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起……”依梧阁进来一群人,将宁静打破,听着众人口中绝情的话“王爷说了,有种人不必可怜,有种情也不必留恋,连根拔起的好。”
“王爷就是王爷,砍一棵树,也感慨这么多。”
“好了快干活吧,王爷说了,一个枝干都不能留,只有一个时辰,干不完都要受罚。”
孙召音眼看树被连根砍断,寄托在这棵树上的情结也纷纷划过,她最爱梧桐,梧桐思归,是思念爱人回来,是思念家乡亲人,曾经,萧泰也与她一起在树下乘凉仰望繁星,也曾树下听雨,也曾一起为鸟儿建巢,为树儿修枝。
大树瘫倒,鸟窝破落,飞雪四溅,什么都没有了,如眼前受惊的鸟儿,各奔东西了。
他是想要将她们的记忆彻底忘掉,他是想将她喜欢的东西全部抹杀,她手脚冰冷,却不及心寒。萧泰亦如此,折磨的不是她,是自己……
大雪纷纷落落下了十日,王府积雪深厚,眼见就是元宵,雅夫人自知道孙召音彻底要走,早兴奋之情外溢,除夕那夜,萧泰为摆年夜饭,她想着元宵节也该热闹热闹,与之和几位侍妾来殿中求见。
“王爷,几位夫人请见。”
“何时?”
“大抵为了元宵家宴的事情,除夕夜就咱们王府冷清,大过年的,夫人们都等着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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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呢。”
萧泰冷笑,见她的人他不想见,他想见的人,心却不再他这里,扶额应道“办,元宵家宴,热热闹闹的办,让有些人看看,本王,有多快活。”
王府突然挂满了灯笼,火光通明,殿中歌舞声乐,和谐至极,众人敬萧泰,他大声的笑着,如此,他就能忘了,这是她要走的最后一晚。
“王爷,再来一杯。”
“王爷,臣妾也敬您……”
“王爷,臣妾醉了,今晚,能不能留在王爷这里……”
“好!今晚都不走了,美酒佳肴,爱妃相陪,本王,不亦乐乎。”
“是那个不长眼的说,因为那不知死活的召夫人,王爷伤心欲绝,臣妾看,王爷分明丝毫不在意她”
“就是啊,一个启首国的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知死活的人不知是谁,萧泰前一刻还喜笑颜开的掩饰着,听到议论,后一刻便勃然大怒了,砰的一声,酒杯落地,吓得众人齐跪,舞乐也没了声音,雅夫人急忙即使“王爷恕罪,是李氏嘴笨,惹怒了王爷,都是臣妾教导不周,可她绝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只是想着过了今晚,召夫人便不是三王府的人了,才敢议论两句。”
“对,过了今晚,她就不是本王的女人了!滚,都给我滚!”
他从半醉中清醒,突然,觉得心脏要停了,他忍着痛,朝依梧阁的方向去,来公公跟着,担心起来“王爷,您这是要去干什么……您慢点。”
“依梧阁……音音……明日,她就不是本王的女人了……”他踉踉跄跄,觉得路无比的长……
推开依梧阁的门,孙召音还没有入睡,大抵是睡不着,舍不得,可他却看到她回归的兴奋,朝她质问“你现在很开心是不是,终于可以摆脱本王了,可以去见那个野男人!”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把她吃了,彤儿害怕,护着人朝他对峙“王爷莫不是忘了,明日小姐就要回归,启首国的使者已经在皇都城了,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您也没法交代吧。”
“听,小姐,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可今日,你还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好好的伺候本王,尽你的职责,有错吗?”说着他将彤儿退出门去,任她拍打,死死的锁上,朝着她,发了疯一般的去了……
他从没有今夜粗鲁和强硬,比第一次更甚,将她摧残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让她也承受自己心里有多痛,让往日的温柔,都化成利器伤害彼此,孙召音几度疼痛欲昏,却怎么也摆脱他的索要无度,从天黑,到深夜,彤儿的嗓子喊哑,孙召音也哭的没有力气了,他都不肯将她放开……
照亮天空的不知是雪,是月还是阳光,漫长的一夜,就这么快亮了,屋内一片凌乱,床间有血迹斑斑,他不忍心从她身上起来,也不可能了。
不再看她身上的伤痕累累,他绝情的将她松开,抬起头颅,平整好衣衫,依旧威风十足。
这样,该不算他输了吧,他想,便朝着她咬牙切齿“孙召音,今日之后,你与我萧泰,再无瓜葛,恩断义绝,本王恨你,恶你,愿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一丝情分与念想了,如他的背影般决绝……
孙召音走了,彻底的毫无消息,他也让人不得提她半句,不得有人进入依梧阁半步,誓与她不两立,却总在夜里一个人在充满檀香的陋室里呆呆坐着,直到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