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烈说任家的人已经来了三个小时了,那就是在我刚醒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宅院。
欧子莘的宅子,想来也是不太容易能混进眼线探子的,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是接到了欧子莘的通知才来的。
怪不得之前看着我笑得古怪,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原本我是打算修养好了自己去搞事情,可计划还没开始,就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欧子莘领着我继续往前走,几分钟后,我们到了专门用于接待的下院。
穿过下院后面的花园,从后门进到堂屋,绕过屏风,就到了正屋里。
进正屋就看见,入门两边都坐满了人,右手边为首的是个八十岁上下,看起来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面上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慈祥。
他的左手坐着另一个老太太,长发花白在脑后挽了个髻,穿着得体,但嘴角向下紧绷,严肃又凶狠。
我又向左边看过去,依次做着些五六十岁的男人,又往后瞧了瞧,才看见任珉朝等人在后边站着。
欧子莘拉着我,向左边的主位指了指,示意我去那里坐着。有人抬轿,不坐是傻子,我朝他粲然一笑,就坐了下去。
刚坐下去,就见下面做的任家人,脸色都变了一变。
欧子莘慢悠悠地走到右边的主位上坐下,任家为首的老人,就率先站起身来向欧子莘行礼。剩下的后辈也纷纷起身,跟着作了一个揖。
“唐先生。”为首的老人说道,“犬子冲动暴躁,因门中弟子任南霜受断剑之辱,无视唐先生您的告诫,冲撞了陈小姐,老朽自知教导无方,特携主家各辈长子长孙,向唐先生请罪。”
这老头说话好不要脸!明明就是任南霜半夜带人偷袭,反被我收拾了,却被他说成了断剑之辱!话里话外都在说是看在欧子莘面上才来道歉的,却对我这个“苦主”不闻不问……
“哼!”我冷哼一声,又白了那老头儿一眼,表示不满。
欧子莘背靠在椅背上,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任老头,双指还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半晌冷然说道,
“任家主,你看我身上,像是有半点伤的样子吗?”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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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暖气似乎都不管用了,我微微打了个颤。这明显是在说任家本末倒置,搞错了道歉对象。
老头儿背上一僵,也许原本想着自己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又带了这么多子子孙孙过来,就算事儿有办的不到位的地方,欧子莘也会给个台阶就下了,没想到他却突然发难。
但老头儿也是人精,向一个小丫头道歉,怎么可能?当即对外喊道,“孽障!还不滚进来!”
我放眼看去,任南霜咬着嘴唇大步踏了进来。
嘿!这老头还真有意思,自己不肯吃亏就算了,儿子也不能吃亏,推了个小人物出来顶包,也亏他想得出来。
“跪下!”任老头怒喝道。
任南霜刚要跪,我连忙起身摆手,“别别别,我作为社会主义四有新人,受不得这套。”
横竖我是不接受任南霜顶包的,就这么让他跪了,我反而还落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声。
“还不快给陈小姐道歉!”任老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