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姑娘你放心,傅石不日就可以出狱。我知道你担心他,特来说一声。”
“为什么?”清月有点疑惑,自己拜托的是金玉,并非这位季董,他为何如此说?
“我已经去接洽过了,他应该这两天就能出来。”季远凝没有直接回答,“金玉你也不必为清月姑娘忧虑,这件事我都办妥了。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原来季远凝过来就是说这句话,他这些话明着说给清月,金玉却觉得是说给自己听。
而清月心明,一下子归纳出来,她道:“他是因为你才帮我吧。”
她望向金玉,面罩下的她看不出任何表情。
季远凝是邢涛唤出来的,他来绮梦楼找他,说要季远凝到自己别院一叙。季远凝随他过来,意外的是刚出狱的傅石已经等在了邢涛别院的厅堂里。
“傅石,你出来了。还不赶紧去给你心爱的人报个平安,怎么来了我这里?”邢涛奇道。
“我在狱中碰见了一个人。”傅石没有接茬邢涛打趣的话,“你们猜是谁?”
“池三爷。”季远凝一脸预料之中的神情,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来你有故事要给我讲,是吗?”
傅石点点头,有些犹疑,欲言又止。
“说吧,我们什么风浪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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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邢涛说着,让下人吩咐上茶来。
傅石呷了口茶,酝酿着措辞,终于说出了口。
狱中的他,从池三爷口中,得到了不一样的故事。池三爷披头散发,他身残不便,狱中无人打理,身下看不见的地方都已经得了褥疮,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把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了傅石。
他说:莫五那个家伙都骗了你们。没想到你们都被他利用,你知道他为什么被薛家老爷赶出来么?
“为什么?”傅石问道,他本来介意池三爷身上散发的恶臭气味,而现在这句话让他顾不得气味难闻,靠近了他。
“当初我和闵舵主都以为他身世凄惨,闵舵主更善心大发收留了他。哪知道我们都错信了他,他根本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薛老爷后来同闵舵主这个女婿拉家常时谈到了这件事。”池三爷陷入回忆。
那天,闵舵主陪着薛老爷喝了点小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薛老爷打开了话匣子。他说,自己曾经还娶了一房姨太太,不想那贱人和莫五搞到了一起,而且暗地里偷情还不算,他们筹谋着要搞自己的钱。莫五利用自己的管家的便利,很贪污了些采买的开支钱,就为了和那贱人混在一起。
是薛夫人查出事情的端倪,在账房里盘账发现了这些蛛丝马迹,薛夫人暗地做了准备,把自己正好失业的弟弟叫过来替了莫五的职位,才止住薛家这个漏钱的无底窟窿。
在一个雨天里,薛老爷把莫五身上搜出的所有钱款没收回去,更把他绑在后院,本意是让家丁狠狠教训他一顿,没料到天上一个炸雷,劈中了后院那颗歪脖子老树,家丁们吓得鸟兽散,而莫五此刻逃了出去。
薛老爷没对小姨太太留情,除了休书,更叫她爹娘领她走。她在薛家被休,这在云城里简直颜面尽失,他们训斥女儿一顿,很快带着她离开了云城,发誓再不回来。
莫五身无分文,一场贪财计划转眼成空,而喜欢的人更消失无踪,他发誓要报复,便编造了凄惨的悲剧,还嫌不够,更是杜撰出身怀六甲死于街上的倩娘,那不过是报上一则广为人知的新闻罢了。闵舵主那时还没有娶薛明桦,无从稽考,心生同情收他为家理人。
“为什么闵舵主不喜欢莫五?这就是原因,他觉得他入帮都可以编故事,人品可想而知。”池三爷道。
听过这段完全不同的旧闻,季远凝和邢涛半晌没出声。傅石没说的是,池三爷还嘲笑了季远凝:“小季真是太单纯,太嫩了,随随便便就相信莫五的鬼话和忽悠,还策划帮他找薛家报仇,没想到正中莫五的下怀。”
嘲笑过季远凝后,他更是忏悔。忏悔自己太贪婪,明知道莫五的个性,依然信了他一次,轻易和他换了收会费的地盘,把薛家拱手相送到莫五手中,让莫五得逞。
“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季远凝继续问道。
“说了许多。季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那场薛家对峙的时候么?里面是有问题的,问题就出在打死薛小宝的究竟是谁。”傅石道。
傅石不说则已,一说那场对峙的大场面,打开了季远凝和邢涛的回忆之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