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忙上前阻止,却也是晚了一步,丫头甚是理直气壮于桃冥道:
“你这老板,如此鬼鬼祟祟作何?”
桃冥瞟眼:“怎得便是鬼鬼祟祟?”
“自打我们前来,你的眼神于我们身上不曾移开,还不是心中有鬼?”
“天大的笑话,你这姑娘好生可笑,既然你说从未离开视线,怎地就是鬼鬼祟祟?此乃光明正大,我于自个茶棚瞧个人,也是犯了哪家王法?”
如今当是惹不起桃冥,玄华连声赔罪:“老板莫怪,家妻莽撞。”
听闻家妻两字,蠪侄王似有愣神,随即而来则是勃然大怒:“想不到你居然也能娶妻,这是要祸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心中好似泰山倒塌,桃冥言语好似知晓他的身份,此魔不善掩饰,定然是说漏嘴所为,暂且装作糊涂,看能否搪塞过去。
“老板这是何意?我虽是修士,可寻个伴侣双休亦是正道,怎地不能娶妻?”
桃冥讥讽嘲笑随即而来,言语无不坐实玄华猜测:“哈哈!你修着清心道,寻伴侣也亏的能说出于口。”回身再瞅于丫头:“你可是他的道侣?”
帝吉天尊与惋惜满是愕然,二人相视几刻,蠪侄王杀伐果断,若是早都瞧出他的身份,却迟迟并未动手,其中大有文章,已然掩饰不过,玄华也是认了。
楼内客人三三两两出出进进,姑娘们的笑声与献媚谗言迎来送去,茶棚之中玄华心中如深渊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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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发凉,怕是在劫难逃,若是婉曦未生事,也可装作糊涂蒙混过去。
只需处事小心谨慎则好,既然桃冥有意化为他人相貌,原意定是不想被人发觉,这般倒好,开了口,说了话,真相已然大白,且此魔还是死脑筋,认定之事也是不会更改。
他心中判定玄华身份,必然有充足缘由,实数倒霉,先是拖拖再作打算,玄华将婉曦拉至身后,不顾及那丫头的聒噪吵闹,于蠪侄王道:
“何以见得我便是你认识之人?”
桃冥冷笑:“怎能不识?纵是你化成灰烬,我也是能够认出,你可知晓于十几万年前,为何本王会被你卑鄙计量所迷惑?”
“不知,还望尊驾直言相告。”
回想那年,玄华受天帝之意化身女身,潜伏于桃冥必经之处,久闻这位魔王正直,也无其它癖好,乃是一个只想修行的痴者,当时也是愁云难展,不知如何下手。
想了诸多法子,最终才决定,装作被神界撤退之时遗落的伤员女神,碰碰运气,尝试看看能否得手,人尽皆知魔王皆是冷血无情,却也是并无他法,唯有美色引诱亦是安全些许。
好在运气不差,蠪侄王将其救下并带回王府,也是关心备至,虽是不长接见,却也时常差人嘘寒问暖,众人皆是不解,府中虽有妻妾十几人,也是未有他这般待遇。
直至一次蛊雕王拐灵前来做客,玄华被唤去陪坐,此事才水落石出,得知缘由,拐灵于众王之中年纪最长,且是魔帝旱吼未婚妻子,知晓诸事前因后果。
一见玄华,拐灵便是浅笑,将其唤于自个身边,连口赞道:“真香,也是真像!”
帝吉天尊不知其意何为?追问数次才得了答案,原本桃冥未修成身形之前,乃是一古魔女子的一团怨气,那女子素爱一种花,而那香气恰巧与玄华体香相似。
古魔虽死,可这蠪侄王也是得了她的喜好,初见玄华便被这阵香味吸引,好在他也是正人君子,从未做过越礼之事,当日迎娶玄华,也是给其一个名正言顺,于魔界生存的身份而已。
往事不可重提,提起便是各种尴尬,玄华自身有花香也是晓得,只缘身在此山中,却也是久闻习惯,并未觉得与他人有何不同?
如梦初醒,原来并非是这凡人身子出了问题,体香本是产自灵元,如今已然为灵元化身的凡人之身,却是给忘了,当日灵方后山,桃冥曾离自己那般接近,怎会未能闻出?
想来那夜杀意,或是被其察觉体味才导致暴怒,好在墨君一席前来及时,如若不然定是死无全尸,可于今日又该怎样脱困?
玄华心灰意冷,于身后仍是不愿善罢甘休的丫头使了灵术,她便昏昏沉沉睡去,现下逃脱也是无能为力,将婉曦扶于茶桌之上,做好赴死准备。
原本诸事皆有因果,当年玄华借着桃冥打探到许多重要事情,且使他沦为他人笑柄如此之久,如今也是该还之时,因果循环,报应自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