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秋宫宴就让一群人心怀鬼胎。
秦邑看了一眼翊王,心里满满都是疑惑,据清然说的翊王很重视陆侧妃那一胎,可陆侧妃滑胎之后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宫宴结束,皇帝以及后宫的三个女人先离开,剩下的官员见位高的几人离开,这才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
王柏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所思的一个人走着,却在出宫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邸。
“这么说当今的陆皇贵妃是昔日的路家小丫头?”一个魁梧的男子瞪大了眼睛。
王柏点了点头,“她初进宫的时候老夫也没往那方面想,可是一系列的事不得不让老夫往路家丫头身上想。”
“可,路丫头不是体弱死在了流放途中吗?”武将显然脑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王柏看了他一眼,满满的都是嫌弃,“死的一定会是路丫头吗!”
武将噎住了,“那,需要我做什么?”
“不是你,是你们。”王柏双眼紧紧的看着他,“路家满门忠烈,一时间满门抄斩,你们这些跟在路国公身边的武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以前没有路家血脉你们沉寂老夫无话可说,可现如今路家丫头还活着,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也忍心看着她一个小姑娘为报血海深仇步步为营?”
武将嘴角抽了抽,果断挥手,“王老你也不用激我,我们几个虽然在朝中影响力不大,但是拼了命也会给公爷保住这最后一丝血脉。”
王柏眼里含了笑,叹着气起身,“老夫见那丫头可不止是只想活着。”
武将眼眸里闪过暗芒,随即大笑,“哈哈哈,虎父无犬女,这本就是于家欠她路家的。”
王柏一甩官服的广袖就离开,“你们还是先跟那个丫头通通气,免得她误会你们。”
从而将你们全部绞杀!
如果说以前有人告诉王柏路家那个丫头会与皇室作对,那么王柏只会一笑置之,可现在不用其他人说,他自己都觉得那丫头心里只有仇恨。
唉,都是功高震主惹的祸。
中秋休沐三天,三天以后上朝,本来还在议论着政事的朝臣一听到皇帝驾到就一齐跪下高呼陛下万岁。
可还没等他们喊完就听到唱报声的后半句。
“皇贵妃驾到。”
所有人猛地抬头,果然就看到那容颜娇美的皇贵妃俏生生的立在皇帝身边,看那样子好像还要与皇帝同座。
让他们一帮大男人跪一个女人,重点是这女人还出现在国家大臣议政的海宴殿上。
“陛下,这是海宴殿,不是圣朝殿。”一个朝服上绣着白鹇的文臣满脸怒火的站起身。
于烨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勾,“区区一个五品官,也敢这样质问朕,谁给你的胆子。”
文臣也意识到自己言行失当,“陛下恕罪,臣只是被皇贵妃出现在海宴殿的大殿上气昏了头。”
“哼。”于烨一袖,不想在第一天给他不痛快,牵着陆绯辞就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朕身子不好,自今日起就由皇贵妃陪着朕一起处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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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上朝的事例,更何况处理朝政。”
“陛下,皇贵妃插手国家朝政且不就是与褒姒妲己一样了,万望陛下三思。”
于烨嘴角一勾,双眼冰冷,“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把朕比做那昏君。”
“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不管你什么意思,皇贵妃亲政这件事朕是通知你们,不是与你们商量。”于烨强势的说着。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半人数不顾他的疯病,纷纷跪在殿中高呼,“女子参政实属灭国之迹,陛下三思。”
陆绯辞满眼冰冷,事不关己的看着这一帮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对她口诛笔伐。
于烨却是气得抄起御桌上的砚台朝着他们砸去,“我于家的江山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别说朕只是让皇贵妃参政,就算朕将这皇位禅让给她,你们也得乖乖的匍匐在她脚下。”
“陛下,若陛下坚持让妖妃参政,老臣誓死谏君。”头发花白的老御史喊完就放下手中玉圭,不眨眼的朝着金龙柱撞去。
武将挑了挑眉,连忙起身将人拦下,“哎,您老当真要血溅海宴殿,那家中妻儿,族中子侄可就受到牵连了。”
于烨轻嗤,单手撑着脑袋,“放开他,让他撞,撞死了朕赐你一副棺木,风风光光的让你下葬。”
谁不怕死啊,刚刚只是一时冲动,现如今冷静下来绝对没有第一次的勇气。
看着老御史一脸灰白的坐到地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陛下连老臣死谏都不在意,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死心。
“还有谁想死,不用撞柱那么麻烦,朕难得好心,帮你们一次。”
看着眼角泛着红意的皇帝,谁都不敢继续说什么了,这位主可是有疯病的,惹怒了他,他可不管什么千秋万代,屠杀所有反对的朝臣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