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曼早在外听到屋内的争吵了,他猛然开门,将她吓了一跳,看到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跑了进去“小姐,这是怎么了,苏公子发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廉琯衿摸了摸磕红的胳膊,没有回答,眼睛里却带的是内疚和无奈。
若不是她自己先犯了错,有人这样朝她发火她怎么忍的了,可她没有告诉布曼其中原由,布曼也搞不明白了…
廉琯衿知道,苏沐宥若就这样走了,事情就大了,如果今夜不趁热打铁,已示真诚将他哄回来,等热度凉了,两人也彻底凉了,想了片刻,朝着布曼喊道“将我那件青柳云英群取来!”
“这个天气,您要那件衣服做什么?”
“让你拿你就去拿!”
布曼照做,给她取来,又按着她的吩咐,帮她沐浴更衣,脱簪散发,直到一身素净,她才推门,欲出…
布曼着急将她拦住“小姐,你疯了,穿成这样,是要冻死的!”
“布曼,我问你,在你眼中,苏沐宥是什么样的人?”
“啊?”
被她的突然提问,搞晕了,又听她道“你尽管说!”
“苏公子,他的样貌,能耐,家业就不用说了,单说他这个人,总给人不远也不近的感觉,他很少对人面红耳赤,反而一向温润,对与自己无关的事,不闻,不问,不评,总是微微一笑带过,却正因为如此,他又好像特别难接近,苏家的那些人,有的跟了他多少年了,犯了错,依旧不念一丝旧情,总之,只要在他法理之内的,他从不难为人,但谁要动了他的原则,他被惹起来,就是谁说清都没用了……”
“是,连你都清楚的事情,我又怎么不清楚呢,这次是我碰了他的底线了,今日过去了,他好了便好了,好不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她要和您分开,您这样,是要去挽留他?”
“错是我犯的,就算要分开,我也不能做那个要受道德谴责的人”说完,看夜空又飘起雪,廉琯衿笑了笑“今晚的夜色正好,在家等我!”
夜晚的风很凉,尤其她身穿的这件透风的薄衣,能清楚的感受到什么事寒彻入骨,此刻已经是宵禁,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连路都是黑的……
远处打更的声音断断续续,悠远而长,去苏府的路,她也从没感觉这么远……
萧稷与赵孔,刚从军营里出来,因为苏家的税供没到,今夜的降温是的军营雪山加霜,刚听了士兵来报“王爷,苏沐宥已经回府了,廉相和范大人也刚商议完,打算明日一早就去苏家。”赵孔开心朝他道“王爷这下可以放心了,苏家的贡银应该很快就到军营了,将士们不用再忍着了。”
萧稷这才放下心,带着赵孔回府。
路上,漆黑中挂起嗖嗖寒风,飘零的雪朝着二人袭去,外面太冷,两人的驾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赶着回府暖和,一路无阻,街上没有一个人……
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纤细如柳,踱着碎步往前疾走,有些熟悉,再靠近,看到竟然是她。
廉琯衿也听到了马蹄声响,愈来愈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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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自己身后停下,她屏气凝神,这样的晚上,及时为非作歹她也无还击之力。
萧稷看她穿着的衣服,已经瑟瑟发抖,急忙胯下马,将她一把拉住“你在这做什么?”
“是你,你怎么在这?”
看到他,廉琯衿算有惊无险……
“这就话该本王问你,穿成这个样子,冻坏了怎么办,你身边的人呢,为什么没人跟着,若果不是本王,遇到歹人又怎么办!”
边说着,萧稷已经解下自己的披风,要给她穿上,而廉琯衿,怎么还能在与他走这么近,本事要这个样子惹苏沐宥的心疼,绝不能半途而废,推了推他“不用,你走吧,别管我!”
看着她前行的方向,正是去苏家的路,他也似乎明白她是要去找谁,不解朝她问“你……是要去找他?”
“是又怎么样?”
“廉琯衿,深更半夜,你穿成这个样子,不是狼入虎口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
“就是和本王不一样,本王才绝不允许你去!”
他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在指责自己不守贞洁,朝着自己怪罪,可他有什么资格怪自己,若不是他,苏沐宥哪里会生这么大的气,自己又哪里用的着这么晚了受这等苦,自己还没怪他,他还来劲了。
廉琯衿没有功夫再去和他解释,冻得一刻也不想停留,冲他说道“不用你管!”
“本王说了,不许你去!”
“萧稷,你还不明白吗,我还是我,没有变也不会变,我去讨好你,去讨好你母妃,全是审时度势,想要赶在苏沐宥回来之前解决自己的困境罢了,你难不成真以为我觉得我错了,就要改头换面去迎合你们吗,而且,事实证明,软弱不会解决问题,带来的都是麻烦。”
“你把本王当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