廉琯衿,本宫看你就是故意的…”
一时间,她又成了众矢之的,看着黄遥和皇贵妃的讨饭,她有口难辨…
受伤者萧稷,是真切感受到烫伤的疼痛,看廉琯衿举足无措,却生生忍了下来“没事,母妃不用担心,不过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
黄遥心疼道“都是刚烧开的水,怎么会没事,王爷快把袖子掀开,一会衣服与伤口粘在一起就麻烦了!”
孙召音也起身关心“要不要臣妾处理一下?”
“不必了,本王回府再说。”
皇贵妃走了过来“怎么能耽搁,母妃看看…”
“真的没事!”他转身看到廉琯衿一动不动的站着…
皇贵妃果然不能容她,计较起来“乐高公主在这装模作样这么久,本宫还以为你真的诚信赔罪,现在看来,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歹毒!”
廉琯衿还再分析这事的起因,到底是怪她没有拿稳,还是黄遥的故意刁难才酿了祸,或者萧稷没有不躲开,还没想明白。
皇贵妃见她若无其事,对萧稷的伤也视而不见,更加愤怒了,狠狠冲她推了一把,使她朝着门框歪斜,好在她敏捷用手扶住了没有倒下去。
显然不满意,又朝她走去,被萧稷一把拉住“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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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觉得伤口有些疼,还是早些回宫处理一下!”
云夫人早到了他跟前,有了黄遥,不会表现的她,都没有位置,这时才站出来“臣妾陪您!”
“不用了,今日母妃生辰,你们都陪着,本王一个人回去”说完有对着廉琯衿道“你也早点回去吧,免得,在这里,有出什么事!”
廉琯衿其实早就等这句话了,但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好时机,好像她故意犯了错要逃,为避嫌疑,她只好有问“王爷的伤是臣女所为,王爷若不责罚,臣女又怎能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虽本王回府帮本王上药吧,也算给你个教训。”
说着迫不及待朝皇贵妃恭敬的请辞后,带着她出来了。
黄遥自然不放心,朝着皇贵妃委屈求旨,听皇贵妃体谅“知道你担心,快去吧!”也匆匆出来了。
赵孔的马车等在宫外,看萧稷带出来的人,竟然黑廉琯衿,惊的下巴要掉了,更为惊讶的是,廉琯衿竟然第一次对他客气了“赵大人好!”廉琯衿见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还不算,称呼也变成了赵大人,赵孔真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坏了,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眼睛瞎了,在他的记忆力,廉琯衿向来趾高气扬,何时能将他看的入眼…
终究是事实如此,看着黄遥和萧稷上车,赵孔也等她上车,准备起身,可始终没有等来,反而见她靠近马车,谦卑,静静的站着,和跟随的下人没什么两样,这更不像她了,赵孔看的眉头都在了一起,而后也不管她了,索性自己坐了上去…
萧稷久等不来,掀开帘布,朝她问“你怎么不上车?”。
“臣女犯了错,本该受罚,王爷宽仁,可臣女却要自己有数,不敢再和王爷同乘!”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想着,她才懒得看二人的恩爱,本就知道黄遥是个矫情的人,萧稷受伤她更要表现表现,自己上车岂不是自找没趣…
马车开始前行,赵孔驭车,是不是朝她看去,佩服起她也有这么能忍的一面,萧稷也做不安稳,一想到她穿的那件透风的薄纱丝裙,想到她此刻站在寒风中刺骨的寒冷,忍不住向外看,车窗旁,她跟着车疾步走着,踩在雪地里脚步发出着吱吱摩擦雪地的声音,而身后,留下的是一串长长的脚印和和他自己乘坐的两行车轱辘,腊月的冷风的确吹的寒彻心扉,她抱着膀子一路小跑才总算有些温度,没有人迹的大雪中,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