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我跟杜兴灿一个要走，一个要留，弄得她有些下不来台，但好歹任家也吃了好几十年的盐了，也懂得什么时候该借坡下驴，当即说道，

“是老婆子糊涂了。还请姜小姐莫要见怪。”

田沉蕊也是人精，当即走到我面前，扶我坐下，“姜师姐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家的茉莉香片很好喝吗？我这次过来特意给你带了一些，你等等，我这就去沏茶。”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了杜兴灿一眼。

杜兴灿叫师叔，她叫我师姐，倒是平白就高了杜兴灿一个辈分。

我心里好笑，也惊叹于三个人的默契，这么一人一句，就把这老太太唬住了。但我面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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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似是不愿开口的样子。

还是杜兴灿缓和道，“老太太，基本情况我都告诉姜师叔了，但是她有些问题想亲自问一下您。”

“姜小姐您问吧。”老太太一改之前的怀疑，浅笑着问我。

“您儿子，每天的行程是怎样的？”

“之前是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出发去古玩市场，先会去小摊上淘一遍，大概十点左右才会打开铺子做生意。下午三点半打烊，然后会去汇珍楼跟一众老板喝会茶，大概六点出发回家。”

“那只酒杯，是谁卖给他的？”

“这就不是很清楚了。”

“最近出了他像是被鬼迷了一样，还有其他怪事吗？”

“没有了。”

“平时跟他接触的，除了古玩市场的那些人，还有其他人吗？”

“生意上几乎就是这些人了。不过之前他有个助理。”老太太思索了片刻，“对了，这个助理好像在净明收了那只酒杯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助理叫什么名字？可有照片？”

“我平时都叫她小罗，但是净明叫他阿娟。照片好像也没有……”

“那您能详细描述一下酒杯的样子吗？”

“那只酒杯材质有点像普通的粉晶石。酒杯是一个八角杯的形式，直径大概就这个保温杯这么大。”她拿出自己随身带的保温杯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了一眼，也就大概五厘米的样子。

“底部没有杯托，是平坦的一个杯底。毕竟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古董生意，平时我见的也多，在我看俩，这个酒杯样式并不算奇特。”

“奇特的是，这个酒杯的工艺。这么大块粉晶，被雕刻成酒杯，整个酒杯线条流程，打磨得光滑细腻，更难能可贵的是，酒杯的杯壁，薄如蝉翼，呈半透明状，隐隐又有粉色泛出，这是古代工艺很难达到的水准。”

问了半天，这老太太知道的事情也甚为有限，基本上没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反而还增加了我的疑问，比如这个不见的助力是谁，去哪儿了？这个酒杯又是在哪里收的？还能不能找到当时的卖家等等……看来还是得去会会这个方净明才行。

（本章完）