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告知太孙妃。”皇帝瞬间老了好几岁,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也不能接受孙子从自己前面走。
朕最坏的打算是他伤了,并不是他死了。
皇后啊,朕怎么总是保不住和你的血脉,当初的泽儿,现在的炎儿。
“这,陛下,殿下临走前有令,不到最后一步,不得告诉太孙妃他的死讯。”
皇帝虚弱的笑了笑,“秘密传令内务府,暗地里准备炎儿葬礼。”
“是。”
虽然启元殿瞒着,但太孙殿还有一个多事的华裳。
这天,接到大军得胜归来,绯辞刚把洛飞白送走就看到站在自己院落外面对华裳。
本来想让人将华裳赶出去的,却想到自己近久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于是让香优带着人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走向华裳。
“进来。”
华裳满脸阴沉的跟着她进去,一进去就是抬起手扇了过去。
绯辞往后退躲过她的巴掌,“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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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疯了,他死了,是你害死的。”华裳嘶声力竭的吼道。
绯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谁死了!”
“第五炎,他死了。”华裳仇视的看着她,别人的劫数,每一世他死一次,本体的能力就会变弱。
上一世他就殉情而死,这一世他又死了,这样下去,待这九落帝姬历完五世情劫他就会虚弱无比。
绯辞大受打击,“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还有几天他的灵柩就要到京畿了。”华裳眼睛都红了,开始控诉她。
“九落,你怎么这么没有心,他为了你入魔,为了你自囚临渊,为了你下凡历劫,为了你死了两世了。”
绯辞听着她说的这些,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绯辞就这样呆坐着,华裳走了她都还坐着。
直到天黑了,伺候的人也不敢进来点灯,“香优。”
听到声音,香优连忙进去,“娘娘。”
“掌灯。”绯辞嘶哑的声音响起。
“是。”
“我写封信,你送到飞白手里,今晚就要送到。”绯辞眼神坚毅。
“是。”香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尽管皇宫已经下了钥,她也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个命令。
洛飞白看着面前带着斗笠的人,“姐姐真要去?”
绯辞自嘲的笑了笑,“一直以来都是他朝我一步步的走来,如今他走不动了,剩下的这几步也该我走向他了。”
洛飞白眼眶酸胀,“好,我让人护送姐姐出城。”
绯辞瞒着所有人出宫,就要制造出她还在宫里的假象,那么杏儿和香优不论谁都不可以离开。
“嗯。”绯辞转身欲走,却又想到什么转身嘱咐,“我走了之后,千姿楼还望你多多照顾,日后若有可能记得给崔妈妈养老送终。”
洛飞白听着这话不对劲,可绯辞已经走了出去,他就只好放弃思考,跟着出去送她一程。
望着京畿的牌匾变成一个小黑点,绯辞才放下帘子,抱着一个包袱静静的坐着,直到遇到了扶棺归来的罗越一行人。
看到绯辞,罗越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按理说我是该高兴的,至少第五炎走之前将那药给了我,从此以后我大可带着她离开。
可看到她消瘦的模样,我又恨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你来了。”
绯辞摘下斗笠,仰头对他笑了笑,“多谢将军送夫君这一程。”
看着面前将头发全部挽起,只戴了一朵白花的绯辞,罗越想要将第五炎的安排说出来,却又不敢说。
“臣未保护好太孙是臣失职,求太孙妃降罪。”
看着面前的棺椁,绯辞摇着头,“你是武将,不是护卫,再者我也没权降罪于你。”
罗越抿了抿嘴,“娘娘可要与殿下说说话?”
“先找地方休息一天吧。”绯辞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椁,笑着摸了摸棺木“他应该也累了。”
找到一处院落,罗越直接亮出身份租借了一晚。
绯辞慢慢的换下素衣,将自己包袱里大红的嫁衣找了出来,自己动手梳妆打扮。
将一个瓷瓶放进袖子里才披着黑色的斗篷走出去。
“本妃与殿下说说话,你们在这里守着。”
守卫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连忙恭敬的行礼让她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