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杨晓进书房的时候,苏沐宥的淡定,如他从来没爱过任何人,笔尖的墨在纸上挥洒,行云流水……
抬了抬头,看杨晓进来了“怎么了?”
“乐高公主把您送给她的东西全数送回来了。”
听到和廉琯衿有关,他的笔顿了,过了这么多日,她还是来了“在哪?”
“人没来,把东西扔到了西南门的那条小路上,来往的人见了,都哄抢了,我去的时候,只留下这个”说着他将那个镯子递了上来,是苏沐宥亲自待在她手上的……
苏沐宥接过来,握的紧紧的,这就是她和自己算清的方式,他心里依旧很疼。
听杨晓又说“还有玉屏山那件红血玉屏风,她是砸碎了扔过来的,上面的菊花金饰,都被人槽走了,血玉指令破碎,只有几块大块的可能还能雕刻些东西被捡走,其他的都在这里了”
说完,进来两个人,慢慢抬了一大筐子玉渣,全是血红的纹理,犹如他疼痛的心。
“公子,这些东西,难得不遇,就算不能价值连城,也是值上万两银子的,就这么被砸碎,真让人心疼。”
“若是她心里能好受些,砸了又有什么关系……”
“那想这些东西?”
“放在这里吧,你下去吧。”
苏沐宥看了很久破碎的玉渣,这是她的风格,她从来没有变过。
廉琯衿和过去做了了结之后,心情好像并没有之前那样低迷了,虽不高兴,但也不伤心了,布曼这才敢问她“小姐,您是不是好一些了。”
“弃我去者昨日今日不可留,他离开我,没有半分犹豫,我为了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您能想开,我替您高兴,可是,就算这样,您,还有咱们相府也依旧带着被苏家抛弃看不上的帽子,再过几日,苏沐宥和范恬成亲,谈论的就更多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还能冲到苏家抢亲,还是求他回头。”
“当然都不能,我就是怕相爷也尴尬,毕竟苏家的婚事,宴请的事整个皇都的名门,相爷一个人,想着也不容易,现在,要是天上掉下来一个比苏沐宥还好的男人,砸到您的头上,就好了,这样,您不用伤心,廉相也不用失面子了!”
廉琯衿这才想到,她自己的感情,牵扯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廉靖远和整个相府,可布曼说的解决之法,根本不可能存在,天上怎么掉下来男人,就算掉下来,怎么可能比苏沐宥好。
但是天上掉不下来,人间却可以找,没有比苏沐宥更好的,却有势均力敌的,她去招亲,以她相府之女的身份,定然也能招来许多好的。
这么想着,却又觉得有问题了,万一都介意她和苏沐宥的事情,或者爱与颜面不来呢,相府不是更让人笑话吗,思来想去,没有办法,突然,她想到想一个人,在合适不过了……
萧稷,这个威震天下的三王爷,战无不胜的储君人选,更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无数女人想要瞻仰的男人,与苏沐宥比,也不差哪里,况且,他想要娶她,想要相府的势力。
以前不愿意嫁给他,是不愿意拿自己的人生做筹码,想要一心一意的人,现在看来,世间哪有一心一意,都是朝三暮四,他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她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替自己寻回面子,她何乐而不为,只是隐隐担心,萧稷也会介意流言蜚语……
“此一时,彼一时,我知道,现在没之前这么值钱,有流言,所有,”于是她朝着三王府的大门走起,守卫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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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十分难堪,欲拦又不敢拦着,她不顾众人偷偷的看过来,径直走进萧稷的院子,赵孔见来人的心情异样,自然知其一不知其二,拦着说到“参见越高公主,不知道乐高公主有什么事?”
“三王爷呢”廉琯衿对他的语气不似平常的苛责。
赵孔回到“今日初一王爷和各位夫人在里头用餐,乐高公主稍等,属下这就去禀”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赵孔拦着“这样不好吧”
廉琯衿直直的看着他,自知她在气头上不能惹,赵孔被她看的发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廉琯衿见他犹豫,推开他的胳膊往里走去,赵孔紧跟着叫了两声“乐高公主,乐高公主……”正在吃饭的萧稷听到声音见她正面无神色的走近,萧稷朝赵孔看了一眼,赵孔才停下拦着廉琯衿的动作,在旁边站好,萧稷她的走近问道“乐高公主怎么了,有什么急事找本王”
廉琯衿依旧没有神色的回道“我有事找王爷商量”
云夫人看了看廉琯衿又瞧了瞧萧稷,站起来道“王爷,那臣妾先下去了”说着其余的夫人也站了起来,廉琯衿又道“不用回避,大家早晚也知道”
云夫人又悄悄坐了下来,萧稷看她的状态也知道她心情不好问道“找本王什么事?”
廉琯衿看着他,停了片刻脱口道“我想让王爷娶我”,众人都吃惊,朝着萧稷看过去,萧稷深吸了一口气,又觉得不敢相信,愣在那里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廉琯衿看他的反应,笑了笑“王爷既不愿意,我也没有勉强的道理,打扰了”说着转身要走,萧稷突然站了起来“好”,只一个字,廉琯衿却觉得异常的踏实,心里再也藏不住的委屈,化作眼眶的晶莹,廉琯衿没有回头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出去,萧稷这才松了一口,众人看萧稷不语,也纷纷起身回去了,赵孔凑了上来问道“王爷,您这就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